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知好歹（1/2）

回首一看，林寿已然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看来果真累的狠了。

想到明日之事，然霜合拢门窗，上榻躺下，不过匕首一直在枕头底下，被窝里也躺着宝剑。

翌日，天色微亮，然霜便睁眼起身。林寿仍旧睡着，外面已经有了些微响动。

然霜盘腿结痂，运转了一遍心法，还是觉得速度奇慢，进展不快。遂放弃，起身一脚踢醒林寿，自顾洗漱。待会儿还要去应卯。

站在院子里，林寿还有些打瞌睡，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当东西外的，差点倒在然霜身上。最后被一巴掌呼到后脑勺，林寿才悚然一惊，惊醒过来。

眼见周围一片嘲笑讥讽的眼神，林寿就知自己又丢了个丑。

然霜淡淡吐出两字：“站直。”

林寿立即就板直了腰板了，简直比什么都要快，都要听话。

杨佑宁仍旧说着例行晨会要交代之事，然霜默然听着，听完了转身就想走，却忽听耳边一声问：“然百户，待会儿咱们先去老杨羊汤铺子里喝碗汤补补，再出城怎么样？那老杨铺子里的羊肉羹最正宗了，我请你。”

然霜目不斜视：“多谢孙百户相邀，不过不必了，我一概早上不吃荤腥。”

孙奕治几人一愣，孙文脸色一跨，最先发难：“你这是何意思，我们大人好心好意邀你，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诶，住口！”孙奕治笑眯眯抬手，阻止了孙文等人继续说下去，道，“或许是孙某没有提前打听清楚，没搞明白然百户的喜好，是孙某之过。既然然百户不爱荤腥，不知爱吃什么呢？”

“喝水！”吐出两个字，然霜径直越过孙某人，朝东厂门外走去。

林寿忙不迭跟上，临走之前，看到孙百户宛如吃了屎一般表情，颇为愁苦。

“恩人，您就这么拒绝了他，唯恐以后更加不好共事了。”及至走在清晨街头，林寿沮丧地说道。

“怕什么，道不同不想为谋，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咱们好过，那又何必从一开始就委屈自己。”然霜平静地道。

反倒惊到了林寿，他道没想到，然霜居然想的如此通透。

走了几步，林寿忽然捂住肚子，谄媚笑道：“恩人，林寿肚饿，你不会果真早上只喝水吧？”

“嗯。”然霜头也不会点头答应。

“啊？”林寿吓得大叫，跟着跑跳上前，纠缠不休，“恩人，早上不吃对身子不好，以前在宫中，咱们下人可真能一日吃两餐，早上这餐若是不吃好，一天活计下来，岂不要立刻晕倒？”

然霜路过闹市，鼻息嗅到油葱香味，便顿住脚步，脚跟一转，几步走到小铺面下坐下，道：“店家，请上两碗油葱面。”

林寿喜滋滋，道：“恩人，油葱面不够，再加两个酥油饼吧，肉包子也可以啊。”

然霜慢慢点下颌，林寿欢呼雀跃道另外铺子中买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