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对平衡局面(1/2)
紧攥着手中的水制扇面,一滴汗水沿脊柱直下,消失在紧贴皮肤的布料之中,手心湿黏得令人恶心,扇骨随时可能打滑的不安心感坠在心头。眼前之人嘴角一抹淡淡笑意,虽占据着当前战局的优势,却仍旧谨慎每一次动作,计算每一种可能,步步为营。
难不成……道恩皱了皱眉头。
“她反应倒挺快。”零突然开口。
“这个世界上原来有读心术这种东西?”塞缪尔话不对题。
“就允许你能看出来?”零反问。
“我以为道恩这个心思很难察觉。”塞缪尔揉了揉鼻子。
“很简单。”零的回答不咸不淡。
不,一点都不简单,至少我完全没有看出来!这附近的人估计也只有你们两个察觉到好吗!
杰斯在心底无力地吐槽,可惜他没胆量对着身前这两人直接出声。
话说回来,若说在今日前,他还对这些个“吊车尾”不太待见甚至有些偏见,拥有“天才不过如此”的自信,那仅在今日的短短几轮相处,便让他彻底了解了“自信”与“自负”两词的差距。
老实说,杰斯并不了解所谓的“体术天才”是怎样的定义,在他心中,战场上从来都只有胜负可言,输了就是输了。因而他认为,“魔法掌握不当”不过是借口,“体术天才”更像是为了那可笑颜面所做的强词夺理,即使用出这种理由的,只是为了维护塞缪尔与零的道恩,并非两人本人。
现如今看来,果然,神仙打架不是他们凡人能懂的,神仙的世界凡人也想象不到。
赛场中,抛开从塞缪尔与零那边道听途说而来的结论不谈,无论怎样观察与思考,杰斯能从战局中看出的也仅是“道恩厌倦了与以赛亚的游戏,一口气反击到使以赛亚毫无还手之力落败”的虚假答案。
“这个……”
实在是无法理解战局的走向,他出了声,希望身前的两名神仙能赐予他一些提示,好在两名神仙也没有让他失望,打住的讨论就此再次开始。
“这次要换以赛亚被骂了把?”塞缪尔问。
“应该不至于,他的表现很惊艳。”零说。
“惊艳归惊艳,但最后那段极限放水真的大丈夫?”塞缪尔托着下巴反问。
零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大丈夫?”杰斯弱弱开口,询问这个他没有听过的词汇。
“哦,就‘没关系’的意思。”塞缪尔回头解释。
杰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将塞缪尔所说的解释代入原句,很快便理解了句意,心下不禁疑惑起这种特殊用法的缘由,可惜还不等他问出口,另一边就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你不去和道恩打一场?”塞缪尔转头问零。
“和她打,不是一瞬间就是一整天。”零回答。
虽未明说“去”与“不去”,但零的拒绝之意已不能更明确,塞缪尔自知没有资格,却还是不免在心底唏嘘一番零的这波躲懒,即便他知道零的拒绝理由其实事出有因。
那是早在他们刚入学时发生的事。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吊车尾”这个前缀,作为在入学测试上令元素球绽放出耀眼光芒的他们,都是被学校冠以“天才”之名,并视作重中之重的学生。
模拟试验场中进行的第一堂课,是名为“实战技巧学习”的课程。那堂课上,道恩与零被老师抽中进行实战演示,目的是为了让老师了解“天才级”学生的基础水平,至于选中他们两人的原因,按老师原话来说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实力是不是和外表一样花瓶呢?”
彼时甚至还任教在其他年级的里克老师,自然不会是给出如此无厘头理由的教师,那时候教导塞缪尔他们的,是名年仅二十岁便拥有了神位的天才女魔法师,名为勒娜特。据说学校当时费了不少劲,甚至同意了部分“霸王条款”才聘请到的她,而塞缪尔他们正是她的首个任教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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