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相求”（2/2）

“原是知晓怜儿无法坐视不理。其实你知道只要深处后宫之中，争论不断，谁能逃脱干系？”无助与可笑在刘怜儿的脸上挣扎着，却没了眼角的笑意，“所以你如果帮了，那么侍卫一职就真真是个秘密！”

他温柔的脸因为怜儿的这句话而渐渐冷漠起来，继而大声嘲笑起来，“于是今夜只是一笔买卖，你哪是真的有情？”

说着越退越远，甚至一把推开了刘怜儿，都未留意刘怜儿跌沓不稳的身体。

看着他的怀抱渐渐地离开，温暖也随之流逝。待得淡漠立身，怜儿想靠近他，他却退后一步。

“除却他事不说，只要保住母妃身体平安康健，就当是怜儿欠了你一个恩情。怜儿知晓你能做到的，是可以做到的。”

“哈哈，刘怜儿！可是那值什么！”他苍白而又大声地笑着，继而无力般垂首，仿佛压抑了很大的痛苦，不停呢喃着，“不过你放心，因为你自己知道的，你的要求怎样都不会拒绝，甚至不惜背叛一切……”

而后又发疯般抓住怜儿的双手，双眼炙热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只是你是爱着的么？”

“你又何苦再次利用感情，来伤害？宫闱之事，谁敢知晓？”

“允诺……”

“这不实的情感后果，谁能承担得了？我的公主。”

“好。”怜儿止住的泪水不停往下掉，“那是宫闱伤害。”

允诺侧了脸颊，一手握着刀鞘，一手随意垂着，摇侧着没有反驳。

“内侍监总管与你最是亲近，就内侍监区区手头小事。你也知道现在完全是官宦把持朝政，宫廷侍同自居安康，全由军纪秉持，更是西夷报效之时。如今各自惶惶之际，何后与内侍监总管走得极近，怜儿与何后本就各有嫌隙，暂时又只能内侍监总管从中调和母妃的病体。”

“呵呵……这该是公主所谓机密，如此也太看得起允诺了……公主殿下！”他似是很愤怒的推开了女子，只一臂之力，就让刘怜儿退离了好几步，再上前时又多了几许恍然。

“你和内侍监总管尚有交情，只要你开开口，一切不会那么不顺利。”

“够了！”被一声怒喝打断的怜儿愣在了原地，瞬间又缓了语气，“不过你的眼里，恩情会是第一位，是么？”

允诺抑制了满脸的血气，无情地朝外走去。

“你是帮了么！”怜儿疾步追去，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无助的凝望着他。

“你知道的，从不过问你为何在皇廷中，虽知能够明哲保身并非那么简单却依旧而一如既往地信任于你，难道这些都不足以抵消对你的亏欠吗？”

“如果你不是那么聪颖，如果你不是公主……”

良久，久到怜儿都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失败了，他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传言西夷是异象横行，皇朝就是西夷异象的始端吗？公主殿下谨小慎微，忧思远虑。不过公主敬请放心，只要公主记得这份切切实实的恩情。”无视刘怜儿垂眼深思间，允诺舒缓了语气，却背离了身。

“只是以前内侍监还是顾虑着你我，尚未欺辱。不过万事皆有变数，你自己多加保重！”伸手还未触及开门的边沿，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侧回了神，在刘怜儿抑郁的眼神中，矫健的身姿快如闪电。

怜儿的瞳孔逐渐增大，不可置信地垂了泪滴。侍卫装笼罩住了女子整个身体，嘴间缠绵的吻带了强制性，破开了女子的唇齿。睁着的眼，睫毛闪动着，麻木地接受着一切，渐渐地有了半点知觉，刘怜儿狠力推了一把，肩上的外衣在交缠中落到了地上。

“怎么？”侍卫的装束在缠绵中褪去了一半，遏制的冲动。

“很晚了，多有不便。”刘怜儿细想了一番，才一回头发觉允诺略睁双眼等着刘怜儿的下文。

“原来是这样。”高大的身影垂落了下来，拢住了怜儿日渐瘦削的身体，“原是没控制好，惊到了你。”

很难觉察的阴暗语气，刘怜儿警觉地凝滞了眼眸，后又闪动了一下。

“早点休息。”使了劲力，却又意识到地伸手挥开了红木门，压抑而缓慢地退了出去。

“好。”泪水无声息地流下，倾城的脸上哀思无线。

当曲降阴进来的时候，看到刘怜儿似丧了魂魄，又急忙放下茶盅过来搀扶。

“成了么？”

听着曲降阴的探寻声，刘怜儿无神的目光终于有聚焦，“应该是。”

怜儿伸手触及脸庞风干的水渍，微湿的水渍，双指一触，眼见着指尖的水润慢慢浮开，又似舒了一口气，“以后夜深只要叫她们进来侍候就可以了。”

看着那柄墙头的剑，烛光倒影的两人清晰可辨，刘怜儿旋转了水眸回侧半身，疑惑地看着曲降阴伫立不动的神情。

“公主说，若是再有口舌，断不能留。”

锋利在指尖触了一点猩红，刘怜儿睫毛一颤，水润的眼眸凝聚了寒气，“谁下的手。”

“公主忘了向允侍卫调借的暗卫了么，而且公主说了不想听到那些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