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前尘如梦（2/2）

再到后来，慕韩语离开了北城，去外地读书，却没有支会顾阳，当时顾阳没说话，一路背地里跟慕韩语到了机场，却最终没能说出口那一句挽留。她只是看着慕韩语的航班离开了地平线，然后转到机场附近的一个街角，燃起了第一根烟，却最终丢在了地上，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嘴里叼着糖，看着那根烟燃尽，然后索性倒出烟盒中所有的烟，一次燃上，看那烟雾飘渺，咬碎了嘴里的糖，和着眼泪一起咽下。

那是顾阳第一次听慕韩语的话，没有阳奉阴违，却也成了最后一次，“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再也没有选择听话的机会了，所以一直听话到现在。但是，在那一刻，听到“慕韩”两个字，又绑不住了。

那一阵烟雾散开，顾阳将那一根尚才燃了一点的烟扔至地上，用脚碾了碾，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取出电话，习惯性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等她过了一会回过神来，那边却早已接通。

“喂？”

当洛尚倾那清冷悦耳的男声从手机中传来，顾阳靠在栏杆上，顺着栏杆慢慢滑倒在地上，她忍住没有开口，忍住不哭出声来，却不争气地红了眼角，她不想哭，也不愿哭，那是懦夫的表现。

可是，这一次，是慕韩语啊！那一个她曾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啊！

是那一个她费尽心机，也想留在其身边的九天神袛啊！

那是……她的学姐啊……

会温柔唤她“小太阳”的学姐啊……

顾阳捂住了脸，有几颗泪珠，从她的指缝间滑出，滑落地面，四溅而开，落在地面上，如同孩子们心爱的玻璃珠，一掉落在地上，就支离破碎。

“怎么了，阳阳？”

顾阳举起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胡乱擦去眼泪。

“没什么，我想你了。”

对面传来少年清爽的笑声，“好，那我等你回家，明天中午带你吃好吃的。”

顾阳胡乱应了几句，挂掉了电话，在地上坐了一会，觉的摊坐的姿势不太帅气，便换了个坐姿，一条腿支起，一条横卧。

突然，地板的一块松动了。翻转了下去，反而上升出了一个液晶屏幕，许墨的脸出现在上面。

“阳，他醒了。”

顾阳沉默地点了点头，支起那双有些麻木的腿，站了起来，向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