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院学徒（1/2）

（一）意料之外的举荐

灵院。

上官云祁挂着一脸痞笑，晃着他的宝贝羽扇：“胤长安，你输了哦！”

胤长安的语气冰冷如初：“我知道。”

上官云祁挑起眉尖：“我仔细想了想吧，咱们的这个赌约——”

“别太过分。”

“放心！”上官云祁给身旁的夏雨榕使了使眼色，缓缓开口，“我想让你，帮我举荐小戚公子。”

眼睛一眯：“戚霖？举荐他？”

“怎么样？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胤长安不语，似乎是在思考。

但一旁的夏雨榕就不那么淡定了。

在她得知，那个于丹会上表现出色的佩琉璃，跟胤长安的关系匪浅的时候，夏雨榕可是揪紧了这颗心。她是真的担忧，忧虑自己的长安师兄可能还会与其他女子有着道不清的纠葛。

“上官公子，”闻声走来的夏雨柒礼貌性地抱拳，“戚霖谢过你的好意，但你的条件，恕戚霖不能答应。”

“小戚公子，莫非真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上官云祁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灵院啊！那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进入的地方啊！籍籍无名的他，居然会拒绝？

歉意满满：“实在抱歉！”

上官云祁的眼里写着大大的不满，而无意搅乱这一切的夏雨柒却若无其事一般，转身欲离，却不料被一边的胤长安给叫住：“戚霖。”

回首：“胤公子可有何事？”

“我举荐你。”

这下，搞得夏雨柒、上官云祁、夏雨榕三人同时一愣。

“为何？”

夏雨柒正视胤长安的眼眸，那人的眸子里，除了深不见底的清冷，仅剩下清澄得毫无杂质的认真。

“既履行了赌约，又让你欠我人情，有何不好？”胤长安的话让夏雨柒彻底凌乱了。

上官云祁更加不满了：“哎！胤长安，戚霖是我的人，你抢什么？”

一本正经：“他不愿欠你人情，那欠我好了。”

上官云祁更不爽了：“胤长安，你这招借花献佛跟谁学的？”

“第一，举荐的名额是我的，所以我并没有借你的花；第二，举荐戚霖虽是我自愿的，但他因此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我也没有慷慨到献佛的地步；第三，举荐他的同时，我还能履行你的赌约，有何不好？”

“你就不怕我拒绝？”虽然夏雨柒的内心正在为胤长安打击上官云祁的一席话鼓掌，但对着他这态度，她真的很想泼胤长安这个千年冰山脸一盆冷水，“我可从来都不喜欠人人情。”

三两步便走近她身旁，俯身，凑到夏雨柒的耳边，低声：

“那天在丹鼎司的事，除了你和我，再无第三人知道。所以我举荐你，不管答不答应，你都得给我保密。不然——”

“如何？”夏雨柒挑眉，同样低声回应，“让我说不出话？”

“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你又何乐而不为？”他的语气瞬间结冰，似笑非笑，低语里的威压却丝毫不减，“若你实在是不愿意配合，那就休怪我……”

夏雨柒一抹额角冷汗，急忙打岔：“阿弥陀佛，和平至上。我答应你，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

灵石上闪过了一丝微弱的浅色红光，电光火石一样，转瞬即逝。

“戚霖，赤阶初期。”测试员是满脸的鄙夷，“低级学徒。”

“长安师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这仅有的名额，咱们浪费不起啊！”夏雨榕说不出为什么讨厌戚霖，反正就是莫名的从第一眼见他，就对其很反感。

如果夏雨柒能听见夏雨榕此时此刻的心底话，她一定会说：真巧！我也是呢！第一次见面，就看你不太顺眼很久了。

灵院的测试员也跟着在一旁劝说道：“是啊！胤公子，这位戚公子看来是着实毫无天赋哪，要不……”

“聒噪！”胤长安不耐烦地甩给那人一个眼刀，“不过入院测试而已，有允许你说这么多废话？”

径直被其无视，夏雨榕咬咬牙，望向戚霖的美眸里是更加不满。

“是是是！是在下多嘴了！”

那测试员是意识到了胤长安对戚霖的重视，立马点头哈腰起来：“那个，戚公子啊……您看啊，您这天赋吧，去甲班这种优秀学徒的班，保不准，会跟不上啊……”

“那最差的班呢？”夏雨柒挑眉。

“最差的……就是戊班了……”

“行，就这个班吧！”

胤长安的目光重新投向她，面无表情：“确定吗？”

“他说的也没错，就算去了甲班，我也跟不上。”

“行吧，听他的。”

“那就恭喜戚霖公子，成为本院的第二百五十名外院学徒。”

夏雨柒内心：二百五……我……这什么运气啊……

（二）第一天逃课

翌日。

“快快快！小弟，跟上！”

面前的这位小兄弟比夏雨柒足足矮了半个脑袋，甚至还比她小上几岁，如今却成了夏雨柒的“大哥”。

“萧大哥，我第一天就跟着你逃课，这真的好么？”

夏雨柒擦汗，这灵院居然大得了无边际，跑了这么多路，居然还没到目的地，她真的很累啊！

萧听然转过身，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嘘！小声点！你这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事？戊班的学徒都是我的小弟，每个新人的第一天，都是要跟着我一起历练的！”

“历练？逃课还差不多……跑了这么路，真的累啊！”

“戚霖！你是我有史以来带过的最差的小弟了！”萧听然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夏雨柒停下灌铅的步伐，靠在印有灵院标志的石柱上：“哎，不行了，让我歇会！”

从今日入院到现在，他们已经跑了足足半个时辰了，不累？才怪！

每个新人第一天都要跟着老大玩命似的逃课，这戊班的破规矩！话说这个当大哥的也不累么？那真够敬业！

夏雨柒发誓，打死她将来也不会干这行！

“外院学徒是不能够进内院的，我们必须得绕道才能到达荒蛮之林。”

“你说什么？荒蛮？”

“对呀！荒蛮之林就是我们历练的地方！”

“那可是荒蛮之林啊，我们这种外院学徒，可以随意进出吗？”

“安啦安啦！”萧听然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们只去荒蛮之林的外围而已，没有危险，是对外开放的！”

“没有危险？那我们历练什么？”夏雨柒更加茫然了。

“哎呀！你就只管就跟着大哥走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

“汤圆汤圆汤圆！荒蛮之林哎！”小憩之际，夏雨柒用神识开始呼叫汤圆。

“别叫那么大声，我听得到。”汤圆一边回话，一边掏掏自己的耳朵，“先跟着这小子看看吧，虽然我感觉他不太靠谱。不过，见他如此轻车熟路，对灵院地形亦如此熟悉，想来去到荒蛮之林的外围，应该也不成多大问题。”

“汤圆，你不是说，荒蛮之林里有不少炼丹的材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