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2）

“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带你们去见凯瑟琳和特里普吧。”，特里维廉摁合怀表说，“他们应该下课了。”

“特里普也在这里？”，而他们则是先诧异另一件事，“特纳还真是够放心你的。”

“什么？我可是特里普的义父，他当然相信我了。”，特里维廉走到他们前面说，“我在你们眼里的形象有这么糟糕的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以诺克走到他前面停下来躲到旁边转身直面他们说，“如果没有玛雅，我不确定你能活得过没有加夫和任何仆人的跨年节。”

“好吧。”，特里维廉耸肩把以诺克转回来，“不管怎么说，特纳现在纠结于他的事情，而他只能把特里普交给我了。”

“说的好像很自豪一样。”

他们共同分享了一声短促的笑。

最终他们来到书房门前，特里维廉敲了敲门，前来开门的人是斯博尔德教授。斯博尔德教授热情洋溢地挨个拥抱他曾经的学生，随后将他们引进门。在目及凯瑟琳时，阿特脸上的微笑明显僵持住片刻，凯瑟琳听到特里普的提醒声从书本里抬起头，在看到阿特的刹那也明显得僵愣住。只不过他们调整得非常迅速，或许观察力敏锐的人会察觉到不对劲也无法真正感知不了“到底哪里不对劲”。特里普就自然多了，他主动拉着凯瑟琳走到他们面前，凯瑟琳心领神会地躲在他身后微微探头。

“哇，你的演得真好。”特里普悄声对她说。

“闭嘴。”凯瑟琳小声回答。

因为特里普夹杂着些许分辨不清的善意的暗讽作为提醒，凯瑟琳走出特里普的身后，在他们说话前提起裙边行屈膝礼。“凯瑟琳。”，特里维廉忽略掉不必要的事情简化地介绍，“克莱格，拉斯特斯，阿特。”他蹲下来对凯瑟琳介绍自己的朋友，凯瑟琳抬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你们好。”，凯瑟琳微笑，“我是凯瑟琳。”

“凯瑟琳。哦，凯瑟琳。”，克莱格也蹲下对凯瑟琳笑得很温和，“很高兴见到你，凯瑟琳。”

“我也是，先生。”，凯瑟琳看着他，“很高兴见到你。”

于是克莱格看向阿特和拉斯特斯。拉斯特斯看见凯瑟琳在望他时温和了面部的表情，不再神色坚毅得像是要咬碎后槽牙，他单手负在身后弯腰亲吻凯瑟琳的手背，在互相道安后就放开站在一旁。阿特温和地对凯瑟琳问安，凯瑟琳也对他点头。

“你们认识的吗？”特里维廉揉了揉特里普的头对阿特说。

“应该算？”，阿特含糊地把话题略过去，“偶然见过，这可真巧。”

“是啊。”，凯瑟琳眯了眯眼低声说，“这可真巧。”

特里维廉低头挑眉，随后他找起来对斯博尔德教授说：“老师。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吗？”他对斯博尔德教授邀请着，斯博尔德教授码好书本后摇了摇头，微笑着婉拒他。

“不好意思，我也倍感遗憾。”，他幸福地叹了口气，“我还要回去照顾克劳瑞斯（注：白色长毛猫，最出名的是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

“哦！克劳瑞斯！”，他们瞬间就理解了，”帮我向她问好！”

这时候斯博尔德教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会的。”，他摆手，“不用送啦，我走了，下回再见。”他们又从书房内挤到门口，每个人都站在门口目送斯博尔德教授离开视线范围所能到达的最远处。

“好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至少在玛雅或者加夫来到这里以前是这样。”

在斯博尔德教授走后，特里维廉再三观察走廊两端确定没有人便关上门。

“你是指什么？”有人问。

“我是指对于免除农民徭役这个提议应该从……不对。”，特里维廉立刻止住最近下意识就会接上的话，转而继续说，“我是想说距离节假日还有十几天，你们打算怎么过？……特里普你不用回答，特纳说了你在他解决完家族问题前都是呆在我这里的。嗯，说吧。”

风声飒飒，夹杂着飞雪地冰冷。率先打破沉默的事克莱格，他在开口前还斟酌了一下。“你是有多无聊。”他对特里维廉说，特里维廉垂眸抿嘴露出微笑，旁边近乎要融化进椅子里的以诺克举手。

“嘿，老兄，你不理解我们最近经历的事情。”，他夸张地叹气，“我们最近都快住在议院了，现在好不容易从要扎根的工作中拔出头好好呼吸——距离节日结束还有十几天，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要好好庆祝。”

“哦，这样啊。顺带一提。”，克莱格看向以诺克身后的钟说，“时间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