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杀机（十五）（2/2）

“我有这样说过吗？”男人向来健忘，如此便能掩盖他们的多情善变的本质。

“嗯。”苏小荣也不生气，睁大眼睛，乖乖站着。

她是珍惜他的，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她都珍爱如生命，这个男人的身上，寄托了她全部的希望与爱情。

“还是旗袍好看，洋装太俗气。”豫承风建议。

“那我以后都穿旗袍。”苏小荣笑起来眉眼都像春光。

“督军。”敲门的是豫太太，门是开的。

豫承风愣了片刻，陆婉屏是从不进书房的，也很少主动找他，特别是在他办公的时候。

苏小荣也愣住了，很快又堆起笑脸，轻声说：“那我出去喽。”她现在是得到了督军的喜爱，但这并不表示可以不把这位夫人放在眼里。

原来督军喜欢的是夫人这种啊！苏小荣注意到夫人身上的旗袍，暗暗地想，又看看自己，她太高了，穿旗袍总是不好看的。

“你有什么事吗？”豫承风坐直了身体。

“督军军务繁忙，也要劳逸结合。”豫太太温和地说。

“嗯，费心了。”

“久坐伤身，干脆将小楼前面的空地改成网球场吧。”她打听到苏小荣念中学时网球打得很好。

豫承风不由得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他突然觉得陆婉屏也不是那么不可爱，“当然可以，一切都随你意。”

果然没错！督军还是喜欢那些时髦女子，她这样想着，接着又说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话。她也常常扪心自问，她真的爱他吗？他的欢心就这样重要吗？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屈服了，她逃不出这个命运为她铸就的笼子，所有的一切，她既痛恨又感激。

“还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点，您可还记得，十年前，我父亲亲自提拔你？当时，他随口一说，这小子日后必有大出息，我看着你，竟然红了脸。后来，你渐渐可以独当一面，我父亲又开始忌惮，为了和睦，也为了利益，两姓联姻，再后来，您做了大帅，又做了督军，这一路我全都见证。我在父亲和哥哥们的庇护下长大，顺风顺水，事事如意，也心存幻想，爱慕英雄，这本来无可厚非……”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牢骚话，你先忙。”

陆婉屏前脚走，豫承风后脚就打发了苏小荣，借着这个由头，接下来的几天也是避而不见。

苏小荣意识到，督军是玩厌她了，她终究是个玩物。可她就是为了搏个好前程才不顾一切来到锦州的，如果他就这样把她丢弃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