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胜（上）（1/2）

除夕夜宴之后，我开始着手拔掉朝中大臣在宫中的眼线。暗卫，的确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而后宫依旧是老样子，皇贵妃怀有身孕，凤仪万千，代替皇后统摄六宫，最好的食水、衣物、摆件被源源不断地送进她的宫室。

在端静夫人赠与她的镯子里发现麝香，我亦没有急着赐其一死，只是把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后禁足，伸不了这么长的手，可宸妃就未必了。再者我也得顾忌武关守将佟麟。

不过这些日子宸妃和高元祈还真是如胶似漆。

也罢，便宜他们一段时间罢。

孰是孰非，相信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白家的罪就不可脱了。

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前朝和后宫最大的区别。

现在朝中白相一人权倾朝野，我虽有意扶植一批有才有德的官员，却始终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四月，就是新科举殿试了。可旧的不去，新的照样没有用武之地。

“太后，有个妇人在宫门击鼓，说自己有天大的冤情。”

“皇宫门口登闻鼓，非有似海沉冤，又有何人敢敲。”我笑了笑，换好朝服，“走吧。”

看来，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

金殿广阔，珠帘之前群臣垂首，紧盯着手中的牙笏，却无一人抬头。大殿正中跪了个女人。

“民妇有冤，求太后给小民一个公道。”那妇人披麻戴孝，手里捧着那个用官袍一角缝成的黑色锦囊，额角赫然已有血痕。

我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冤情，不妨仔细道来。”

“回太后。”那妇人一抬头，冷冷地说道，“民妇刘秦氏，前太医令刘湘之妻。太后弄权，害皇上失子，还胁迫民妇的夫君，使皇上丧失生育能力，事后杀人灭口。敢问太后，该当何罪？”

此语一出，群臣尽皆变色，四下转头相顾，风过树林，沙沙的声响起伏不定。

我放在身前的手紧了紧，朗声道：“你既说哀家谋害皇上，又有何凭据？”

“回太后，这是我夫君的亲笔手书。”那妇人不甘示弱。

“他们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要谋害哀家！你要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敢不敢让眼前这位郑大人，将这手书当朝宣读。”我也不扶琬女官的手，猛地起身掀开珠帘，依旧是傲然的浅笑。

这位郑启云大人身为大理寺卿，素有青天之誉，在朝中也无甚亲朋，虽说是我一手提拔，但却绝非偏私之人。

“臣领旨。”郑启云干脆地答道。

“罪臣刘湘敬上。臣为医者，本当悬壶济世，奈何身处宫廷，身不由己。前宸妃白氏流产一案，以药石残害陛下龙体一案，皆为丞相白珪指使。乞伏太后慈恩，饶罪臣全家老小，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