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拒绝（1/2）

红阳把傀儡们弄好的虎奶狼奶取出放到到桌上，让明流自己喝着。明流后翅一震，身形便大，脚化爪，嘴成喙，一把抱到起装着奶的小桶喝了起来。红阳对于他进食前要变形一番也颇为无奈，他不是不可以像人一般端端正正坐着吃，只是嫌弃那样太慢，以他这食量，端端正正坐着吃的话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用来进食了，其余三分之一时间得睡觉，生活除了吃就剩下睡他才不干。待明流吃完，红阳把几个奶桶放回空间给傀儡洗刷，起身抱着明流轻拍着他后背助他消食。对于明流要试飞，红阳不太同意，他翅膀是有，可是毛都没长几根呢，过早学走路学飞都是不好的。

明流撅着嘴看着母亲，红阳哪不知他想早点学会飞了就可以自己到处去玩，好笑地捏了捏他小脸，“宝宝，你的翅膀还没长好呢，你听话吃好睡好便能长得快点”。明流哦了声，“娘亲，我一定听话，快快长大，保护你”。红阳笑着开口，“好，我等着宝宝长大了保护我。不过，小明流，其实你娘亲挺厉害的，一般人欺负不了我，所以你不用急着长大。小孩就该吃吃睡睡玩玩撒撒娇，长大了就该努力学习修炼，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情，不焦急不浮躁”。明流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好的，娘亲，明流记住了，我不焦急也不会浮躁”。红阳笑着点头，两人继续聊了几分钟明流便止不住地困了睡着了。

红阳小心将明流放在空间的婴儿车里，唤来一个傀儡照看着，吩咐晓晓一番，便出了别墅，到了上清宫。上清宫言今的大殿里正站着两个老者模样的人，一男一女，感觉到他们生机无多，红阳了然，这就是准备实验的人。红阳缓步走进大殿，以特使身份向言今行了礼。言今忙起身将她扶起，“阳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该好好休养才是”，说着拉着她坐回案牍边。站着的两人这才向红阳行礼，红阳应了礼，白了言今一眼，“言今，怎么总让人站着？”。言今看着她的白眼哭笑不得，她这又是尊老爱幼之心泛滥了，开口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下说话吧”。

一番介绍认识后，红阳郑重地说明了这可能有的所有危险情况，按照地球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格式拟了份责任书，让两人仔细考虑，同意的话便用灵力在玉简上签字同意。两人看过玉简内容，没有多少犹豫地签了字。红阳看着两人的签字：刘晴岚邓平，双方确认无误后，由红阳把责任书收了。因下午与言今的母亲有约，言今也需要处理好上清宫事务，两人的实验便推到了第二天上午。

其余两人退下离开，红阳看着堆在案牍上的玉简，扶了扶额，“言今，你继续忙着，我回别墅准备午饭去，你到时回来吃饭吧？”。言今抚了抚她脑后长发，“好，你煮好传讯给我我回去”。红阳轻轻嗯了声，也没出大殿，直接通过空间规则回了不周山别墅，言今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继续处理着那一大堆玉简上的事务。

回到不周山，红阳把明流抱了出来晒太阳，晓晓也跟了出来，与红阳一道看着仍在不周山上行走求助的人。红阳缓缓开口，“晓晓，当初，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时光荏苒，虽只几百年过去，我却感觉到了沧桑和疲累”。

晓晓接过她手中的明流，看着在幻阵中不断行走的人，“红阳，你是后悔了吗？”。

红阳笑着摇头，“也不是，仔细回想每一个选择我都不后悔，即使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的。只是有点后怕，有点害怕，不想再经历一次。若我不再是我，不再是那个明媚暖心的红阳，而是沉默冰冷的，晓晓，那样的我，是不是迷失了自我”。

晓晓并不认同，“红阳，那不叫迷失，或许那叫成长，成长到与多数人一样。你并没有迷失，你只是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来”。

红阳看着幻阵里的人许久，才再次开口，“难道成长都是自我否定的过程？难道冷漠自私才是能这个世界上存活的东西？所有的明媚温暖便都是用来糟蹋用来杀死的吗？晓晓，我不明白，不理解，我害怕这样的世界，害怕变成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都嫌弃的人”。

晓晓沉默许久，“那就做你自己吧，没有谁能限定你一定要成为怎样的人。只是，红阳，坚持也许你会遇到更难过的情况，你的实力我不担心，可你的心能承受住吗？”。

红阳抬眼望着天空的骄阳，伸手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我的人生，该由我自己选择，该由我来决定想怎么走。难过又怎样？痛苦又怎样？我不会后悔，因为我过的是我想要的人生，我在努力过我想要的人生。所有的难过痛苦，包括现在我的沧桑疲倦感，若压不倒我，便都将成为我心境走向更高的垫脚石”，“晓晓，你若想说我傻便傻吧，虽会有不如意和痛苦，但起码我不曾辜负我的心，至于别人，至于外在因素，又哪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晓晓轻轻嗯了声，“我支持你，以后也不会说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