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2）

“少爷小姐们。”，加夫拉开门，打断了互相寒暄的热闹，“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他们闹闹哄哄地从书房出来，再热热闹闹地走到餐厅去。

“在家人面前不需要那么多规矩。”，特里维廉对凯瑟琳和特里普说，“随意一点啦。反正所有人都在，是在可以放松的环境下。”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毕竟贵族也是人。除去那些有关仪表上的那些事情基本上就不剩什么了。”，这句话是油赛博琳娜说的，“比方说……假如你喝不惯威努门的话可以往里面混牛奶。当然，这一切建立在你的周围只有能够完全放下心防的人的情况上。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人比着把扇子悄悄对旁边的人说：‘那个人喝威努门居然放牛奶！’”

听起来她经历过这些。凯瑟琳看向特里维廉，特里维廉耸了耸肩。“你要理解。”，特里维廉说，“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少见。”他后面的以诺克听到了，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也许你们以后就明白了。”，特里维廉看着特里普和凯瑟琳叹了口气，“有时候我挺不希望你们会明白这些事情。”

他指的不单是赛博琳娜说的那些事情。

玛雅等在餐厅，她站在门后注视他们陆续进到餐厅，在午餐正式开始前打开酒瓶望高脚杯里按每个人的喜好斟酒。因为人员紧缺的缘故，午餐看上去有些潦草了。但至少比让特里维廉一个人呆在庄园好很多，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道，尤其是如今还要算上凯瑟琳。这件事要追溯到德拉洛兰老公爵和公爵夫人去世后的日子了，时间线太长借用博物馆里特里维廉的日记本上写的原句来进行简叙：那时候，不止对我来说，对于整个庄园都是场灾难。不用怀疑，这是原话，由此可以看出在没有朋友，家人和仆人的短暂空白期里德拉洛兰庄园的惨状。

等到用餐结束，他们又开始讨论起在仅剩的节假日内的度假方法。

“拜托！这可是难得的假期！”

并且用这句话来作为讨论的开始。

“我想去蹦极。”这是克莱格的回答。

“我才刚回来。”，阿特轻咳，目光转移到旁边的艾贝尔森身上，“所以下一个。”

“我不知道。”，艾贝尔森无奈地说，“大概在家里呆着？”

“你还是过来吧。”，特里维廉说，“要不然我们一起过吧。”

餐厅安静了许久。“所以你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拉斯特斯评价道。

“不，我总是觉得我应该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度过一天。然而我发现我错了。”，特里维廉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尤其是在特殊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

“哦。”，大人们齐齐感慨着叹气，“哦。时间过得如此快。”

但雅夫人去世的时间是二月五日。

发现但雅夫人尸体的时间是二月七日。

但雅夫人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日。

情人节。

“呃……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以诺克艰难地说，“主动提起这件事。”

然而特里维廉歪头看他：“你指的是哪件事？”他问，以诺克看起来似乎被空气噎了一下。

“但雅。”，最后的勇士是赛博琳娜，“我们都很想她。”

“但雅？哦。”，特里维廉扶额揉太阳穴说道，“我明白你们刚才那种诡异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