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躁狂症（1/2）

红阳笑看着他，“我挺喜欢这宫殿呀，低调的奢华挺好的。我听说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老言拉着她下了椅子，往前走着，“我什么计谋到了你这里，都没用了。不过说实在的，这里人手那么多，我也不能确定就没有居心叵测之人，所以你还是小心些好。这样的人好不容易遇到我有你这么个软肋，定会伺机而动”。

红阳认真点头，“嗯，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不要太大意”。老言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去，除非那个人是你”。

红阳皱眉，“那你更得多注意了，你这样的人不该有软肋的。我害怕的是有人会控制我来害你，你对我也得多加提防，因为不知道哪次我是不是就是被人控制了的”。

老言点头，“好，我明白了。为什么不可能是被威胁而来的？”。

红阳摇头，“你都说我是理性的人，我有很多在意的人，但他们对天下来说，都比不过一个你，所以我绝不会拿你换他们，就算那人是我儿子也不会。如果因为威胁，他们去了，大不了我陪着他们去，为他们赎罪。而且，即使你只是一般人，我也不会做出拿你去交换他人的事情”。老言皱眉，“不，我情愿你拿我去换。我要脱身应该不难，至于主宰之位没了可以再夺，可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你，你若没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你”。

红阳摇头，拉着他站定，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老言，你听好了，你要是乱来，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弃天下于不顾，我不会原谅你。即使是因为我你才犯糊涂，我也要拼着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若真的心里有我，遇到与我有关的事的时候，就把我的心愿放在第一位，再考虑其他，这样不管结局如何我也是心安的”。她靠在他肩上，“老言，我做那么多，就是为求心安，不要成为那个让我心不安的人好吗？不要把我逼到不得不与你对立好吗？”。

见他不言语。她抬手摸着他的脸，“老言，不要让我失望”。他无奈地看着她，这人还好意思说她只是个任性小女子？！将人轻拥入怀，“好，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失望的”。

迎面走来两个样貌俊秀的年轻男子，红阳两人一致地选择沉默下来。老言放开她，牵着她的手，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强势霸气，两个男子见到老言均一致躬身行礼，“参见宫主”。老言微微点头，摆手让两人下去了。

红阳沉默地看着他们的举动，待那两人走远，“他们都知道你长什么样？”。老言摇头，“现在，整个上清宫，只有你看得清我的样子，同理，也只有我能看清你的样子”。红阳疑惑，“那他们怎么知道你是宫主？”。老言好笑地看着她，“别人一看我的气势和穿着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也就你，我的气势你一点不受影响，我的人我的穿着你也看不上”。

红阳扶额，得，这位是逮着机会就不遗余力地向她表明心意，真是怕他了，“都看得上，哪哪都看得上，我也不是不被你的气势影响，只是习惯了而已。要不你赶紧变厉害点，让气势变强大些让我见你也发抖几下？”。“不要变着法地打发我去练功，我见你一面都要隔好多年，自然得好好陪你走走，不差那么点修炼时间”，他才不被她饶偏。

两人继续穿过楼阁亭台，往更深处而去，一路上见到的人越来越多，红阳一直沉默着，那些人不敢擅自问她身份，只是顺便向她行礼一下便好，她也只是点头回礼。老言满意地看着她与人互动，终于走到了老言办公的大殿，红阳也不客气地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老言让人上茶后，给了她一些书，“你先看着这些书，我处理下事务”。红阳乖巧点头，接过书看了起来，也不管他去干什么了。

她几乎所有心神都陷入书里，只知道期间有好些人进进出出，和老言说着事，但都没细听，她不想操太多的心。过了四五个小时，天已经快黑了，红阳的书也看完了，才有空去看老言。他坐在书案旁，左手正拿着一个信封样的纸制品，右手撑着头，睡着了。

红阳心底一叹，谁说做帝王好，累成这样，真够让人心疼的。她轻轻走到他跟前，取出披风轻轻给他盖好，将他左手的东西拿开放到书案上，也没去看是什么。她在他旁边坐下，也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的睡颜，不一会自己也睡着了。

睡着的她突然觉得有灼热的目光看向她，睁开眼，见到刚刚还在睡的人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心底一惊，他看起来不太正常，赶紧大喝一声，“老言！！！”。

对面的人被震得清醒了些，“被你看到了”。

红阳皱眉，“你这怎么回事？”。

他摇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到了晚间情绪会较浮躁，各种情绪会出现放大，不是什么大问题”。

红阳眉头皱得更深，“身体上有没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把脉看看？”。

他也不戒备，直接把手伸给她把脉，她仔细地把两只手都号脉一遍，然后是头部，全身所有部位都检查了一遍，却找不出问题，人是很健康的。她一番检查倒让对面的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阳儿，你是不是借着检查的名义来挑夫君”。红阳想起刚才的检查，确实包含了某些不太好说的部位，但她是本着医学精神检查的，医学无性别，根本没想过还有男女大防，这就有点尴尬了，她红了脸，“别闹，正常检查而已，况且我已经有了夫君。你的问题不在身体上，那就在神魂或心理上，可这神魂我不好检查，心理问题要完全敞开心扉，也是不好弄。若别人出现这问题倒没什么，可你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过激的情绪会影响人的判断力，而你的每一个判断都会牵动天下”。

某人的重点放错了，“他算你哪门子夫君，就一张纸而已，还是别人写的，他就写个名字而已就能算你夫君？！如果那样算，我和你一起去写，甚至不用你一起去，一样可以拿到那张纸。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才是真的婚姻？他顶多算你的情郎。你们地球人换情郎不是正常的吗？要不你试试我，你刚刚也检查了，绝对健康，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红阳觉得他情绪真不受控制了，什么话都说，但还是耐心答道，“我知道什么是婚姻，我也知道我和他名不正言不顺。但请你尊重我，我不想换，也不想试。老言，能留些尊严给我吗？”，她上前按摩着他的太阳穴，灵力化掌顺着他的后背，“我知道你是情绪不受控了。以后，觉得情绪不受控制，不要做决定，也不要说狠话，不然清醒后会后悔的”。

她有点害怕，他真的发狂起来谁制得住他，他真的要她谁又拦得住？就算她逃回刘青云他们身边一样逃不开他，反而可能会连累刘青云他们受伤害。最严重的问题是不能让那居心叵测的敌人知道他的问题，否则他就危险了，天方域也会因此危险了。她不由得长叹口气，他还说这是小毛病，这问题在他这样的人身上绝对算大问题，现在只能祈祷这次他能控制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