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老家（2/2）

她也仔细地看着他，“我不怕劫难，怕的是你们因为劫难离我而去”，“若这劫只牵连我自己，千刀万剐魂飞魄散我都不怕，我只是担心你们”。

老言皱眉，“说什么傻话，不说是我，就是那小子也不会愿意你受半点苦楚”，他轻轻摇头，“不说这些话，我从未对你提过要求，现在唯一对你的要求就是珍惜爱护好你自己”，“不如你跟我去上清宫走走，散散心？”。

红阳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要去处理事情了吧？我这身份不适合去上清宫呢，不如你先送我回去”。

老言不答，把她手里的茶杯取下，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不周山顶走去。红阳无奈只得跟着他走，在走了十多分钟后，他带着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个大殿，里面有张很大的椅子。

他拉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递给她一个雪花样的面具，“带上吧，你现在实力还不够，被人认出会有麻烦”。红阳只能依言戴上，遇到老言这么个霸道型的她也很是无奈，他很多时候都不容人拒绝，但她也不是拘于小节的人，她知道他不会害她，就足够了。

老言轻轻挥袖，红阳只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要被抛出去了，条件反射地抱紧身边的人。许久，这种感觉才消失，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看愣了，她觉得她被电视里的宫殿限制了想象力，这才是宫殿，白玉为砖，青玉为墙，都刻制着精美的花纹，屋顶的材料她看不出，但绝不会比其他两种差，植被是外界难寻的奇花异草和稀世药材……，各处亭台楼阁设置十分讲究，既全了风水又不失大方雅观。

宫殿自是有许多守卫，里面的人来来往往，行事雷厉风行，十分忙碌。老言也不出声，等她扫视看完后才说道，“这里就是上清宫”，他轻笑一声，“我还是觉得我的小院住着舒服些”。红阳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肯定，这里的气氛都是忙碌紧张的，哪能让人安心休息”，她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事情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呢”。

老言脸上浮出温和的笑，“不知道多少年了，上一次听到类似的话都记不清是哪一年了”。红阳抱着他手臂，“你我是亲人，我可以以后每天都跟你说这样的话，只要你不嫌烦”。他转身看向她，目光幽深，许久才说了个好字。红阳平静地与之对视，没有退缩，她要面对的敌人是个与老言几乎势均力敌的人，她必须习惯这样的气势这样的目光。

老言看了她许久，“其实，你很适合主宰夫人的位置……”。红阳摇头，“我不适合，我其实只是个任性的小女子。说实话，在这样的宫殿里我不习惯，我更习惯你的小院”。“宫殿的事物自有我可以处理，又没说要关着你在这里。我说的适合，是你的大局观，你的眼界，你面对我这般气势之下的从容，当然，还有你的天赋，相信很快就不弱于我，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只怕这小小主宰夫人之位拴不住你，连主宰之位也一样留不住你，你终将飞到更高的天空”。

红阳皱眉，“我没有这样的野心，也没这样的能力。我做所有的事，都只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过我想过的安心生活，从没想过其他”。老言摸着她的秀发，“我知道。可你要保护的人都不简单，生在这世俗凡尘里，因为你要保护的人还想要保护其他人，你不得不兼顾更大的范围，这个范围大了和保护天下就没区别了。他们几个不说，就说我，你要护我，就必须护全天下，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所以，不管什么原因，你其实在做的就是主宰，或者主宰夫人才该做的事”。

红阳噗嗤一笑，“差点被你饶进去了，就算如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不是这就该是谁做的事。好了”，她抬头看着他，“我知你心意。我会尽一切帮你做你想做的事，绝不敷衍，这样你看重我的什么眼界天赋什么的也不算浪费了。至于主宰夫人，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已经有夫君了。你不要总想着非把她推到人前，要什么大局观要什么眼界，她的眼里全是你不是更好，再就是漂亮活泼，这些其实都不难找。就当在家里养只金丝雀儿来有空多逗弄下或者让她生个胖娃娃来玩玩就好，要求不那么高了，总能找到合适的。再说女子干政不好，女子多半太感性，政务还是理性点的人来处理好，不然容易大乱。为天下安定考虑，我不建议你的女人参政”。

他抬手点了点她额头，“别撺掇我去找乱七八糟的女子。你不就是女子么？没见你多感性，做决定的时候经常比我这个主宰都果断狠心。我遇着你的事都可能犹豫下，你倒好，当初把你男人都弄死了，还是改不了你的决定。还有你梦里那次，我想但凡是个女的都会感动地选择和我一起吧，你倒好，还能理性地下定决心狠心拒绝我”。

红阳撇嘴，“那是原则问题，无关理性感性。怎么话题跑偏了，你还带不带我逛这里了，怎么说我这个土包子还真第一次见这么辉煌的宫殿，不会又没机会长见识了吧”。

老言无奈跟着她转移话题，又一次拐卖不成功，唉，高富帅，有钱有权有势，体贴温情，但就是动不了她的心，或者说不是动不了她的心，是动不了她的原则，女子太理性是件让人抓狂的事，“什么长见识，怕是觉得俗气吧，你要能看得起这座宫殿是它的福气。走吧，你一会跟着我，不要主动跟那些人说话，他们贼精着，爱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