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家大婚(一)入宫(1/2)
雨下了一夜还没有停的意思,司徒娉看着手里一堆乱如麻的消息心情烦躁。范云失踪有段时间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府里府外都得由她一手操持。
她手里的消息大都是关于闻天的。自“惊变”闻天的消息一直只局限在极少数人的手里,即便是司徒府也未听到任何风声。直到前些日子,刑部明大人将其尸首还于季府入殓,这事才被公开。季府也才得以正式筹备丧事。然而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且不说首辅女婿是如何被杀的,单是葬礼的规格仪式就让人费解。对一名默默无闻的学士,帝君居然以国礼悼之,并赐予谥号:“文正公”。虽说帝君超规格办丧并非第一次,想当初小王爷也是超“太子仪”办的丧事。当时,帝君和首辅之间还大闹过一场,帝君以拒批首辅的“三废令”为要挟,风光大葬了小王爷,还有——她的父母。但毕竟那是皇家,帝君与小王爷是手足兄弟,血脉相连。这闻天,不,常闻!连真实姓名都不曾公开的文阁学士竟然也能得帝君以国礼相待,这就令人不解了。更让人费解的是,南契使臣荣国鼎也亲往季首辅处悼念的同时还派出了南契川州“圣贤祠”最高规格的祭司前来主祭。据消息称南契已承国书于帝君,要求迎回“文正公”之灵,安葬到天问台的“圣贤祠”。司徒娉仔细查看了天川历年的“圣贤志”并没找到“常闻”或者“闻天”这么个人。他——究竟是谁?
司徒娉耐着性子又翻了一遍手头的消息。若是他在,这些消息的梳理应当容易多了!
“小姐,关于緋妃的消息来了!”灵儿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将刚传来的消息递了过来。“范爷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了,小姐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能跟着好好睡一觉了。
司徒娉撕开信封,内书:“查,范总管失踪时,仇王府上下都在万福寺为仇王和端逸王妃办丧事,此事属实!有众多僧尼可证。王府上下均称未见过范云大人,也未派人去过沁园。沁园瑞香称传言有所不实,接走范总管的人只是自称为仇王府人,但经王府上下查找并未找到那些人,不能确定为王府的人带走了范总管。”
咳,你究竟在哪?司徒娉打开桌上的那幅画,荷花鸳鸯、鸳鸯荷花究竟是不是指那件事呢?——
那天司徒娉起得很晚,她初来帝都的新鲜劲已经过了。被她天天烦着四处乱逛的灵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是小王爷送给帝君的礼物,今天你要专程送入宫里。这规矩,婆婆们可教了好几天了,记住了没?早些起吧!你这孩子,要么就一天都看不见你,要么就成天的赖在床上。今后到了婆家怎么办?”大伯上朝前犹如老太太一般又叨念了几遍。
小王爷,小王爷。说是干爹,其实也就大个八九岁,从小就被他欺负。从捏肉开始,今天捏个手,明天捏个腮帮子。稍大些了,还得给他卖笑。“来给本王笑个,不许哭哦!哭了这点心就是爷的了!”“这瓶子可值七百两,你是卖身呢?还是捡铃铛?好了,别哭了,笑一个就不罚你!”再大些就得跟他做买卖。“我只信瞎公公开标,哑公公报标!”“四百二十两!底标四百二十两,哑公公拿给他看,我赢了!我报的是三百八十两,你的是一千两!说话算数,不能耍赖,打今天起你就不是我干爹了!”“这没商量,你还没生下来,就被我订了!这是不能赎回的死当!”“你又没结婚成家,当啥爹?顶多叫声哥!再给我个八百两,饶你一声叔!”“切,没结婚也是你干爹!你精精光光生下来时,就被干爹看了个遍!你要不乖,我跟小孟去说,他孟家能奈我何!哈哈哈!乖,喊爹!”“你耍赖!臭赖王爷!”“臭就臭呗!男人反正都是臭的!你得明白这生意庄家最大!呵呵,本王是庄家有的是钱,想赖就赖!”咳,如今总算暂时脱离了他的魔爪。先瞅瞅,他这送的是啥礼物吧!
司徒娉打开礼单:“龙凤呈祥玉如意一对,七巧嵌宝玲珑盒装夜明珠一颗,金丝檀四季屏风,消夏转轮孔雀扇,鸳鸯玉熏。黄金、白银若干盒——”司徒娉对金玉首饰啥的不感兴趣,正值酷暑这孔雀扇倒是好物件。
这孔雀扇是南契赛鲁班的手艺。八把孔雀羽扇装在一个轮上,摇动手柄羽扇就缓缓转动将风徐徐送来。更奇巧的是,即便没人摇动手柄,拔下手柄插入侧面的孔里上好弦,羽扇会自动旋转送风的同时还会传出乐声。
司徒娉正听着曲享受着羽扇的风凉时,灵儿匆忙跑了进来:“快,小姐宫里的公公来接礼了!小姐你怎么就打开了呢?这怎么关上!”灵儿笨手笨脚地拔手柄时一不留神把羽扇摔了,乐声断了不说,连羽扇都掉了一把下来。灵儿顿时傻眼了:“欺——君、灭——门、杀——头!小姐,救命呀!”
司徒娉可没工夫听她哭,拿了盒子道:“放进去!啥事都没!今天你就别跟着了,把嘴给我封上!”说完,差人将礼品送到了公公带来的车上,自己抱着盒子坐上了入宫的小轿子。
皇宫司徒娉在外面已经看过几回了,只觉得除了金碧辉煌外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而且皇宫规矩又大,哪里有王府那般自在?
入了宫才知道这宫有多大,一层层依山而建的宫殿不知有多少门,多少的房。内府库是专门接收朝贡或者外来财物的地方。正是帝君大婚将至之时,各处公公们都十二分小心清点着入库出库的财物。
“五堡悖王贺礼:龙凤呈祥玉如意一对,七巧嵌宝玲珑盒装夜明珠一颗,金丝檀四季屏风,消夏转轮孔雀扇......”
“东西在这儿!”司徒娉伸手将盒子递向了接礼的公公。这种事她在王府常干,只要是不留神摔了什么东西,总是拿东西包了递给来接的公公们,然后:“你可接好了,这东西可金贵。哎!你——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好不容易从南契弄来的。你赔!”
小王爷知道她搞的鬼后,开始还小罚她一下,但司徒娉装傻充愣地给他个无辜笑容,或期期艾艾地掉两滴眼泪后,事情就云走风过了无痕了。
但这里是皇宫,那接礼的小公公一下跪倒在地:“不是奴才失手,姑奶奶饶了奴才吧!”
叫号的大太监忙道:“贵喜,你怎这么不小心!”
贵喜哭道:“不是奴才不小心,小姑奶奶东西还没递到我手,她就松开了。”
司徒娉道:“这么说是我司徒府的人讹你了?走,咱们找帝君评理去!”
大太监忙道:“司徒小姐,是在下不小心了,不知此物何价?礼单上也没写。”
司徒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千两应当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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