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前尘如梦（1/2）

“滚开啦……你在开什么玩……笑字尚未出口，顾阳便止住了话语，伸手掐灭了手中上才点燃了一半的烟蒂，推开了周围的那群平时还算玩得来的狐朋狗友，向慕韩语走去。”

顾阳在慕韩语面前站定，挠了挠头：“学姐……”

慕韩语什么也没有说，牵过顾阳的手，走在前面。耳后依稀传来了那群狐朋狗友的起哄声，喧哗而活跃，却没有打破顾阳与慕韩语之间的沉默。

北城的夜，好像一夜之间冷了下来，尤其是那夜风，夹杂着露水和寒气，往人身上压，这个时候，才让人想起，原来早已深秋，快要入冬了。

那时秋深，都说秋高气爽，尤其是在冰冷的夜风之下，本应该变得更神清气爽的顾阳，却有些恹恹的，不敢开口。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但实则在家长面前，顾阳甚至都从未如此无措过。她想说话，却怕引来责骂。故而眼睛四处乱转，却独独不敢看身旁之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慕韩语深吸了一口气，终归先开了口。

“暑假，大概是初二那会儿。”顾阳老老实实地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为什么？”

“因为痛。”

慕韩语皱眉，她是知道烟有止痛效果的，但她从未想到，这会是顾阳抽烟的理由，一个年纪轻轻，长相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对她下了如此狠手？能让顾阳一个如此玩闹世间，对一切，包括痛苦在内都满不在乎的人，如此变色？

“哪里？”

顾阳也顾不得深秋的夜已经很深了，也顾不得自己素来最畏冷，径直将袖子往上撸，那上面并未出现什么可怖的疤痕，仔细看来，慕韩语却发现顾阳手上确有一块皮肤是要新一些的。大概巴掌大一块地方，不仔细看，便不会发现，想来事后保养的好，这看来顾阳的父母对其是极为重视的，再考虑到现在那些无良绑匪，以及顾阳的家境。慕韩语便觉得已经了解了真相。

却殊不知，绑架的确是绑架，也的确是因顾阳家境而起，却并非因其家缠万贯的父亲，而是因那个整日端坐家中，却掌握天下事的母亲。那个母亲，掌握了［king］在中国所有的信息系统，那不过是两个组织的火拼，不过为了入全中国的地下渠道，却伤了一个曾善良温的少女，虽然因家境，顾阳也从未单纯过，却因这件事，彻底恶劣。

“疼吗？”

慕韩语也知道自己是在说废话，因为她并非没见过顾阳负伤。那个家伙，对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是如此满不在乎。她心疼地将顾阳的袖子拉下，把人搂在怀里。

顾阳把头埋在其肩上，低声呢喃：“疼啊，当然疼，当初他们割肉的时候，我都看见骨头了呢，不过还好，那时候没割那么大一个洞，比这个要小三分之一左右，这个是因为被救出来的时候，隔了两三天，伤口已经烂了，在医院为了方便治疗才割的…”

慕韩语心疼的将人揽入怀中，拍着顾阳的背安抚她，却仍保留自己的态度：“我不知道你听不听我的，但小太阳，比起抽烟的家伙，我更喜欢叼糖的。”

顾阳当时没说话，她怎么可能真的戒烟？只不过抽的次数变少了，一年也只有两三次特别难受的时候才抽。她每次抽完后，都会在嘴里叼几根糖，化去那嘴里的苦味，也为了不让慕韩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