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太直接了（1/2）

再次来到文府，文士欢一早就被叫来问话，自然脸色瞬变变化。

然霜装作没看见，兀自转过身，用视线爱抚凉亭外面的花花草草。

这次问话，文老爷着意让人将他们带进这四面透风的凉亭之中，四处皆可望见，正是不好被偷听的位置。

文士欢上来下拜：“然大人，不知清晨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小女下落，有了线索？”

“文老爷，然某此来，是有几句话要问文老爷。”然霜旋转脚步，直面文士欢，尤其着重盯着他的脸看。

“不知然大人想问什么，文某若是知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然霜静默片刻，开口，“令嫒是否有一个倾心的情郎？”

“咳咳咳。”林寿忽然爆发一顿猛烈咳嗽，望着自己恩人，表情扭曲，“恩人，你问的太直接了。”

他用气音提醒，可然霜不甚明白。既然要审讯，那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直问便是，也免得弯弯绕绕浪费时间。

“然大人，不知您为何有此一问？”文老爷果然表情深黑，对然霜语气都变得很差，“须知女子规格清誉十分重要，然大人若是只要办案，那便办案，却为何诬赖小女呢？”

“我并未诬赖你的女儿。”然霜无动于衷，无视林寿在一旁似乎要咳嗽之死，平静道，“办案自然是我的职责所在，而收集线索，自然是为了办案，而这线索，自然是越详细越好。文老爷，你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您的女儿，是否有忆情郎？”

“没有！”文士欢竟然勃然怒了，一甩袖子，背过身道，“我女儿一直养在深闺，女训女戒熟读于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会干出与外面野男人，私相授受这类事情。”

然霜挪动脚步，硬是从背对，变成正对文士欢的脸，灼灼地盯着他人的脸看。

文士欢本要再转过身，奈何不太好意思，便脸皮惊险地抽动几下，怒摔袖子又道：“哼！冉大人，请摩奥血口喷人，毁坏我女儿美誉，不然，休怪文某去与你们长官告你们一状。既然无事，那文某还有庶务料理，先告辞了！两位慢走不送！”

这便是被硬生生赶出来的意思了。

然霜见文士欢已经走到凉亭外面，便提声道：“昨日，然某在小姐房中发现一个锦囊，囊中两句诗词，文老爷可要看看？”

文士欢脚步蹲在原地，浑身僵硬，似乎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却因为这句话，无比纠结。

微微侧头，文士欢冷着脸问：“什么锦囊，什么情诗？”

然霜摊开手，粉嫩手掌心里，静静躺着宝蓝色缎面绣鸳鸯锦囊，红色流苏坠下，在掌心之中划过精美弧线，一看就是女儿家才能有的精致之物。

文士欢转身看见，双眸变得直勾勾的，脸色难看至极。

然霜尽皆收回眼底，动手从锦囊之内抽出纸条，递到文士欢眼前。

文士欢接过，一言不发看完，随后捏在手心，忽然肩膀一跨，长长叹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