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妪（1/2）

说实话，比起繁华的降龙城，除月更喜欢苦牙山，喜欢苦牙山上的那个竹屋，竹屋后有一条小溪，小溪里有清水鱼，老师一抓一个用来清蒸很香。而降龙城总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心慌。国选大会越近，这种心慌感越重。

涵烁到底是谁？她不想知道，老师也不想知道。但是很多年前只有五岁的除月曾问过，“兄长，你以前的家在哪里？”涵烁牵着她的小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南方，又指了指东方，“我的家在东边，但我最终要回南方去。”那时涵烁的声音还很稚嫩，但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寒风袭来，小除月打着寒颤，竟被小涵烁一把揽在身后。

她顺着涵烁的目光的望向竹林深处，感受到了危险。

“真是了不起的愿望啊！”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面容可怖的老妪从竹林深处走来，出现在他们面前，“小少爷不会把我忘了吧，要知道老身脸上的疤痕可是被你烧出来的！这些年老身找你找得好苦啊。”老妪把手慢慢从后背里拿出来，一根银白色的毒针显现出寒光。

“小少爷莫要怕，老身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去，带回那个，蛇洞！”老妪的整个面部肌肉都颤动起来，每一个音节都充满着恶毒与诅咒。

涵烁手一劈，一道橙色的火焰便向那老妪扑去。涵烁随即把大力把除月向后推桑着，“快跑，月儿快跑！”除月双眼全是泪水，受了惊吓一动不动，她被老妪脸上的伤疤吓得不轻。

而另一边的老妪像是故意留给他们说话的时间，她脸上的寒霜越来越浓。不过一个月，竟然已经学会了橙阶法术，才是个四岁的孩子啊。老妪活了一百多年，除了听说中州雷家人族的骄傲有这样的修行能力外，没有再听说过这样的事。何况，今天还是她亲眼所见。若让这个人就这样苟延残喘着，未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老妪一闭眼，千思百转间变了主意，她要杀了这个孩子，就在此时，就在此刻，不能在给他多的时间活下去，强大下去。

“不，月儿不走。”除月使劲摇着小脑袋，死死地撰住了涵烁的衣袖。

“走！哈哈……”老妪轻蔑又仇恨地放声大笑，“今天谁都别想走。”老妪手中的银针不知何时到了他们面前，反正除月一点也没有看清。涵烁将她护在身后，银针便直直地穿入他的心脏。除月大惊失色，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绝望的愤狠，狠不得，立马杀了那个人。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兄长倒下了，她必须抱着他。她想带他离开，她必须带他离开。

她很怕这个老妪，又很恨这个老妪，恍惚间，她注意到倒映在眼中的老妪的脸开始扭曲，开始变形。她感觉身体深处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就要爆发出来，兄长胸膛流下的血滴到她手上，温热而粘稠的液体，除月感觉身体一轻，那股力量就要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