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花心的男人（1/2）

为了筹集资金陆琪和仪器厂的许建研究过了，最终还是困难重重无望而终。他今天算回来的早点儿，也正是要跟弟弟谈谈款源的问题。他抖起精神，打开陆鸣的思维问：怎么？谈的有结果吗？如果是来之不易，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现在钱是我们的一切。二人的话已经进入正轨，陆鸣这才广开言路，因为他们的正常贷款渠道是堵死的。陆琪要弟弟走点近路，仪器厂的土地是现成的，用不着花钱买，这就省了一大块资金。

“嫂子刚才说了个办法，先找施工单位垫一部份资金，”陆鸣又在为韩菲充添掩盖丈夫的理由，“以后再建设银行做按接，这是一条近路。”

“这个办法我都想过了，也去了建行，可是由于房地产市场低迷，建行不同意。现在我们该走的路子都走了，也许还有没想到的。”陆琪的话很低沉，是无奈中在泥潭里挣扎。

“你们能找到钱吗？”陆鸣在想张胜利在香净山说的资金来源，“我查过了，你们两家的呆账数目都很大，让我直接贷款是不可能的，连续三个月还不上贷款就划归呆账，就要冻结你们的账户，只准进账，不准出账，我们没这样做，对你们已经是够宽松的了。”韩菲随口说：“我们要发工资，到现在还没象星，不知道钱从哪儿来！现在我们的处境还跟六十年代老百姓的生活一样，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银行不给钱我们还能到哪儿去找？”最后这句话是有意也是无意，让听者有其声闻者其意。

“找钱？”陆琪在想，也在问陆鸣。但是陆鸣不言语，只瞧了哥哥一眼，无意再重复刚才的话。

已经理解丈夫的韩菲，不想再给他出难题，她知道冯云曾经跟她说过的，至今还没还上的那笔借款，就是张胜利做的，她甚至了解到整个贷款的全过程。也许是死者长矣矣，他想跟丈夫说，能否利用仪器厂的借贷办法，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这是一衣带水，工人不发工资，全家人都揭不开锅，一顿可以，一旦长期下去，你们怎么向工人和他们的家属交代，是要让工人们上街遊行示威吗？这是你们的责任。

像你们一样，不能让唉饿的工人和家属变成他们以唉饿为本的‘本质任务’这可是惨不忍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