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生梦（2/2）

背后一声“阿楚”更是搅人心弦，转身而去对着的那对写满柔情的双眼，喉间流过温热的气息，似乎一词正要喷涌而出。

“母亲——”

方才的女娃欢喜着向她奔去，两手环住她的腰际，撒着娇发出独数孩童的纯真笑声。

海风阵阵吹过那妇人的发梢，她一手轻搭在阿楚的背上，绝美的面容染着淡淡的悲伤，一双漂亮的眸子望向无际的大海，似在祈祷，又似寻求。

渐渐，海面不再有浪，那名叫阿楚的女孩蹲在用鹅软石垒起的坟冢旁低声哭泣。

适时，她的眼里已失却斑斓，只剩苦痛的黑白。

“母亲——”

她似乎是如此喊着，可我听不到声音。

海风依旧吹着，将她的泪一次次吹干，独留下道道印痕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阿楚——”

“阿楚——”

我听见了，她也听见了。

可眼前一切却都在慢慢暗淡、退却。

阿楚不见了，我却还在。

黑暗笼罩着我，吞噬着我，不尽的叫喊声、哭泣声、咆哮声在漫天血色中此起彼伏，将我推进地狱的深渊，撕裂成碎片。

“阿楚——”

“阿楚——”

方才妇人的声音在空气里游荡，我眼角的温热被她轻轻拭去。

一切又重归宁静，她哼唱起安眠小调，轻柔着拍打起我的背，就似母亲安抚襁褓中的孩童一般。

“母亲——”

我似乎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