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地牢（1/2）

昏暗的地牢没有窗子，饭菜也是一顿有一顿没，日夜不辨，几乎要将人活生生得逼疯。

至于怎样到这里的，我亦不得而知，晕晕乎乎间，下体就仿佛撕裂那般。我抬起胳膊，一排排青紫色的牙印赫然在目。

这高元祈，平素里温文尔雅的，没想到暗地里居然这样。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些看守有时进来，挥起鞭子一顿打。

痛极了时我曾在墙壁上用五指划下一道道血痕。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神和人最大的弱点不是贪婪，不是愤怒，更不是所谓情爱。

所有的贪婪、愤怒其实都源于自以为是。

至于情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地牢的看守们一向不多说话，我没有办法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直到高元祈的到来。

“仙儿……”

我傲慢地坐在地上，抖了抖脚踝上纤细的铁链，不愿爬起来，那样显得太过卑微：“仙儿不是你对白霜华的称乎吗？”

“霜华是霜华，仙儿是仙儿。”高元祈抱住我，柔声细语道，“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高元祈你赠与我的，除了满身血淋淋的伤疤还有什么？”灯光亮眼，但我仍旧把眼睛张得大大的，任凭泪水从酸涩的眼角流下，灼得皮开肉绽之处火辣辣得疼。

高元祈闻言猛地把我推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把东西给她灌下去。”

五石散……

不，我不要！

想想那日冷宫的情形我就觉得恶心！

虽说如此，但我仍不愿张口向他哀求。

我紧紧靠着墙角，恶狠狠地看着那人捏住我的脸颊，看得那人将手一顿。

若不是云头上那班神仙们封了我的法力，否则我宁可上灭灵台再受那九九八十一根骨钉，翻多少倍都可以，亦或者是直接灰飞烟灭。我绝无怨言。

从今日起，我活着，便是为了洗雪此耻。

在地牢里的这些时日，除了每夜例行的“亲密”外，我无时无刻不再琢磨如何恢复武功。

我武功尽失，是因为中了红葵之毒。至于颖王是如何得到的，我亦不得而知。

只要我听话，不与他顶撞。他便不怎么叫人打我了。他惯常是把我抱在膝头，说着情话。

一如那日与白霜华一样。

“等到局势稳定下来，我就带你离开，去个小小的乡村，过我们的日子。什么天下太平？什么河清海晏？都我们再无关联。”

“你是皇帝。你不在乎帝位，不在乎权柄。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在手什么？”我邪魅地一笑。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多么动人的情话！嘿！

他手里抓着伤药，仔仔细细地替我擦着，温柔一如浮生。

浮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了。

我很庆幸，我终于忘了他。

他说过，只要我听话，他就能给我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