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血为媒许来世今生（2/2）

刘青云继续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她弓着身子，全身如火烧般通红，仍咬着牙颤抖着忍着。她觉得意识不够清醒时便咬舌尖，用针扎手指，再次觉得意识要模糊起来，她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便要刺下去，却被他挡住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嘴里满是血的人，低头吻了下去。她却退缩了，推开他踉跄着往游泳池方向而去，跳下泳池直接沉入水底。他站在泳池边看着水底的人，她也不管这水是否干净，在不断地将水喝下去，不时给自己身上扎几针，许久才出来换气一会。

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冷眼看了两个多小时，她才将药效挺过去，她全身无力，直接放松漂在泳池上面，双目平静地望着天空。他给她的下一场报复会是什么？她不知道，是废除修为？毁容？打断她全身骨头？亦或是其他？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如果这般他能好受些她便都受着又何妨。漂了一会，她起身落到游泳池边上，以灵力将一身衣物和头发烘干，随手扎了个丸子头，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接过他递过来的清水，她道了声谢，慢慢地喝着，许久才把玻璃杯里的水喝完，重新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等待他下一场折腾的开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目光平静地她，“不怕我？不恨我？”。红阳盯着那玻璃杯，“所有都是我应得的。只要你能开心，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刘青云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包括去死？去刺杀他？去屠城？去服侍别的男子？”。她目光仍没有动，“如果是你真心想要的，我便去”，只是无论后边三件事哪一件发生了，她都会了结自我。他怎么会不懂她，她听从他是出于对他赎罪，之后她选择去死是为全她心中道义。有点烦躁地将一杯水喝下，不得不说，她这油盐不进天塌下都能面不改色的性子，让所有想折腾她的人都觉得无趣烦躁。

红阳看着他把杯子放到桌上，心里叹息，是下一场折腾要开始了吗？对面的人却没再看她，反而拿出酒来喝着，让红阳倒酒。他一直喝了大半天，直到脸上绯红，开始抱着她的腰，眼眶红红的，说着他的难受，控诉她对他的无情。红阳抱着他，轻拍着他后背，任他哭着。

许久，她拿出匕首，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恨，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要伤要毁还是要杀，都依你”。她双眼看着他握着匕首的手，落下了，她就解脱了，她循循诱导，“青云，我毁了，或死了，就再没可能去找他，也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心烦。你动手吧，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也是让你以后不再难过的方法”。见他仍没有动手的意思，她凑到他耳边，“你要听我和他的故事吗？”，“他的胸膛比你的宽阔，比你的温暖，他的声音是那么好听，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你看，你面前的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还骗你傻傻地对她深情……”。她终于看到他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向她刺了过来，她没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匕首擦过她的脸，留下长长的一条血路，最后完全没入她的锁骨。她将那匕首拔了出来，没管那喷涌而出的血，重新将它放到他手上，“再来”。

刘青云盯着那刺眼的红，鲜血渗透她月牙白的连衣裙，裙子面料为吸水性的，渐渐都成了红色，血仍顺着滴落在地上和她同样白色的鞋子上。“那天，你同样全身浴血，你跟我说，你要嫁给我，正正经经地穿红衣嫁给我……”。没有管落在地上的匕首，也没有管那伤口，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开口，“是啊，所有的婚姻承诺都是个笑话，可惜有傻子当真了”。

刘青云看着她许久，拉着她出了空间，出现在铁木森林深处，他脸上仍是绯红，几滴鲜血落在他如仙的脸上，添了几分妖异感，他隔空捡起匕首，同样在他锁骨处刺了下去，快得她要阻拦都来不及。很快，他的一身衣物便被他用他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他抬手把两人伤口的血都止住，把她脸上的伤复原，边给她疗伤边开口，“你不是说什么都配合我吗？今天，就以你我之血，染嫁衣，画新郎服，向天允诺，以你我千万年寿命为祭，破你曾经诺言。我要你配合，你，今天嫁给我，我刘青云今天要娶红阳为妻”。

在给他疗伤的红阳抬头看着他，他幽幽开口，“我以前看过一本书，献祭可破诺言。我就想和你一起试试”。看着他全身血衣，她拼命摇头，“不，青云，不要，我不要你因为我被伤害。你喝醉了，喝醉的话不算数的，都不算数的，都不算数的”。刘青云摇头，“已经迟了，破诺言，你嫁我，天都应了。你看，我们的头发，额前那束都白了呢，已经应验了”。红阳颤抖地抚上他额前那一束雪白的长发，呜呜地哭了起来，“青云，我该死，我该死，我不值得你这般对我”。刘青云将她揽入怀中，将她脸上的血擦干净，“阳儿，天已经允了你嫁给我，你该向它说你愿意嫁给我了”。

红阳看着他的脸，神色肃然起来，“我红阳，今天嫁刘青云为妻，甘苦与共，风雨同行，生生世世，永不相弃”。刘青云听得最后一句，有些骇然，许生生世世，会让天怒的。天空已经黑云聚集。他没有再多想，也神色肃然，“我刘青云，今天娶红阳为妻，荣辱与共，风雨同舟，生生世世，永不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