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决裂”(1/2)
萧条的府外经济摊位,萧瑟的人群,只剩下一两人反应迟缓者偷偷而又慌忙地朝着自家的店门口奔去,然后再快速地封闭门馆。
“降阴,你可是想好了?”看着门外迎亲的花轿,裘恪皱了下眉头,提袖欲问。
“没有衣帛锦缎,没有吹打乐器,也没有新郎亲自相迎。本是女儿家最幸福的一刻,此刻在降阴的眼里却是讽刺得很。”曲降阴的眼泪独挂而落,散架式地支撑自己枯坐在贵妃椅上。
她寻声抬头,是裘恪的劝说。
“义父难不成还有退路可让降阴走吗?”看着那四个轿夫守着门外唯一装点喜庆的花轿,曲降阴不觉冷笑,“看来他真将自己当成了暖床的侍妾呢!竟是这般寒碜!”
裘恪一听,曲降阴的声色变了音。
“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降阴……”裘恪有些心痛,老手枯槁地擦拭着义女冷漠的泪水,“计策葬送在那个冷血残暴的允诺手里,任谁都会于心不甘的。本是稍微引起事端即可,反正他们将帅间就存在着嫌隙。”
“降阴有想过就此死去……”曲降阴羞愤难当,更是泪流不住,“义父,降阴辱了门楣。”
裘恪一听,心中顿惊,“降阴……你千万莫要这般心灰意冷!”
“义父暂时无需担忧”曲降阴接过口安慰,勉强扯起嘴角,“事已至此,曲降阴不会轻生,至少现在不会!”
曲降阴神色一禀,“就算是死,也得报了公主之仇!”
“你可知晓允诺是何许人也?他不似虞挚韧屈项义这般好应付,一旦掉进贼寇之窝,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义父的好意,降阴只能心领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曲降阴如一个提线木偶,身着红色嫁衣,眉黛秀痕,“曲降阴残败之身早已不在意,况且侍候虞挚韧也罢,屈项义也罢,不过都是一群西夷叛賊而已,到最后还不是都得听令允诺指令!既是如此,何不魅惑了最强大的男人!”
“你已决定?”
“已经决定!”
“不再考虑?”
“心意已决!”
“也罢!”
裘恪不再多说,曲降阴脆弱地提袖而前行,伪装着的欢愉,更甚痛彻的滴泪。
曲降阴亦步亦趋,跟着唯一的陪嫁婢女进入府门花轿。才行了几条街区巷口,穿过了几条不容察觉的弄堂,身后是陌生的熟悉声音。
“曲降阴,你不能走!”不知何时出现的虞挚韧一把拦在了轿子门前
看着眼前不该出现的男人,曲降阴并没有因为以前他那微薄的恩惠而感激。两人相持不下,曲降阴细微挣扎着,飘落的雪花滞留着两人间的对视空隙。
“虞将军好生空闲呀!”曲降阴盈盈一笑,落了轿门,俯首莞尔作揖,“可是为曲降阴送嫁?”
“不对哦,送嫁的一般不都是娘家人么?将军乃是太师府中之人。”曲降阴裝似思考,余留的另一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节,“难不成太师叫将军前来代为迎亲?”
“降阴……”虞挚韧心中苦闷,扣着掌间的玉指任其挣扎不放,“你一定要这样尖酸刻薄吗?你明明知道本将喜欢你,真的喜欢的要紧!”
“曲降阴怎敢?虞将军言重了。”曲降阴语气冷冷,口气中藏着深深的哭音,“不过将军,以后喜欢这两个字还是少说的好,不然作为女子的曲降阴被威名远播的虞挚韧将军说喜欢,可是会当真的!”
“挚韧没有骗你!挚韧是真的喜欢曲降阴你!”虞挚韧有些激动。
“哦?是吗?”曲降阴觉得好笑,只是弧度未及眼里,“可惜……真是可惜!将军想不到的是,威风凛凛的你也有得不到的女人吧!”
“……”
“缘分仅此而已,将军勿恋。”曲降阴甩开怔愣之中的虞挚韧,“起轿!”
看着花轿在四名年青男子稳健的脚步下离去,虞挚韧眼中的渴望盖住了理智的思想。
“缘分?”虞挚韧一把拉住女子,制止住她前进的步伐,“这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我们本就不在一条路上,强行拉扯,只会背道而驰。”
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虞挚韧,当着众人的面便低头狠狠的含住了曲降阴那张伤人的小嘴,霸道的气息正似他霸道的做事风格一般,不容任何人的置喙。
“唔~放开!”曲降阴的话瞬间又被虞挚韧吞没。
“啊!”曲降阴一把推开虞挚韧,看着他轻抚嘴唇上的血迹。
“呵呵……”看着手上沾着破皮的唇血,虞挚韧无奈的笑着,“降阴就这么喜欢咬人吗?”
“张扬轻狂。”曲降阴用手擦拭着嘴唇上虞挚韧留下的唾液,十八岁的年纪哭泣着怒喊,“疯子!”
“降阴……”虞挚韧还想接近。
“别过来!”曲降阴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袖口只出一指怒骂,“将军别忘了,妾身已经名花有主了。”
“跟我走!好吗?”虞挚韧眼中满是渴求,声音满是宠爱,希冀般地开口,“我们离开一段时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傻了!”曲降阴沉下了脸,自顾自不敢置信地一笑,“你我都知道,将军不如他!既然结果都是允诺的女人,那么将军为何苦苦扭转不变的事实!”
“降阴……”虞挚韧想要接近,连声音都带上了痛。
“将军止步!”曲降阴戒备。
虞挚韧便真的不敢靠前,站在原地踌躇。
“既然将军没有能力保护曲降阴,那么就别让曲降阴一再看轻了将军!”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坐回轿中,前面两个轿夫似乎怕了虞挚韧的纠缠。
“小姐,这……”轿夫有些为难。
“没事了!安心地走吧!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再次纠缠的!”
轿夫先前有点害怕,经过虞挚韧身边还抖了一下,良久见虞挚韧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不语,这才放心离去。
曲降阴一个人哭泣了很久,泪水染湿了锦帕,迷糊了红烛柔光。
她轻轻地打开眼前的锦帕,揭开了前面的部分。允诺在宫中居住的地方很简洁,布置不多,据宫中人而言说,只因此地距离怜儿闺房最近。
又言说他的地方一直没变,一个人居住显得很冷清,不过现在多了一个曲降阴。
“公主。都说每个女子都有一个梦,梦想着自己的大婚之日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之下,与爱人携手。降阴也是一名女子,可为什么会这样?”曲降阴的泪水模糊了喜庆的颜色,越是哭泣就越是难以控制心中的仇恨,“什么都没有了!公主!降阴真的很无能,什么都没有了。”
“成~亲。”房门撞跌,不知何时允诺已经在曲降阴跟前,“我说过!我会娶你!”
男子一身的酒气,显然之前是纵酒过度,但是清醒的眸子透露着精明。
“以后切勿做那样伤害自己的事了,可好?别再从我这边离去,别再伤害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
“夫婿教诲,妾身记住便是!”曲降阴像一尊木偶,屈膝弓腰。泪水干涸难以收拾,她强自按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时候不早了,呃~”允诺打了一个酒隔,随意道,“就此歇息吧!”
曲降阴起身,眼见允诺的衣裳缓缓而下,脸上的淡漠足以冰冻三尺。
“不对,你不是……你怎么?对了,你不是怜儿。”允诺终于清醒过来,将手上的丝巾递给曲降阴,“今后没有本帅的允许,不准摘下来!什么时候都不行!”
允诺刻薄的话,曲降阴不予理会,竟然乖乖的戴上了丝巾,倒也盖住了眼神之中的狠色。
曲降阴一时害怕,想起那日引得允诺失狂的原因。身下点地,手足轻盈而出,腰部柔软似水草。
看着朦胧之中的女子,近乎相似的舞步气息和身体,允诺眼神之中出现了迷离。
“怜儿……对,就这样,别停止跳舞,别!”
允诺温柔地压住了女子,床榻不堪承受两人的重量,显然凹陷。
“不要反抗……不要反抗……”
允诺轻喃,曲降阴泪下。
本是春宵一刻,只是被踢破的房门又一次发出不满的吱呀之声。床上两人也因为眼前的巨响而停止了动作。
“别碰她!”虞挚韧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向允诺来要女人。曲降阴进入花轿离去的那刻他已经后悔,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
“虞挚韧?”允诺惊愣的神色顿时被阴鹫代替,不慌不忙的系上裤腰带,只是可怜了曲降阴狼狈的遮掩。
“挚韧不在外面吃酒?怎么想起闹洞房来了?”中衣勉强遮住允诺胸前裸露在外的胸膛。
“走!”虞挚韧不顾相迎的允诺,直接绕过了他,抓着衣衫不整的曲降阴就想往外走!
允诺见状,上前一拳,生生分开了虞挚韧紧拉着曲降阴的手。
“走?”允诺眼色更加阴鹫地盯着曲降阴。
看到曲降阴的瑟缩,允诺这才反观一脸冲动之中的虞挚韧。
“挚韧可是酒醉得紧?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她可是本帅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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