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晁钊篇 喜欢你的第五年了（1/2）

就在两个人都快褪去衣衫的时候，晁钊一把推开了牛薇颖，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上带着微微的潮红，他将脸埋进了手掌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牛薇颖扭动着柔软的身体靠近他问。

晁钊沉默着摇摇头，埋在掌心中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这么不想要我吗……？”牛薇颖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原本靠近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想起了那些靠近她，得到她，又抛下她的男人，她想起了很多疯狂的夜晚，和很多寂寞的清晨。她想起那些她爱过的人，和那些爱她的人。那颗自认为永远不会被情所伤的心，此刻在慢慢地绞痛着。

“不，我想要，而且不是一般的想要。”他的头却依旧没有抬起来，声音透过双手有些模糊，他发出一声嘲弄的笑，“我也是男人。”

牛薇颖似乎安心了一些，她再次凑到他的身边，扒开他掩面的双手。

初三那年淋雨的青涩少年，现在红着脸坐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多了几分棱角，眉间多了几分英气，眼中，更是多了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那你怎么了？”她轻声问，“你是不是害怕，我不是第一次？觉得我不干净？”

晁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摇头。

无论你曾经历过什么，无论你将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嫌弃你。因为我爱你。

“我不怕你不是第一次，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晁钊看着她，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你真的爱我吗？”

牛薇颖像是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诧异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就好像离他远一点就能完整地将他看到眼里，就能看明白他问题背后的想法了似的。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今天就没有开心地笑过，和我在一起，你很痛苦。”晁钊自己解开了这层掩盖真相的黑布，布下面是血淋淋的陈年的疤痕，牵扯着隐隐的钝痛。

“我没有，不是因为你而痛苦！”牛薇颖反驳道。

“那就是因为痛苦才和我在一起。”

晁钊的心如明镜，这么多年来，自己扮演着什么样一个角色，自己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是那一份付出越多越割舍不下的爱在牵绊着他，让他放不下，走不开。

牛薇颖这次没有立刻反驳，她的脸毫无血色，看着晁钊的眼睛里瞬间失去了光彩。

“我太了解你了，这么多年，你只有在困难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但是我，我却是一刻都没有转移过视线，我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看着你的一颦一笑。我太了解你了，比你想象得要更了解你。”

晁钊的声音慢悠悠地、平静地在房间里回荡着。

而牛薇颖眼中那黯然的空洞，让他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说对了，是吗？”

“恩。”牛薇颖缓缓地点头，灰白的面上渐渐浮现出无所谓的嘲弄神色，“对，我是因为痛苦才找你，没有错。”

晁钊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