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纠葛“(1/2)
“酒!酒来!”男子拿起手中的空壶对着身旁的侍女就是用力一击,碎裂的壶罐子溅起的碎屑划破了女子姣好的肤色,留下血色琥珀般的羊脂白血,“还果真是美人酿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宫廷公主!呵。愣着是做什么?是叫了本帅自去拿了?”
凝了剑眉的脸庞更显阴森,眸间异常清澈似是在醇酒的熏陶下越来越浑浊。那娇滴滴的侍女吓得花容失色,不敢违抗命令后退,也不敢走得太近,最后颤颤巍巍地劝说:“军帅,你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下去怕是失了分寸。”
“本帅的事情哪时轮到你来管了?”一个酒嗝吓得侍女的话哽在了喉咙口,越发悬浮的脚步跟随着侍女颤巍后退的脚步越是逼近,“一个女子?分寸?你的分寸指的能是什么?”
越发昏沉的男子双手使了劲,顺手一把拉过了身旁侍女的手。
“刘怜儿?啊?”质疑的高昂声音,又似已经意识不清,男子模糊的眨了眨眼睛,又自制地晃了晃脑袋,“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就那么几句话却会信了。”
“为什么你的泪水那么轻易的就能击败?嗯?”醇厚的嗓音带着酒香,充满着诱惑地问,“你说,好不好?”
痴醉的神色,谜样健壮而突起的体型,身前滞微着的女子谭眸柔情款款。女子心动地阖了双眸,肌肤接触间滞留的压迫感越来越近,猛然越加紧致的疼痛惊醒了女子,吓得魂不守舍。
“元帅,奴婢不是什么怜儿。”
突发越来越迷醉的昏沉感,眼前缩影更加清晰又模糊。“公主。”
“唔……”酒精的迷乱令他沉醉,男子的吻是那么的霸道,身前的侍女很恐慌,伸手触碰着桌上的利器却在接触的那一刻反捆住了双手。
“不是的,军帅!”进了府中的各县上供侍从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就如现在身侧的侍女,拥有一双灵动闪耀的眼眸,轻灵又纯净。再施加压迫,就成了弱者,没有了任何优势。
无声的哭泣,怔愣却没有反抗,衣衫已经在暴力之下破碎,胸前裸露的肌肤刺激着欲望中的男人。桌上的酒坛被一扫而空,侍女被男子压在了一滩美人思上随意肆虐。
侍女不敢抵抗,微颤的睫毛抵挡不住决堤的泪水,挥散而下。
允诺的手伸向女子的腰带,吻在女子的睫毛上顿停,那温热的泪水吓得他不敢再度继续。
“怎么是你?”允诺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触及就觉疼痛,越发使了力地清醒着,“就连你也这么抗拒吗?”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吓得侍女急急摇头又欲轻点,却已是呆滞。
“滚!”震耳欲聋的怒号声,由上至下压制着的雪白躯体被惊得抖了一抖,“叫你滚!难不成是想留下!”
晃了晃醉酒的脑袋,又似记起了底下被压制着的女子,男子不顾力道的用力一甩,那清丽的容颜直直撞在了门柱上,顿时红了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今日之事,只因酒醉。”加了一句抑制怒火的话,男子再朝面对着女子告诫着,“该是知晓府内规矩,明日自个儿领了钱物,管事处会选了人家。”
侍女想要控诉,走前了几步又退却了,双颊染上了红晕带着未干的泪滴,最后又不敢倾诉,哭泣着垂首欲掩而去。
这一幕正好被迎面而来的屈项义撞见,侍女退后了几步让了道,在进了门之后又听得嘤嘤离去的哭泣声。
“竟然如此恼火,何不将那宫廷给端了?抱得美人归的同时又成就了大业。”
“是你?”允诺手扶着发涨的额头,又想了想措辞,“宏图霸业倒是成了最后的目的。”
须臾又清明了些许,“若是用这等卑劣的手段使她屈服,纵使得到了,也和先前不一样。”
“哪不一样?不过多了一重恨,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子,难不成会杀了你?”怀疑气息很浓重,又带了点不宜察觉的不屑语气,“再不过也就一祸水,且说了,成大事者怎能被儿女情所牵制?”
“更甚!如今而言不止一女子动了杀心那么简单,刘怜儿擅长的不是刀刃。”男子似乎很累,声音又带了刻薄,对着自己的侍从言说着又顺了顺气息,“有些事情你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她已经言明了也就说明了内侍监和药房处都受到了多重限制,怕是有数多次照面碰壁了。这样子,你明天遣几个还能说得上话的迂腐说客去太医院打点一下,叫那些老家伙消停了去!”
“这……知晓何后是不会放过任何被皇帝宠幸过的女人的,即使现在良嫔已经不是那么得宠。况且公主都受到了冷语,恐是何后已经妒火中烧,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良嫔得活着,在何后的眼皮子底下好好活着!”
“虽是一国公主,也不过闺阁女子,军帅此番用情过甚。”屈项义有些焦急地再欲劝进,最后愤懑地一甩袖口,来回又止住了踏步,暖了些声音询问着,“况论轻重之中,却选择和一国之后翻脸?”
“我军此前与何后一族就有盟约,西夷军入京师相护之意已达成。许诺的交好之谊还不曾变,仅为一己之私拥持暖阁后妃,断绝友邦之盟,还未值得商讨!”
“军帅的意思是?”屈项义微频地眨了眨眼眸,试探着询问。
“照搬军纪,自去内侍人手,不扰宫廷。”
“这宫妃之事?”屈项义见军帅执手醉意,不再多言。抬脚欲离之时,只觉进门前已闻得醇香浓烈,下意识中瞥见允诺手持酒盅,自觉地拦了下来,“这酒?”
“你识得?”
“医术之国醇酒名为美人思,向来为外界效仿,花样层出不穷。原为战乱之初,美人思念奔走在外相和的男子,茶饭不思,竟不知久等已凉,混淆生米熟饭,将一缸熟饭置于瓮中,引得‘他人’闻香而至。医术稚女善用药粉,瓮中多累一碟熟饭,就用药石加之,每作相思醉人,故为美人思,又为穿肠引。”
“宫廷之中,此酒又是花酿。”屈项义惊了一下,眉间深锁。
“呵。不过内侍监残人所赠,一樽酒醉,普通之极!”
“大哥是动了世人心?”屈项义隐晦了,吞吐间愁闷不已。“祭祀之后才入京师,粮草未决,时间仓促,一切还未待定,大哥此时又何必和内侍监残人计较。”
与此同时,东宫正灯火通明。
“打听到了么?”皇子辩裝似投入棋局中的无心一问,指尖轻叩,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格子中。
“殿下,良嫔娘娘已经服药睡下了,万年公主已是寻了他人……”
“咳咳……这宫廷之中还能寻了谁人?”落子的手势猛地一顿,两颊紧了紧,唇色随之深了几分,不由得抿了又抿。
“公主她宣了宫廷暗卫,远处端详疑是新进的地方侍从,据说来自西夷。听得描绘,几分接近皇后身边正得盛宠的西夷勇士允诺。”侍卫把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报着。
“胡说。怜儿什么时候能宣了外臣进了宫闱了?”一个孩童时期不该有的成熟表情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锦衣男子身上,神思疑问着,很忧郁。落下的黑子像是潜伏在一片白字之中,等待时机准备一网打尽。“你下去吧!”
“遵命!”随风别扭地起身告退,心气不稳,然而执棋下子的少年面色愈加凝重。
才走几步,又滞留了片刻。
“怎么了?”
“殿下实不知,宫闱之事,大都有之。”
“蛮夷军中的勇士?听得是随意了,许多了言语,父皇小时候的禁足己思令可是专治她的这种病症了。咳咳……”
皇子辩从棋子中自信而乖顺地抬眼笑视着,只一眼就弱了几分随风的傲气,侍卫随风不满地瞥了一眼,“夜深了,早些休息了吧。”
说着又脑捏地遵了先令,脸上却依旧存着之前的不屑,推离之时又别扭地斜视而过。余留皇子辩执棋局中,凝思久而未落。
少年无力的咳嗽着,思绪也慢慢开始飘忽。仿佛回到了与他的兄弟姐妹一起玩耍的日子。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皇姐,弟弟,你们看哪,那是流星耶!居然先看到流星了哦!”锦衣男子指着一闪而逝的陨石大声嚷嚷,顺着刘怜儿之处更多了甜软。“那可谓是难见的异象。”
“皇兄,你可是皇长子呢,怎么如此的不成熟呢,对天象之事大肆宣扬,自觉美事一般。哎!父皇知晓又该训斥了。”皇子戎一副老大人的样子批判着他的兄弟,眼角还不忘斜视一眼,轻声在皇子辩耳边低语。“发现一颗石子也能邀功兴奋。”
“还成熟?言语在胸而不敢言。就你一黄毛小子,比成熟呀,羞羞羞!”说完不忘做个鬼脸。气得小皇子的脸蛋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小苹果。
“皇兄,谁是黄毛小子呢,如果是,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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