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送人（2/2）

苏永元眼中眸光明灭，黑夜之中璀如星光，“是啊。但凡有些心的，都早已发现了。”

“我担忧她对顾瑶不利，刻意接近。这些日子下来，我却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来给顾瑶赎罪的，却不得不惶恐着我们发现她身份。一边扮着坏脸，一边做着善事，倒是好笑。”楚瑜说着不由轻笑。

往日他若主动了，哪里会是今日的反应？只怕早被顾瑶将回军去。

苏永元看着楚瑜嘴角的笑，心中不由一惊，“你莫不是喜欢上她了？”

楚瑜倒没直接否了，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月已至半空。

“我亦不知，她有顾瑶的娇媚，又多了一分良善，见着她总会让人多分欢喜。”

怕是这般的顾瑶，是当初府上诸位公子都期待的女子。

“所以你要留下来？难道，你瞧着顾瑶的脸没有恨？”苏永元指的是乔夫人之事。

“钦阑亦说了是顾瑶的脸，错的不是她何来恨？至于留下，”他话到这儿一顿，“我亦不知……不过钦阑既已知顾瑶不在了，又为何留下？”

“自欺欺人罢了，从头至尾，顾瑶就是无心之人。独独不愿看清，不愿相信罢了。”

“拿着吧。”楚瑜将信递进他手里，“你还有你的志气，就算丢了一时，却仍是在的。”

苏永元看着信上行云流水的字迹，笑语，“府上的人皆说进来顾小姐学了楚大家的字，本是不信的，但今日倒是见识了。”

楚瑜知他这一笑，便算是应下了。

“既如此，契之在这里预祝钦阑一帆风顺，名扬四海。”名扬天下苏永元已经算是做到了。

“那钦阑先在此谢过契之美意。”他双手作揖，笑着回礼。

两人说罢起身，拍去衣上尘灰，天色不早便要告辞了。

楚瑜目送苏永离开，他走了两步回首，“替我谢过顾小姐。”

楚瑜闻言展笑，“这可不敢，顾小姐原是不让我告知真相的。”

“怕是府上无几人不知的。”苏永元晃了晃手上信笺，转身迎着月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