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退让（15）（2/2）

丽正殿。

寝殿。

“李华，你想好？”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我想好了。”李华回答道。

“你的选择是什么？”李世民问道。

“陛下，我不打算缩短我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的期限。”李华回答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同意太子妃在皇后死后接手泰皇之位？”李世民问道。

“我也不打算同意太子妃在皇后殿下死后接手泰皇之位。”李华回答道。

听见李华的回答，李世民眉头一皱。

“李华，你真的想好了？”李世民问道。

“我真的想好了。”李华回答道。

“你是怎么想的？”李世民问道。

“陛下，我可以重回长安城。”李华回答道。

“重回长安城！？”李世民一脸迷惑的问道，“什么叫做‘你可以重回长安城’？”

“在我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期间，我可以只在巴蜀两地呆十年。”李华回答道。

这一刻，李世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十年后，你从巴蜀两地回长安城？”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重回长安城后，再不踏入巴蜀两地？”李世民问道。

“我不可能再不踏入巴蜀两地。”李华回答道。

“李华，你重回长安城后，不会只在长安城住一年就返回巴蜀两地吧？”李世民问道。

“不是。”李华回答道。

“你重回长安城后，准备在长安城住几年？”李世民问道。

“自我重回长安城起，至大唐收回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止，期间的每一年，我上半年待在长安城、下半年待在我的国家。”李华回答道。

“九个月吧。”稍作思索的李世民开口道。

“一年中，我在长安城待九个月、在我的国家待三个月？”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一年中，我在长安城待六个月、在我的国家待六个月，最合适。”李华道。

“朕希望你在长安城多待些时日。”李世民道。

“陛下，如果您愿意付出长安城一年的赋税，我就在长安城多待些时日。”李华道。

（李华早就料到李世民希望其在长安城多待些时日。）

“李华，朕给你长安城一年的赋税。”李世民道。

（相较于长安城一年的赋税，李世民更看重李华在长安城多待三个月。）

“修建养心殿的钱总算是有了。”李华道。

闻言，李世民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待在长安城期间，是住在长安城内，还是住在养心殿？”李世民问道。

“自然是住在养心殿。”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住长安城内？”李世民问道。

“位于终南山北麓的养心殿景色宜人。”李华回答道。

“长安城内也有景色宜人的地方。”李世民道。

“哪里？”李华问道。

“芙蓉园。”李世民回答道。

（李世民认为李华住在长安城内比住在养心殿更让他安心。）

“据我所知，芙蓉园是天家禁苑。”李华道。

“你若选择住在长安城内，朕可以把芙蓉园送给你。”李世民道。

“陛下，您就算把芙蓉园给我，我也不会在芙蓉园长住。”李华道。

“为什么？”李世民问道。

“养心殿有温泉。”李华回答道。

“没想到芙蓉园都留不下你。”李世民道。

“我选择住在养心殿不等于我会一直住在养心殿。”李华道，“有时候，我会入城居住。”

“不管何时，芙蓉园的大门都为你敞开。”李世民道。

“即便我不在芙蓉园长住，您也依旧打算把芙蓉园送给我？”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有所表示了。”稍作思索的李华开口道。

（李华没有拒绝李世民送其芙蓉园的原因是芙蓉园在长安城东南。）

“有所表示！？”李世民问道，“你不想欠朕人情？”

“人情债难还。”李华回答道。

“你想给朕什么？”李世民问道。

“唐洲地图。”李华回答道。

“朕同意你用唐洲地图换朕的芙蓉园——虽说朕对唐洲地图兴趣不大。”李世民道。

“我用唐洲地图换您的芙蓉园，您没吃亏。”李华道。

听见李华的话，李世民笑了笑。

笑完，李世民话锋一转，问道：“李华，太子妃以什么身份接管巴蜀两地？”

“陛下，太子妃不能接管巴蜀两地。”李华回答道。

“你不同意太子妃接管巴蜀两地？”李世民问道。

“我不同意太子妃接管巴蜀两地。”李华回答道。

“李华，你白天的时候对朕说‘你可以接受太子妃接管巴蜀两地’。”李世民道。

“自我重回长安城起，至大唐收回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止，期间的每一年，我在长安城待九个月、在我的国家待三个月。”李华道。

“你说这话是想告诉朕你已做出很大的退让？”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李华，你可以在皇后死后清洗皇后的势力。”李世民道。

“太子妃可以趁我待在长安城的时候清洗我的势力。”李华道。

“按照你的逻辑，皇后也可以趁你待在长安城的时候清洗你的势力。”李世民道。

“这一点，我清楚。”李华道。

“你是不是认为皇后不会趁你待在长安城的时候清洗你的势力？”李世民问道。

“陛下，我不想一再承担有人趁我待在长安城的时候清洗我的势力的风险。”李华回答道。

“明白了。”李世民道。

“您明白了就好。”李华道。

“朕不想承担你在皇后死后清洗皇后的势力的风险。”李世民道。

“皇后殿下死后，你要是发现我动手清洗皇后殿下的势力，可以捉拿我。”李华道。

“你动手清洗皇后的势力时，肯定身在巴蜀两地。”李世民道。

“你可以发兵南下。”李华道。

“朕说了——朕不愿看到大唐收回的巴蜀是残破的巴蜀。”李世民道。

“陛下，我不同意太子妃接管巴蜀两地。”李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