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痛？是有多痛呢（2/2）

他拎着蓝色保温杯在旁边看戏，全程没说一句话，此时被她的话逗笑，柳江也笑，向她道:“哈哈，看你说的，你把他们都当成什么人了，就那陈部长，看着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明明是你不给人机会!”

她闻言抬眸，认真地看向柳江，眸光流动，情意绵延，细看眼底却藏着几分促狭，“不给他们机会，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是柳江师兄你啊，师兄没感觉到吗？”

柳江闻言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他伸手虚扶了下，柳江站定，忙向她说道，“妹子哎，这话可不敢乱讲，师兄还想多活几年，这要让那帮人听到，还不活埋了我。”

“咯咯咯，我开玩笑的，师兄还当真了？”她笑魇如花，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却用这玩笑完美地避开了柳江的话带来的尴尬。

看来还挺会耍小聪明的，他当时想。

四人分开后，柳江和他聊起她最后的玩笑话，柳江说如果她在人前不那么低调寡言，做真实的自己，就像在他们面前这样，活泼开朗些，她会是一个能让所有男人都动心的女生，可她偏偏不。

柳江还说，其实他是挺喜欢她的，因为她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她的光彩夺目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就连她待在这公司，他都觉得太屈才，凤凰终究是要翔于云霞间的，落于林中只是暂时的事。

柳江还拿他作比，说其实她和他是一类人，得天意垂怜，在他们好看的皮囊里安放着一个生动有趣的灵魂，风姿卓越，不拘一格，如此璀璨夺目，另一半自然不能逊色。

最后柳江还打趣，说他若和她凑到一块儿，倒是旗鼓相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他听着他的话，竟然心中一动。

再后来，年关将近，他们公司放了年假，所有人都回家过年了，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

和母亲的关系仍然僵持着，他没打算回家过年，柳江每日被家中长辈拽着走亲访友，陪他的时间很少，他和她竟然真凑到了一块儿。

从初始的悸动到后来的深陷，便是从春季这段时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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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楼空空荡荡，一片安静。

明澈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没想到此时自己竟然还有心思回忆那段往事。

他抬手看看腕表，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第三个电话拨出去，仍然没有人接听，俊冷的颜，脸色变得更差，抽回飘远的思绪，他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出办公室。

临下班时忽然有些事，念珠留下来加了会儿班。终于忙完，她打开手机，看到一个信息三通未接来电，号码是陌生的，她顿了顿，没回过去。

此时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整理好办公桌，关上灯，锁了门，走到电梯处。

灯火通明的楼层，寻不到半个人影，电梯自上而下，到17楼后，“叮”的一声，打开了门。就看到他站在里面，阴沉着脸，明亮的灯光下，神色冷峻到极点。

念珠恍然看见一个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是明澈，不觉楞在那里。

电梯门慢慢合上，她忘记要进去，明澈冷冷看她，伸出一只脚把将要合上的门逼退，吐出两字，无一丝温度。

“进来。”

到楼下，他攥着她的手臂疾步走出大厅，动作粗鲁紧迫，她快跟不上他的步子。

“明澈，你干什么？”手上吃痛，她喊道。

“手上好痛，停下啊！”她见他没反应，又喊道。

可是他好像听不到，直到走出办公楼很远，才缓了步子，她从他手中挣脱，护着那支手腕，想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

“痛？顾念珠，是有多痛呢？”他努力将右手握拳，明明很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十分艰难，整个手臂都在颤抖着。

“你怎么了？”念珠看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柳江师兄只说他生病了，没说什么病，她晓得他的脾气，没敢问他，只能偷偷观察，但一直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他问。

念珠微楞，才知道那电话是他打的，“下午开会，我调了静音，忘了调回来，没听到，刚刚……才看到。”

“那为什么不回？”他又问。

“我……我不知道是你。”

“手机给我。”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她手中夺过来手机。

快下班时，她因为要加班，提前给江柳发了信息，让她不用等她吃晚饭了，然后她就去忙了，没再看手机。

明澈从江柳那里知道她要加班，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能结束，打算和她一起回家，她却半天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她是设置了静音听不到，可是通讯录里也根本没有标注他的号码。

“呵…顾念珠，你回来就只是为了工作，是不是？工作完了就都结束了，是不是？还要像当年一样干净利落地离开，所以手机号码根本不用存是不是？”他左手握着她的手机，吼道。

“……你”，念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前天半夜才回来，昨天下午又从她房间摔门而出，两人还没用手机联系过，她没他的手机号很正常，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把手机还给我。”她向前想夺回手机。

“回答我，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明澈刻意把手机举高，不打算给她。

尝试几下，念珠见要不回，后退几步，低吼出声，“不然还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