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胜（下）（2/2）

颖王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与白氏有瓜葛的统统革职抄家，抄出来的金银珠满不计其数，国库比先帝在时翻了足足一番。

白氏满门抄斩，其余的要么充军，要么苦役，远走边疆，终其一生，不要再想踏上权力巅峰半步。包括红蔷在内，买来的义女们恢复自由之身，尽数送回原籍安置。

至于宸妃诬陷端静夫人一事，也已经有了公论，再加上谋害皇嗣一条罪，毒酒白绫，还真是便宜了她。

“母后。”这高元祈对白霜华真是情深义重，“儿臣不解，你为什么非要置霜华于死地呢？”

我笑了笑，发自内心地笑，任何高兴的事都不足以令我笑得这般畅快：“皇上，置哀家于死地，你又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

“母后……儿臣只是想……”

“你这么做，简直比杀人还要残忍。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白氏！”

好！好！夫妻恩爱！本星君在这儿祝你们生生世世，花开叶落，阴阳相隔，永远不得长相厮守。

“母后！”高元祈跪在地上，抓着我的衣袖，“儿臣求你。放过霜华……要不然，你刚把白家满门抄斩，后脚皇帝死在宫中。你觉得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你！”

“看来……你连一丝一毫为人君的心痛都没有。好，白氏废入冷宫，你就日复一日，对着那个死了的孩子忏悔吧。穆氏禁足宫内，没有哀家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皇帝身边的首领内监和侍卫统领办事不力，即刻押入天牢。”

不是说好的，不爱也不恨，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痛到窒息，痛到麻木……

麻木了，就别再痛了。

“那孩子……实在有辱皇家名誉……”

“已经五个月了，只能让她生下来了。”我淡淡地笑道，“难不成，要像先帝一样剖腹取子吗？”

高元祈恨毒了我，白霜华恨毒了我。

恨吧，尽管去恨！

我一揽长袍，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总而言之，这一局，我赢了。

后宫一后三妃，这一下子就折了两个，虽然皇帝不能生育，但选妃还是要继续的。我也无意再把什么名门淑媛硬塞给他，只选了一后宫的“小侠女”。

相似的眉眼，我徜徉其中真是不亦乐乎。如果不是包括自己，我可能会对着她们哈哈大笑。

算起来，唯一令我庆幸的是顾长宁成功了。与他一道返回的，还有北周使者，晋王上官无涯和禧萝公主上官无忧。

为了迎接北周使者，我在演军的校场大摆宴席宴请群臣。

我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如不能一举震慑，只怕先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太后，最近周楚边境似乎不大太平，民居失窃，甚至官府银库也遭殃及。今观贵国军容，与天楚之小民实在天地悬殊，不知贵国以何人为将，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天楚盗贼猖狂，江湖上都树了招牌。上官无涯此言倒是不虚。

“偷，说明还有点仅存的羞耻之心。不比某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被人问及，还振振有词，很是理所应当。”我不疾不徐地微笑道，“这位柳怀南柳将军便是兴庆主帅。素闻北周尚武，晋王殿下若有雅兴，可以切磋一下。”

“太后娘娘，柳将军乃仅次我北周汲尚的天下第二大高手。我皇兄是万万不及。——天楚女眷一向是另设席位，现在席上只有无忧同太后娘娘两个人。”

“天楚太后巾帼不让须眉，敢与我皇兄并争天下，想来必非凡女。太后娘娘可有兴趣与无忧过上几招。点到即止，不伤人命。”禧萝公主起身，亮出了红色的腰带，以显示自己就是江湖闻名的“红巾罗刹”。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有人期待，有人担忧。北周使团的甚至露出了轻蔑之色。

“好，哀家许久未动过刀剑了，遇见公主，可谓缘分。——琬儿，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