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母亲受伤（1/1）

当曹晓轩正沉醉在对梦小惠的迷恋之中时，他的电话铃响了。电话那边是父亲急促的喘气声，父亲说，晓轩赶快到区医院急诊室，你妈出车祸了。曹晓轩赶紧追问，我妈伤的严重吗，伤到哪里了？父亲说，别着急，伤得不太严重。你打个的赶快过来。挂了电话，曹晓轩撒腿就向区医院急诊室赶。他看了一下表，下午七点三十分。平时，这个时候正好是母亲下班到家的时候。曹晓轩心想，母亲会被伤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很严重，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是一味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

一进急诊室的门，曹晓轩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有几间教室大的急诊室，躺满了等待急救的病人。在这些病人当中，有呼吸困难的老人，有不断往出吐血的小孩，有胳膊折的，有腿断的------家属、医生和护士混杂在一起，乱作一团。有喊医生的，有叫护士的，有安慰病人的。医生的脚步很快，但是很沉稳。护士匆忙地给各种病人量体温，量血压，输液，输血。家属的表情很焦急，恨不得让医生把自己的亲人一下治好。药品味，血腥味，汗臭味，呕吐物味，屎尿味夹杂在空气中，使曹晓轩有些窒息。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在人群中，他急切地寻找父亲的身影。

在医院急诊室的东北角，他发现了父亲。父亲旁边床上躺着的正是母亲。曹晓轩一下冲了过去。他看到母亲平躺在病床上，不断地在痛苦的呻吟，鲜血渗透了母亲的裤脚，角扭曲在一边，显然母亲的腿已经严重的骨折。曹晓轩跑到母亲的床边，连续叫了几声妈。母亲看到曹晓轩，强忍着痛苦说到，有你爸和你小姑，没什么大事。高三学习时间紧，不要影响了学习。曹晓轩赶紧抓住母亲的手说，妈您别说了，好好休息。曹晓轩轻声问母亲说，妈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母亲说，好像其他地方不是很疼。曹晓轩说，妈，您别急，我让医生抓紧给您看。曹晓轩起身问父亲，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父亲说还没做全面检查，暂时不知道，等全面检查完之后才知道。曹晓轩说，我妈开车一直很小心，是怎么撞的。父亲说，一个新手闯红灯，从侧面撞上你妈的车，安全囊都打开了，太危险了。医生正在开化验单，有血液的，有b超d的，有ct的------。曹晓轩说，爸我去拿单子。父亲说，有你小姑和肇事者呢。你就呆在这照顾你妈。

小姑和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那人显得很胖，耷拉个脑袋，一幅愧疚的模样。曹晓轩狠狠地用目光看着那个司机，司机看到曹晓轩气势汹汹的样子，找了个借口走开了。小姑把化验单递给父亲说，费用交了，赶快到ct室做检查。医院的楼道挤满了人，推着病床行进比较困难。曹晓轩立即走到病床前开道。ct室门前排满了人，看样都病的不轻。护士在不断地安慰大家。家属一个个翘首期盼，焦急的等待着。医生往往根据病人病情的缓急，安排检查的顺序。有的家属不断的催促，甚至污言秽语的数落医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氛。终于轮到母亲做检查了。曹晓轩在前面拉着，小姑和父亲在后面推着，走进ct室。

ct室里，有两个医生，一个指挥，一个坐在电脑旁等待检查。中间有张小床，床的上方是一个中间有洞的怪物。医生让把母亲抬到床上。曹晓轩轻轻地把手伸到母亲的背部下，湿漉漉的，汗水已经浸透了母亲的衣服。曹晓轩心想，这肯定是因为母亲疼痛出的虚汗。于是，曹晓轩更加小心了。把母亲放好后，大夫操纵机器，给母亲做了全身的检查。做完之后，医生让把母亲原抬到急诊床上。出了急诊室，小姑说，我等着拿片子，你们先回急诊室。安顿好母亲，母亲让曹晓轩出去买点纸和水。曹晓轩立马跑了出去。

从超市回来，把水和纸交给父亲后，曹晓轩匆忙去找小姑看化验结果。到了取片室，曹晓轩看到小姑坐在那焦急的等。他走上前去问，小姑，化验结果出来没有。小姑说，还没有。我估计快了。过了一会儿，取片室里喊母亲的名字，化验结果出来了。曹晓轩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还会伤到母亲的其他部位。幸运的是其他都正常，就是小腿骨折。得知这样的结果，曹晓轩感到轻松多了。

急诊医生看完化验结果后，告诉父亲，母亲小腿骨折，其他部位正常，下一步是要转到骨科住院部进行进一步治疗。父亲说：“不用做手术吗？”急诊大夫回他：“到骨科进一步检查后，才可以确定手术的方案。”一会，救护车来了。到了住院部，母亲被安排在了20号病室，38床，这是父亲让人特意给安排的。病房内只有2张床，病人极少，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主治医师认真详细的问了曹晓轩母亲的病情，让护士再次给曹晓轩母亲量了血压，测了体温。医生说：“其实一般人认为骨折问题不太严重，这是对骨折认识错误的表现，有时骨折会引起血液堵塞，导致血液回流，会危机生命，现代病情基本稳定了，等进一步检查完后，再确定手术方案。”医生叫父亲过去，又给母亲开了一些化验单，按照医生的要求，逐项给母亲做了检查，打了石膏，各方面都正常。医生说，目前主要是给母亲腿部消肿，等腿部消肿后，就给母亲做手术。

医院过道的电子显示屏显示已经半夜12点了。父亲让小姑赶快回家，顺便把曹晓轩带回去。曹晓轩坚决要留下来照顾母亲，不肯回家。父亲看拗不过曹晓轩，只好让司机带着小姑先回，并且一再嘱咐司机，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曹晓轩的母亲需要休息，等她整体情况都好转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