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幸与不幸（1/2）

时间一晃而过，天很快便亮了。修炼了一个晚上的红阳从空间出来，走到小院，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有记忆在蔓延，那个在朝阳下曾经要剖心证明不会离开她的人，说不会忘记她的人，却是怕再不会想起她了。那个生他养他陪他百万年的女人，还是个为他而死的女人，那个女人唯一的遗愿，她要怎么去争，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这场婆媳战争，那个女人拿出一个凤头金钗便毫不费力地赢了，让她成了下堂妇。虽然她也不算真的活人，但刘青云眼里她就是活人，是该为死者为大而让路的活人。红阳仰起头把眼泪收住，她真的尽力了，结局不是她能控制的，便只能接受。

小奶狗感觉到红阳出来，迈着小短腿欢快地跑了过来，它的毛毛红阳已经用灵力和特意炼制的丹药恢复了。它现在的毛色更白更亮，已经开了灵智的它相当于刚成年的青少年，不失活力也不失聪慧，会自己找吃食，会自己从牛奶堆里偷偷扒拉出一铝纸盒牛奶来，两个前爪捧着咬破口子的牛奶盒张着嘴喝着眯着眼享受着，也会从零食堆里准确找出肉食，叼着躲到角落里咬破包装袋呼呼地吃着，听红阳说话也会做出正确反应，见她难过还会用它的小爪子拍她的手安慰她。此时见到红阳独自站了许久，感觉到她情绪不太好，它咬着她的裙脚往井边走去，红阳疑惑地跟着它走到井边，发现井边的摇椅上有一大束半开的百合花，走近了百合花特有的清香充斥鼻尖，让她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红阳拿起百合花，找到了里面的小纸条，“花香袭人知昼暖”，是晓晓的字迹。红阳不由地笑了，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确实比寒夜暖很多呢，还有沁人心脾的清香，送花的人有心了。隔空取来客厅的纯白瓷花瓶，她把百合花小心插好，加了井水，摆到客厅的桌子上。小奶狗见她终于心情好了，高兴地在院子跑了两圈，一会回来红阳身边，抬起一个小爪子指着院子外。红阳看着它，“要出去玩？”。小奶狗呜呜着点头，见红阳笑着点头，自己率先跑出了小院子的门。红阳赶紧跟着跑出去，见到在草地上狂奔的小家伙才放心下来，待她走到草地边，小奶狗窜到她身边，小肚皮上的毛毛因为草地上的露水湿了一大片。红阳哭笑不得地取出毛巾帮它擦干，此时在人前她尽量避免使用灵力和术法，她边擦边提醒小奶狗出来玩要看着点路上的车，也要注意离其他人远点，小奶狗眨巴着眼呜呜两声表示明白。

和小奶狗继续散步了半个小时，途中见到许多早起的老人们，也有些小孩由老人带着在外面玩着，红阳用空间法则模糊了她的脸，慢慢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老人们有些疑惑地看着经过的人，互相询问这是谁家的小年轻，此时一般的年轻人可还在被窝呢。路过村头的肉摊，红阳要了几斤肉和摊主顺便卖的自家青菜，在旁边的商店买了些米和油盐调料，和小奶狗缓缓回了小院。

红阳回到的时候晓晓和莫舷的屋子都没动静，她也没特意去探查他们如何了。通过去尘术把小奶狗清洁了一番，她洗了手，淘了米煮起粥来，取了些小白菜和肉洗好切好，待粥差不多可以出锅了才加了下去，继续煮了五分钟便息了火。剩余的吃食都被她放进了储物戒，储物戒有保持物品在原样的功能，可以当冰箱用。此时红家老宅并未通电，照明用的是夜明珠，房间里用的是月光石，水用的都是井水，煮饭烧的是空间里弄来的枝条和树叶，颇为复古的生活，她小时候过的便是这般生活，没有不适应，晓晓和莫舷来自没有用电习惯的修炼界倒也没有不适应。红阳却未想过去通电，也没去买煤气之类的，对于不在紧张状态的她来说这般复古的生活倒是一种享受，让她觉得安心。

煮好粥，红阳给小奶狗装了些，才放了油盐调料，她没什么胃口，走到井边在摇椅上躺着吹风，小奶狗吃完红阳装给它的大半碗粥，就着井边水盆的水把脸和小爪子洗了一番，抱着摇椅的脚呼呼往上爬着，爬了几分钟才成功爬上去，跳到红阳身上，找了个觉得舒服的地方趴着。红阳等小奶狗躺好才伸手摸了摸它，一狗一人都半眯着眼，甚是享受。

晓晓出来看到两个家伙这般，不禁摇头，走到摇椅边，自己从储物戒取出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红阳转过头，看向晓晓，“谢谢。花很漂亮，也很香，我很喜欢”。晓晓嗯了一声，“昨天你开车，经过一个花店，我看到那花不错，你应该会喜欢，今天凌晨就去买了一束回来。你喜欢就好”。红阳疑惑，“那花店有这么早开门？”。晓晓摊手，“我到了的时候没有人，敲了门也没人应，我也不能白走一趟吧，于是就用了空间法则拿了一束出来。当然我留了一张钱买下了的”。红阳笑了，她给晓晓的都是百元钞票，那一束百合，没有个两三百买不下来，不过她也没有告诉她这回事，终归一束花而已，成本价肯定是够了，那个老板少赚点罢了，重要的是晓晓的心意。红阳没想到她收到的第一束花是自己的分身送的，记忆里第一个男朋友根本不像男朋友不可能送花，其他有交集的都是修炼界的，修炼界的人可没这个浪漫细胞。

红阳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清浅地笑着，“晓晓，我要去上班了你什么打算？”。晓晓从空间里取了些灵果出来，用井水洗干净，用碟子装了，递给红阳一个，自己也拿着一个啃了起来，“你上班我就在空间修炼，小奶狗也放到空间去我照顾着吧。你下班我和你回那个小房子住，周末和假期我们就回来这里”。红阳嗯了声，在小奶狗身上施了几道灵力，将自己的一滴血小心导入它血脉，“我改造了它的资质，到时你教下它修炼，应该没问题。它只有十几年寿命太短了，我可不想经常换狗狗”。晓晓应下，“你可以找个妖兽陪着的，尤其是神兽，那些家伙命长”。红阳摆手，“地球的东西，温和亲切些。而且那些妖兽会化形，我还怎么抱着睡？无论化成男的还是女的我都不适合抱着人家睡吧”。晓晓哭笑不得，陪睡的命，这小奶狗到她手里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两人聊着的时候莫舷已经出来了，他走到两人身前道早安。晓晓只微微点头，红阳笑着看着他，“舷，早上好。我煮了些粥，要不要吃些？”，说着也看了眼晓晓。两人轻轻点头，她下厨可是很少见的，且如今这样的时候，两人也不想让她扫兴。这粥因为柴火煮的，倒也颇别具一番滋味，比之电饭锅类煮的浓稠许多也更香些，晓晓和莫舷倒也挺喜爱。见两人吃得开心，红阳松了口气，她的厨艺第一次没被嫌弃，这柴火煮粥可没电饭锅煮那么省心，看火，搅拌，添料，整个过程都是忙碌的，一不小心可能便会焦了锅底，粥就全是焦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