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青梅闹”（2/2）

“曲降阴，你可听好了？上将虞挚任今儿个就碰了你曲降阴！”虞挚任执拗地一倔，谈笑气度中，更是怒发冲冠，“现在嫌本将脏了？本将就要看看你先前有多干净！”

“嘶”的一声，衣帛尽裂。一根带子牵引的汉服，里外三层，只需轻轻一拉，胸前已是褴褛。

曲降阴看着先前肩头撕开的裂缝，锦缎碎裂而开，奶白色的肌肤也在锦缎的拉扯下划出了红痕，印记顿时显而易见。

“西夷重臣之下，眼见着都是宫制的锦缎，上月可还有新皇亲自许诺下发官宦儿女！”曲降阴一怔，怒气之中额前垂滴了汗水。“虞挚任，你胆子可是逆天了？”

“本就已经春光乍泄，不做什么，日后见了也就做了什么。曲降阴，真说锦缎入宫的女子，几个还能清白而出？”虞挚任耳边句句潇洒，手下力道更似禁锢羔羊，无处动弹，可嘴下仍不停歇。“光天化日之下，你现在还不明白？”

曲降阴暗自悔恨，不料虞挚任手下用力，并不停歇。曲降阴衣衫半褪，这才反应过来，激烈地挣扎起来。

“流氓！混蛋！呜呜......”曲降阴吓得又哭了，声音已经气竭，然而眼珠还在盘算着。“将军贵为上将，却做了如此龌龊之事，兵刃之下还要如此？”

“可真是费劲心机了！”曲降阴叫嚷着，声声哭喊。

“还真是对了！”眼前的曲降阴就像是一颗剥了壳的荔枝，任君采颉。雪白的肌肤，磬人心脾的体香无一不刺激着虞挚任。脸上巴掌之下的痕迹已褪，一手巴掌之下铺于脸上的香氛犹存。“什么叫做“欲”罢不能，本将倒是真真体会到了。”

曲降阴的拳打脚踢，没有半点撼动的作用，身体因为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打着冷颤。

“放开我！虞挚任，别这样子！”曲降阴无助的哭泣着，才咬着牙拉着背部的锦缎，咀嚼之间又留下了牙印。

“降阴......”虞挚任的声音越见沙哑，迷蒙的眼中渐渐聚紧了眉峰，沉声道，“就这样子吧，至少总归在本将的怀中。”

“我不要你！不要！”曲降阴头摇得像拨浪鼓，泪珠滚滚而下，“你放过降阴吧，降阴知道错了！降阴在学礼之时就不该无礼伤了虞将军的。”

“伤？”虞挚任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能察觉得到曲降阴的害怕和不安，可是热潮在身体里一刻都不安分，他无法控制住身体之中的燥热。“你讨厌本将吗？”

“没有，降阴哪敢？”

“那就这样子，一直下去吧？”

“曲降阴！别再做出更加违背礼数的事情了，好吗？”虞挚任略带隐怒地哄着曲降阴，鼻尖才嗤笑了，手下略微一松。

“虞将军！是降阴不该放肆惹怒你，是降阴口不择言！求你高抬贵手！”得到解脱的双手立马紧紧抓住虞挚任的胸襟，“放过降阴！如此可好？”

曲降阴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眼中依旧飞速倾斜着，察看着动静。

“现在懊悔，是不是有些迟了？”虞挚任有些哭笑不得。

“呜呜......不要！”听到否决的曲降阴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因着虞挚任的亲近而又一次拼命厮打着。

曲降阴晶莹的泪珠，颤动的娇躯，疯狂地挣扎，虞挚任心头更是热潮涨至脸庞，再一次蔓延到了脸部。

“降阴。”虞挚任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满是失落，最后是不屑一顾的自嘲。“那时就不该再让你在湖庭学礼。”

虞挚任略带着沮丧，曲降阴双手没了束缚，时间停止之间没了反抗。眼中慢慢地倾斜至虞挚任早已经滑落的腰卡，又慢慢倾斜至宫门处，心中飞速想着应对之策。“依照宫制，如今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稍有不慎，降阴失礼是小，将军失了气度倒是真了。”

“气度？哼～”虞挚任不似那么自嘲而欢快地顺着曲降阴的眼光所在，满意地盯着曲降阴惊吓到的目光，“本将弓马骑射，已经是西夷第一！箭在弦上，八九不离十！”

“既然前后都是死路一条，不妨就大胆一试，或许还有生的机会。”虞挚任狡黠地盯着曲降阴顺礼而起的婴儿肌肤，倾斜而下的俊脸红唇正对自礼而上的粉红樱桃唇。

曲降阴顺礼而起的姿势一滞，红唇处一震。才渐渐清醒了，一身寒栗而上，眉眼处羞耻地一阖。双手拱起在虞挚任胸前，渐渐挤出了小手，转而大胆地勾着虞挚任的脖子。

“降阴......”那一瞬间，虞挚任轻触着唇口，就想要低下头去深吻。

“别......”曲降阴抽出了食指，轻轻按住虞挚任的红唇，隔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虞将军，再听曲降阴一言。”

“又想怎样？”虞挚任蹙眉，嘴唇干涩难当。

“虞将军确是将中人才，将军身边，不乏文武朋友，再不济也不少神算挚友。身为女子已是累赘，若要相伴不差贤良淑德，知书达礼的闺阁小姐。降阴初心明鉴，皇朝历史，身受《列女传》的熏陶，知晓礼义廉耻。”曲降阴语色柔软，唇齿间难以羞阖，言语渐至行云流水，“将军一言九鼎，若真是要了降阴，此刻也并非降阴不信将军担当。只是在这荒淫淫靡的残庭之中苟合，若是世人知晓，一传十百的。岂不......岂不徒添烦扰，又惹了众军笑颜！”

“如此句句在理，倒也释然了。”虞挚任不苟一笑，嘴角抿出了褶皱的笑意，“不过是逃脱之词，却是忍心不下拂了原意。”

“将军怜惜之意，降阴铭感五内。”曲降阴听得虞挚任调笑中的犹豫，声声急切。

“如果强行动用武力，那么自己今日必定名节不保？”虞挚任这般想着，看到曲降阴又是泪水不禁流下。

“降阴可真是上天派来克制自己的！”虞挚任心中气馁，失落阵阵，“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又怎样？如此败了？罢了罢了！”

虞挚任一把拿过锦被盖住两人裸露在外的春色，曲降阴受惊之中，抖动着去反抗，更是弄巧成拙。虞挚任不屑之中，又紧紧地抱住了还在反抗之中的曲降阴。

“别再动了！”虞挚任醇厚了嗓音，失落地威胁着，“不然还真保不准，也许本将会不受控制，对降阴做出点有悖道德的事情来！”

渐而渐止，虞挚任的怀抱丝毫不动，不下铜墙铁壁。隔蹭地久了，曲降阴也就没了任何动静，心头异常焦灼，眉头轻颦。

两人所处的宫殿最近巡防营，曲降阴先前一怒，更是将台面摆到了明面上！外面的巡防越来越森严，盔甲磨蹭的声音，以及不远处闪动的火光，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曲降阴一身困乏，深深地吸了吸鼻翼，开始安静地细想了一下，睡语朦胧道，“在森严的巡防营下逃脱了，怎么样？”

怀抱而下，是曲降阴紧憋嘴唇的吐字。环抱的双手有一刹那的紧致，拉着手腕的冲动慢慢地制止住了。渐渐地，是曲降阴难以再入眠的鼾声，对于四周的风吹草动更是警觉了。

那样高贵而又不肯低头的女子当初是否和降阴一般身陷囹圄，无以自救呢？曲降阴偷偷哽咽着，难道在这吃人的乱世之中，女子的命运就是被人侮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