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脚踏两只船（2/2）

一提那笔账外贷款，张胜利的脖梗子在簌簌地冒凉气：“这是贿赂，对你们企业来说是行贿，你难道不知道？”

冯云说那是在职期间：你害怕，你不敢，你要的是脑袋。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有自己的天地，谁也管不着你！换句话说，你在经营自己，在凭能耐吃饭。对你来说再也没有受贿之说，换个名词儿叫中介费，或叫它服务费也可以。”冯云的意图是让张胜利当个自由人，而主人就是他自己。

张胜利的心在惊讶中颤厉。那是山崖绝壁，是刀山火海，身临其境，他就是从上面踩下来的。而今他看到的却是垒摞着百万元大钞，更让他心灵呼唤的，是不时向她招手的亮丽的美女，这些娇媚的靓女在他眼前飘游着像仙女下凡。他看着垂涎三尺，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拥抱那些金钱，拥抱那位招手的女郎。可是当他的手抚摸怀中女郎的胸脯时，留在他怀里的是灰烬是骷髅。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伸手擦着脸上的汗水叹气地摇头，是自嘲也是在嘲笑眼前的冯云，告诉她，他不能走这条路。等了很久的冯云见他陷落在泥沄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心里焦急的直搓手跺脚：这是块肥肉，你想吃不想吃？见胜利仍无言以对，急问你说话呀？又等了许久，看他还是块死木头就摞着他胳膊，起昵似的让他堕入她的‘情网’。张胜利木然地笑着掂量他的那点历史：他现在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从二十三岁进银行开始……

“你愿意当个固定打工者。为什么不做自由打工人呢？自由打工有什么不好？你是个男人，又有高层的文化，最重要的你是金融界的行家！是企业老总心目中的宝贝！”冯云又在重述她的切身的体会。因为她是仪器厂的财务科长，没有钱企业是寸步难行的。

听冯云这番话张胜利认真地想了又想，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自由职业，看起来视野很宽阔，可是做起来狭窄的几乎像个死胡同。”冯云笑问，愿意我给你算一笔账吗？张胜利知道她要算什么，并不阻拦：说吧，我的工资包括奖金在内每个月4000元，也许更多一些，如果离开银行，我将会一分不值，还不要算上平日劳保和节假日发的钱。冯云听后不由得笑了，说他算的是小账，满打满算，你一年能拿多少钱？如果你给企业做成一笔资金，3000万也好、5000万、1个亿更是出众的成绩，企业给你一个点你可以算的出来，能挣多少钱？一年内只做一笔，就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