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院（2/2）

赵昊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却只是听不说话，他不懂这些。

来到待产室，王院长在叶小萱身上摸索了一番，便打发跟着她的护士又去护理站叫来几名护士把赵昊媳妇和另一名产妇推入了手术室去准备。

又跟随王院长返回办公室，王院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母亲，母亲看了看又递给赵昊。

是手术风险协议，现在医院在做手术之前都要签这个，赵昊看罢，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赵昊签字的当口，母亲赶紧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里面是在家就准备好的600快钱，这是当地的一个风俗，说直白点叫风气。

“王院长，麻烦您了。”母亲陪着笑脸。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这是我的工作，不需要，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见说闲话”。王院长推搡着不肯收。

“您一定要收下，图个吉利，图个吉利。”母亲索性一把塞到了王院长的白大褂口袋里。

恰好这时，办公室门外响起敲门声，先前去护理站叫人的那名护士，推开门在门口道：“王院长，一切已准备就绪，可以分娩了。”

“嗯。你先去，我马上到。”王院长点点头，对那个护士说。

等护士答应一声回头走了，王院长才转头对母亲笑着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您别客气，应该的，应该的。”母亲又恭维道。

接生的邻居早就叮嘱过要送礼，这礼不就是钱吗？说不收，那只不过是客套罢了，事实上背地里医生每逢做手术、生孩子、哪个不的给红包，就连麻醉师都的给，不然给你少打点麻药，手术到一半，药劲一过的疼死。

王院长让赵昊和母亲在手术室外等着，说有事方便喊人，然后就和护士一起去了手术室。

赵昊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内心非常紧张，对于一个23岁毛头小子来说，这样的阵势真的让他有些懵，心中忍不住起起落落，心绪难平。

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一场意外，虽然当初下定决心承担，但毕竟自己涉世未深，说实话内心深处并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十足准备。

在赵昊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丈母娘打来的。

“喂，妈。”虽然是隔着虚拟网络，但赵昊还是接电话的同时赶紧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表现出良好的教养和对长辈的尊敬。

“昊，妈过不去了，今天下午和你王阿姨在县宾馆打牌，晚上就住在了宾馆，可是现在宾馆的大门锁了，出不去了，你在医院好好替妈看着小萱，妈明天一开了门就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悦耳的声音。

赵昊的岳母才40多岁，早年离异，平时里保养得当，风韵犹存、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不像是即将迎来第二个小外甥的女人。

“哦，没事的妈，你不方便就不用过来了，主要是萱萱想见您，有我和我妈在这里就可以了，您不用担心，早点休息吧。”又和岳母交代几句医院的情况，赵昊挂掉了电话。

宾馆关门？

真是个够烂的借口，宾馆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又怎会有关门一说，其实只是不想来而已，赵昊没有当面揭穿，却心中明白的很。

岳母比较迷信，认为分娩时大阴大秽不吉，会冲坏人的运势。赵昊一向知道岳母信这些，本来也没抱希望她会来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