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十日（四）（2/2）

这里面的关系还不够明朗，秦程搓揉耳朵，用力闭上了眼。

方澄遭到攻击倒下的位置是女洗手间外的转角处，男女不在一处，如果周围有男士出现一定会非常醒目，那么犯人就可以锁定在孟泠、汪翔宇、傅太太和钟太太之中，可她真的是他要找的生化专家吗？她那个样子，不太像。

“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剩下的人之中？”汪小姐又叫起来。

“不，准确的说，是在你、傅太太、钟太太和孟女士之中，对吧，警察先生？”老吴看着秦程，挑衅地对汪小姐说。他对秦程的称呼也变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话说开，我们这个车上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曾经更换过车票，所以，请你们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秦程严肃地扫视众人，车厢又突然安静。

“那么，还是由傅先生开始吧。”钟先生打破了沉默。

“是，我们夫妻是要去上海投奔弟弟、弟媳，我夫人害怕钱和首饰放在家里不安全，心想早去早好，免得夜长梦多。”傅先生掏出一块手帕，细拭额头上的汗珠。他很老实，连说话都冒汗，更不用说撒谎了。

“看心情。”汉斯仍是惜字如金。

“心情？这个理由我觉得很勉强。”秦程坦言，但汉斯没有再做任何解释，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哪怕是怀疑，继续非常专注地阅读书籍。“算了，下一位，方小姐。”

“我……”方澄迟疑了。

“方小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秦程的目光变得尖锐、严厉，像一只窥伺野兔的鬣狗。

“老实说，我的车票是别人寄来的，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更改车次这样的行为。”方澄从皮包里抽出了车票，对秦程说。

“这么说来，我的也是，”苏先生也举手附和，“一起寄来的还有钱和贺卡，上面写着：‘请尽情享受本次旅程，全部费用将由本公司承担’，但具体是什么公司就不清楚了。”

“还有人也是这样么？”秦程看向众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摇了摇头。

更改车次的原因，大家各有不同，孟泠是因为孩子发热，不得不推迟，老吴是由于原先要搭的班次停运，才换了这班，老三是躲债，汪小姐是约会，柳新是学校的事耽搁了行程，至于钟先生夫妇，则是二女儿擅做决定，目的是尽快甩掉这两个麻烦的包袱。

单看这一点，老吴和钟先生夫妇的可能变得很小，他们的换票完全是外部因素导致，但前提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