第五十八章：玉碎珠沉，唇亡齿寒（2/2）

长存与天玑上神对视，二人眼里均有恻悱。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公子，罢休吧……”天玑上神严肃而沉痛地说。

“承蒙上仙施救，在下感激不尽！请上仙让道，我要救人，伊存则我存，伊亡则我亡！”长存毅然地说。

“前车之鉴，何不引以为戒，而是重蹈覆辙？”天玑上神老成持重，捋一把胡须。

“此次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长存决绝地说。

“伊人已逝，亦是枉然！”

长存瞪目哆口，“上仙为何见死不救？”

“生老病死因果轮回乃自然规律，顺应天意罢。”

“呵呵，”长存凄惶一笑，“上仙为何不看在徒儿的份上，护她一次，做个顺水人情？”

“柳姑娘阳寿已尽，本仙不敢逆天而为。”

“那就请上仙绕道，给本公子行个方便。”

天玑上神望着面前的长存，黯然道：“柳如烟殒逝至今已三日有余，天气炎热，玉体难免腐胔，伊人阳寿已尽，此乃天意也。”

长存噬骨般地痛苦着，潸然泪下，悲愤难抑：“为何你不早点告诉我？你怀的什么心思？你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天玑上神，你害得我不能及时拯救如烟，这笔帐，就记到死吧！”

“当日你在瑶山仙阙元神大伤，若不是这几日的疗养，你的血肉真身早就灰飞烟灭了！人神殊途，听本仙一句劝诫，既是天意，顺应天意罢，别再执着了……”

“哈哈！”长存仰天长笑，“你说这一切是天意？那好，我想过问几件事情，如果上仙能答得上来，我便承认是天意，可是如果你答不上来，请恕我无情，不再依你！”

天玑上神摇头，“尔汝过于执着，并非幸事……”

“上神可知，柳如烟跟蓝恩佑合离之后赋闲在家有十日左右，你也知我长存对柳如烟恨不能早结连理，却为何独独宽限了十余日才公开跟她示好呢？”

“恕本仙直言，本仙一生清心寡心，不谙人间男女情趣之事，也不感兴趣。所以，这些无聊的问题本仙无可奉告。”天玑上神一幅道貌岸然的神态。

“上仙误会了，我要问的并非这件事，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我在那十余日内一是想给她时间疗伤，二是专程去求证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便是今日想要过问上仙的事情。”

“哦？”

“其一，请问去年冬季，柳家三口北上幽州进献，于野三关巧遇百年罕见的大雪崩，此事是否与上仙有关？谁都清楚那一片区域的雪崩灾害百年难遇，甚至可以说史无前例，为何碰巧陡然发生？”

天玑上神摇头：“自然灾害，天道轮回，与本仙有何关系？”

“其二，柳家于百灵寺求佛返程中，路上巧遇的修仙道长是不是上仙你乔装的假道长？”

天玑上神摇头，内心有一丝诧异，仍故作镇定：“这些是你道听途说得来的？还是纯粹的揣测与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