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皇城再遇（2/2）

颖王，绝不可能登基！就算要赌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至于高元祈和白霜华，运簿上他们是一对。罢了，罢了。高元祈是如何移情的，我不想知道。既然情债两清，我也愿意成人之美。

那日永不相知的神谕……随它去吧。应与不应，也与我再无关联。

说完，我冲他恭敬地行了大礼，转身退出殿门。

皇宫，果真是我的劫……

宫内的事一完，我便到璇玑阁与国师端木阳见面。

那段情，就算当时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亦会渐渐淡去。如今我与端木阳，已经能像朋友那样交谈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他和魅姬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尝试过一见钟情，却终究不知道什么叫长相厮守。

端木阳是哼着小曲上楼来的。他带来了魅姬有孕的喜讯：“已经两个月了……不是神胎，和普通凡人一样十月怀胎，用不着遭那么多罪。”

“草民在此恭喜国师大人。”看来这二人的感情出奇的顺利。缘分，还真是缘分。

“袂儿，你就别取笑我了。国师虽然在朝政上没什么实权，但几千年前大邺朝时你我毕竟开过例。颖王现在巴不得用八只眼睛盯着我们呢。他一当政，那个万事做不得主的司马寿就成了丞相……”

“现在整个天楚，甚至包括北周，方太后的名声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什么嗜杀成性，弄权结党。先是白家，又是镇南王和盛王，再加上颖王和白霜华处死的那一大批官员，你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作为夜公子，江湖谋士只在暗处筹谋，你不可能名垂青史。不过……方澈方太后还是可以遗臭万年的。”

我幽幽地说道：“虽说养病期间，朝庭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功名利禄。大多数人其实都爱功名利禄，但除了功名利禄之外，我们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论人生还是神生，都做不到十全十美。”

端木阳闻言一笑：“现在颖王一手遮天，你真的要逆天而行。”

“以一己之私，枉天下之义。这才是逆天而行。”如果退后，那又怎能对得起忠臣们流的血。

“放心，我知道你有魅姬，有孩子。”我如是说。

没有谁天生就应该为谁做什么。当初为了清明的朝局、美好的期许，我们可以挺身而出。千秋大义，不也是个美好的执念吗？

若没有执念，这世间……还不定有多索然无味。

“公子。”邓远舟不是很礼貌地打断了我和端木阳的谈话，“宫里头传出话来，太后要为您和林家小姐赐婚。”

果然来了……

“既如此，原计划行动。”虽说会伤到高元祈，可也已经来不及修改了。

就这么着吧！我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