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论病（1/2）

顺利通过试用期的红阳和莫舷开始了坐诊内科的生涯。他们看病，规规矩矩，当然，这规矩外用的其他手段他人自然不知，两人多重手段下的诊断自不会出错，确诊后的治疗对症用药效果自不会差，加之两人容貌气质出色，态度温和，在一众患者和医生中名声还是挺不错的。日常看病之类的不成问题，红阳两人苦恼的问题有两个，一个发表论文评职称问题，这是几乎每一个医生的困扰。一个是两人不小心成为了网红问题，各类直播视频热兴，两人被那些患者直播录了视频传到了网站，还冠了最帅男医生最美女医生的标题，等两人发现问题视频已经传遍整个网络，阻止都来不及了。

晓晓听说这些事，不置可否，直接说两人论文的事交给她了，两人把数据资料整给她就好，具体方向和写作发表她一手搞定。对于两人成了网红她早有心理准备，太阳的光辉怎么可能遮得住，这两人在俊男美女遍地的修炼界都是极出色的，更何况这里，加之两人温和的态度和医者救人天然给人带来的好感，他们若还能籍籍无名她倒奇怪了。两人的好名声当然也给一些同事造成了压力，出现了些排挤的事件，两人也是无奈，有时候不小心挡了别人的路是这样了，对此，两人觉得低调不了就高调吧，与其一直被压着挤兑，不如走向高处，走到那些挤兑他们的人只能仰望着，反正论文晓晓完全可以搞定，他们自己有钱有基础有头脑，什么试验实验的也可以做，领导想法认可批课题方面对两人来说也没太大问题，本身实力就不差，领导对两人也颇为满意，加上非正常手段双重保障，自然没问题。红阳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一些追求者，即使她声明已经有老公，仍有些觊觎的目光，其中还有一个领导层的，她只能踩点上班一下班便跑了，那些活动即使参加都是拉上莫舷一起去，至于那领导，她躲不开，只能不时偷偷用些非正常手段处理。最后那领导只得熄了心思，红阳想，如果他一直这般，她会想办法让他犯错丢了工作的，她可不愿一直被骚扰。

转眼两人在医院工作半年多了。空间里晓晓整理着资料，红阳和莫舷在一旁帮忙。晓晓皱着眉头看着数据，“这消化类病人也太多了吧，这些人每天吃到胃里的都是毒药吗？还有这呼吸道患病的，吸入的空气里有毒不成？大概是吃的喝的连呼吸的都有毒，血液也像有毒了一般，流到哪毒到哪，心脑血管疾病一堆。最最夸张的是这不知来源癌症，哪哪都能长，还就像死亡邀请函一样”。莫舷撇嘴，“也有一个地方不长，从没听说过心脏细胞癌变呀。难道心脏获得了癌症的免死金牌？”。

红阳拿着晓晓整理出来的数据，“可能真获得了免死金牌也不一定。可即使如此，心脏没逃过血液的毒呀，血液本是个运输者和清道夫，现在却成了输送病源的了。无所谓毒不毒，对于环境，要么适应它，要么被它毁灭，除非你能改天换地，否则都要参与到这一场这些疾病对人类基因的大淘汰中，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便是这一个道理”，见其他两人看着她，红阳一摊手，“别看我，这是自然发生的事，我即使有能力改天换地也不能胡作非为。凡事皆有因果，这是一场淘汰和基因变革，为的是更好的前景，起码这样人类还能延续下去，也没见人口真少了多少，若我改变了或中断了，将来说不定会因此让人类无法抵抗将来的灾变而出现灭顶之灾，那我就罪过了”。

莫舷和晓晓收回目光，好吧，她的想法就是不一样，都想到总体人类变革发展上去了，这个理由谁能再让她动手。红阳三人继续整理着资料，小奶狗在红阳大腿上趴着睡觉，偶尔跳下去吃喝拉撒，这些它已经能完全自理，解决好以后便重新跳回红阳大腿上趴着。红阳看着那些数据，对晓晓说道，“治不如防，要不你试试在预防上找方向？不仅防止发病，还要防止病情恶化，防止这个病可能引发的一连串疾病，或防止这个病让人瘫痪了抑郁了或死了之类的。以前我学写作文的时候，我的老师便告诉我，切入口要细，从细微简单处入手，未免不是好方法。还有，这些人不是天天做一大堆检查嘛，不管那些医生为骗钱还是为其他让患者做的，这些检查的数据在这里，不用白不用，你或许可以看看？”。

晓晓嗯了一声，“好，我用那几个统计学软件分析试试，结果真有意义的我整理出来，再根据结果理出方向吧”，她提笔记了下来，“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我在照看着。我决定试试那些特殊的标本，看看有没发现。对了，有机会给我弄些心脏标本，我觉得它那癌症免死金牌如果能发现为什么，或许也是一条路”。红阳摆手，“你随意，爱怎么玩怎么玩，即使课题弄的钱不够我这里也不会缺，保管你玩得开心”。莫舷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两人把医学实验说成爱好来玩玩，真是有钱任性呀，不过说不定真能玩出什么呢，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结果。

三人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谈话，莫舷回了自己空间休息，红阳出了空间，顺便把小奶狗带了出来，晓晓还留在空间里忙碌了一番才出来。红阳收拾屋子，小奶狗在客厅沙发里打着滚玩，或者咬着红阳给它买的玩具玩，对于红阳提出的给它新带个玩伴回来它呜呜地甩头拒绝了，它才不要有其他家伙来争了它的宠爱。

将屋子收拾清洁好，红阳坐在沙发上，小奶狗挨着她躺着，她一只手轻轻抚着小奶狗的毛毛，开口道，“小家伙，你现在也差不多算成犬了，该有自己的名字了。我以前有个伙伴，一身黑，我便唤它黑夜，走过黑夜是光明。不如你就叫白明吧”。小奶狗满意地叫了两声，这名字好过别人家的宝宝美美之类的，那些名字取得也太不用心了吧。红阳见小奶狗满意，便没再说什么，听着电脑里张国荣的歌曲特集：红尘有幸认识你。mv里，哥哥倾情演绎，风华绝代，然而这越是如此，他的离去便越是让人遗憾。红阳闭着眼听着哥哥的歌，明白了，但凡倾情而活的人，多半不得善终，哥哥如此，梅艳芳如此，阮玲玉如此，姚贝娜如此，乔任梁如此……，她不禁低头轻笑，难怪当初申屠浩告诉她不要追求入心的东西，这或许就是用情太深不寿长吧。也许，自己也将步他们的后尘吧，其实已经步了后尘，甚至比他们结局更不如，起码他们已经解脱了，入了轮回，而自己这活人不算活人，死人不算死人，背负亲友的希望甚至牵连着晓晓的命，只能继续如此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

把储物戒里的传讯符拿了出来，红阳看着记录，全是刘逸的讯息，多是问安好，说想念，说那个院子里发生的一些事，这么多天下来，都有上千条讯息了。红阳轻叹口气，回了刘逸讯息：妈妈很好，最近有点忙，小逸要照顾好自己，多替我为爷爷奶奶上香。刘逸迅速回了讯息：妈妈现在在哪里？红阳看着讯息，半晌才回：在不周山。刘逸回讯息：好，妈妈保重，有空多和我说说话，我很想你。红阳只回了个好，便把传讯符收了。另一个有群功能的传讯符安静地在那躺着亮着光，红阳想了下，还是拿了起来。里面讯息纷呈，众人都给她发了讯息关心她的情况，群里炸锅一般，唯独红阳和刘青云都没在上面说一个字。红阳在群里发了讯息：统一回复大家讯息，谢谢大家关心，我一切安好，勿念，珍重。群里一时又开始炸锅，红阳看着大家关心的话语，捂着嘴泪流满面，一个多小时，群里才再次平静下来，红阳给群里发了谢谢两字，没有多言，退出群讯息页面，其他讯息也看了一遍，没有特意去回谁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