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踏实（2/2）

“被人崇拜很重要吗？”他看着她的眼睛。

“嗯，不然呢？”

在她意识中，成功就是考上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即可以对他人做出贡献，也可以被人尊重和喜欢。

“被自己喜欢不是更好吗？”他问她，“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喜欢看书和电影，还喜欢去野外拍照。”

“你以后可以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他的语气很自然，并没有开她玩笑的意思，这让她着实感到意外，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问过她喜欢做什么，更别说是建议她将来从事和自己兴趣爱好相关的职业，她的父母希望她读热门稳定类专业，她的老师建议文科生考文秘类专业，久而久之，她潜意识的选择已经被锁定在这些范围内。

她静静想一会后，问他：“对了，你当年为什么会去当兵？”

“很遥远的事情了，让我想一想。”他的手指轻轻把玩着一个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子弹头。

她竖起耳朵，等待他讲述他的过去。

片刻后，舒子恒说：“我小时候因为父母都在政府工作，没空管我，跟爷爷奶奶住在乡下，附近有一片森林，我爷爷有两把自制的猎枪，几乎每周都去打猎，经常跟他一起去，后来慢慢的迷恋上了枪，有一段时间，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晚上睡前都要玩一会才能入睡，后来高中毕业就报考了军校，在军校里偶然的一个机会，接触了战斗机，后来就当了空军。”

这是陶允第一次听舒子恒说这么多话，等他说完，她意犹未尽，想再听他多说一些，在她看来，他说的是真实的人生经历，很有说服力，也很吸引人，更重要的是他的声音相当好听。

他却不再说了，低头把玩起子弹头来，子弹头就像赋有魔力般从他的一个手指穿到另一个手指上，始终没有掉落。

她看着这一幕，觉得他的手法好神奇。

回去的路上，舒子恒从车的后座拿了一本《现代战机大全》给她。

“你上次说，你想了解战斗机，这是一本汇集了106种飞机详尽准确的图片，展示了1945年以来各个时代飞机的内部构造和外观设计，里面的内容均无一遗漏地做了详尽介绍，并使用了配以说明文字的彩色照片，看起来应不是很难。有空你可以看一下，如果觉得难就不看了。”

陶允静静听着，有些惊讶，想不到他还记得这个事，开心地说：“好，有空我就看，看完了我再还给你。”

“不急，你可以慢慢看。”

“嗯，好。”

她轻轻笑了，然后低头翻起了书，她突然觉得与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口空气，很舒心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