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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回 少年帮喋血法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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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使君朝外面瞧了瞧,这是一座大杂院。现在大概是半夜,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一场疲惫的秋雨在安静地下着。积累的雨滴顺着房檐滑落,在门槛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使君鼓起勇气,准备举着蜡烛出去探个究竟,谁知他前脚还没迈出门槛,房间外面的拐角后就突然走过来一个身影。

“你醒了?”那个高大的男人打量了一眼使君,就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使君却一点也不敢松懈,他保持戒备的姿态,盯着那男人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使君一边问,一边在心里分析着他看见的男子。这个陌生的男人约莫四十岁,比使君高一点儿,皮肤略黑,好像是长期生活在旷野之中,眼睛里的光透露出一股狠劲儿,但并不是针对使君,仿佛那种凶狠是与生俱来的。虽然使君很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中年男人,却莫名地觉得这男人身上透露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使君自己都迷惑了,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是我救了你。不然,你现在应该躺在牢里了。”男人说着,从使君手里拿过蜡烛,往屋子里走去。“外面冷,进来说吧。”

使君身体僵硬地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

中年男子回过头来,看了使君一眼,不温不火地说道:“我要是想害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我费劲辛苦把你从刑场带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要你这条小命。”

“你是说,你在保护我?”使君更加疑惑,但终于肯返身走进屋子里来。

中年男子关了门,把蜡烛立到桌子上,又罩上了灯罩,这才让整间屋子明亮起来。他做这些的时候顺便也答道:“可以这么说。”

使君皱起眉头,在他身后追问道:“为什么?”

男人的背影僵了一下,若是使君站在男人对面,就能看见男人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激动的光芒。可使君是在半晌之后,才瞧见中年男人转过来看着他,这种对视让使君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接下来男人说的一句话,让使君产生了更多的疑虑。

“你左腰靠近后背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块铜钱形状的红色胎记——像这么大?”男人说着,用手指比画了一下。

使君皱起眉头,警惕地问道:“是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的?”

中年男人眼里突然窜起来一道闪亮的光,把使君吓了一跳,就像是垂死之人的眼中陡然升腾起来的那种光芒一样,带着一种希望的色彩。

“我是看过了,我也是冲着它来的。只是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是真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一脸激动地看着使君。

使君被弄得莫名其妙,只觉后背丝丝寒意,这该不会是遇到什么疯子了吧?还专门看他背上的胎记?

不对!使君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刚才说,他就是为了自己背上这块胎记来的,那意思不就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背上可能有这块胎记,所以这次不过是为了验证想法而已!那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可能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法场上的时候,他会冲上来拦住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送死……

使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警觉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眼里泛着光问道:“你为什么对我的胎记这么感兴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忽然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迫近使君,烛光将他脸上那些细微的因激动而扭曲的神色涂抹得分外明显和可怕。使君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要抓住他,毫不犹豫地将他撕得粉碎一样。于是使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这男人的攻击范围。可这中年男子已经双手钳住了使君的肩膀,大声说道:“傻弟弟,我是你二哥啊!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使君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二哥?亲人?

使君只知道父亲曾有一个孩子,和自己一般大,也就是他曾经到山里寻找的那个大哥,却不知道怎么又蹦出来一个二哥,而这个二哥看上去比自己快大出一倍的年纪了,也就比父亲小几岁的模样……这又怎么会是自己二哥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使君隐隐觉得不安,想要推开对方,但男子却将他抓得越来越紧。对方似乎看穿了使君的想法似的,解释道:“关于你的身世,我不知道英卓跟你说过些什么,或者他根本就什么都没说,但这也都是为你好。当年吴国举兵失败,我吴国皇室死的死、逃的逃,还有更多的沦为阶下囚。我刘驹身为吴太子,却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在最后的对峙中和大军失散,流落异地,后来得知父王……父王遭奸人所害,不幸丧命,而我仅剩的幼弟,被铜铁官英卓抛下悬崖……”

使君心里咯噔一跳,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所说的父亲并不是自己所熟识的英卓,而是养马老人在交代自己的真正身世时说的那位吴国大王——刘濞!所以刘驹自称是使君的二哥,其实跟英卓并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刘濞之子,也就是和使君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的人。

“我爹……”使君下意识地这样称呼英卓,可是看到刘驹的面庞——使君终于知道这张脸为什么带着熟悉感,因为在刘驹脸上,使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两兄弟在样貌上都继承了刘濞的一些特点——使君觉得用“爹”这个字眼,会让刘驹混淆,所以他改口说:“养父他抛下悬崖的那个,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英俊?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为了……”

“我没想到他会为了保护你,舍弃他的亲生儿子,也不枉当年父王对他的一手栽培!”刘驹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不知是因为英卓,还是因为想起了父亲。刘驹叹了口气,接着说:“近来我在淮南有要事,前几日偶然发现你出入淮南王府,时隔几年,样貌身形有了变化,我也不能确定你就是当年我在伍府见到的英卓的儿子。我知道英卓要被处斩,你若是他儿子定会来法场见他最后一面,一路尾随你来到长安,果不其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英卓怀恨在心,本想杀了你报复英卓,但绝不能让你死在狗皇帝的人手里,所以在法场将你拦下,打算亲手结果你,幸好我发现你身上的胎记。难怪当年我刺杀英卓时,他见是我并未还手,而是想要解释什么……如果我当时听他所言,也许咱们两兄弟也不会分隔这么久!”

刘驹说着,狠狠地捶了一下桌面,看得出来他很自责,尤其是如今英卓已经死了,他无法为自己所做的错事做出一点弥补。他一想到这些年来英卓背负着天下骂名,却还无怨无悔地养育着害他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个孩子,是怎样的一种胸怀……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爹他……我爹他已经……”使君想到了伤心事,法场上英卓自刎还历历在目,就好像一道伤疤一样刻在使君心上,一直隐隐作痛。使君知道,即便很多年后,这种伤痛也依然会继续存在,并将伴随他一生,甚至在他的私心里,对于英卓这个养父的感情,要远远超过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刘濞。

刘驹眼眸灰暗,带着一丝愧疚和悲哀:“铜铁官是真正的汉子,他对得起父王,对得起天地,更对得起他自己。他是好样的!要怪就怪朝廷,对我们吴国赶尽杀绝,至今还不肯放过!”刘驹说着眼眸中迸发出恨意。使君也好像被这份恨意传染了似的,眼里冒出仇恨的火焰来。如果说当初伍记被抄家,使君至少可以认为是伍育之犯法在先,父亲不过是受到牵连被罚,这样他对朝廷的恨意不会像这么深。这一次英卓是被皇帝亲自归罪,使君又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绝境!”使君低声怒吼,虽然朝廷听不见,可这怒吼却在他心底掀起轩然大波。他感觉整个人好像一叶扁舟似的,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飘摇,被海浪拍打着随时可能葬身海底,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

父亲已经走了,那他学这一身的本领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原想用自己的本事来换父亲的自由,事到如今,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好恨!

“我们吴国强大一时,威逼长安,皇帝心头憋屈,断然不肯放过我们。可是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他们是无辜的,为何要降罪到他们身上?父王为大汉江山付出的血汗,又有多少人记得?一旦被朝廷扣上这反贼的帽子,就再也没有申辩的机会了。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为自己而战!也为那些失去性命的亲人而战!我们要复仇,为他们复仇!”刘驹越说越激动,用手重重地拍着使君的肩膀,好像是在传递某种沉重的使命。

使君感觉心头一沉,抬起头来看着刘驹:“复仇……”

“没错,复仇!朝廷夺去了我们的一切,难道你就不想向狗皇帝讨回这笔血海深仇?为父王,为英卓,他们是生你养你的人,是给了你一切的人。如今他们都不在了,都成了狗皇帝刀下的亡魂,难道你不想为他们报仇吗?”刘驹紧盯着使君,用游说的口气问道。

“我当然想为父亲报仇!”使君立马答道,但一时又犹豫起来,“但是,单单凭我们两个人,又怎么和朝廷对抗,和皇帝对抗?我们恐怕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又谈何复仇?”

“你不是与淮南王有些渊源吗?”刘驹沉声问道。使君愣了一下。

“那我们报仇跟淮南王又有什么关系?”使君不解地问。

刘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深沉的笑意,压低声音故作诡异地说:“你以为,淮南王真像表面上那么对皇帝忠诚吗?这大汉江山,但凡是有权有势的人,有几个是真正的心无杂念?何况淮南王富甲一方,手下门客万千,气势直逼我吴国当年,这淮南王眼里,又岂会仅仅装下一个淮南国?”

“二哥的意思是……”使君心里咯噔一下,虽是听出了刘驹的弦外之音,却又不敢轻易下定论。

刘驹点点头,说:“刘安多年来一直在培植势力,他铸币无数,招兵买马,广罗人才,这一切都和当年的吴国相差无二,加上我暗中打探到的一些消息,这淮南王绝对不是甘于屈居此位之人。我们大可借他之力——”刘驹边说边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划”的动作,“借刀杀人,方为上策。”

“可是……”使君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犹豫,如果淮南王真像刘驹说的那样暗藏反心,那么依附淮南王无疑是最好的报仇方式,或许也是自己唯一能选的路,可是使君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似乎是认为自己若是这么做就错了一样。

“使君,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啊!”刘驹焦急地催促,迫不及待想要使君立马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使君禁不住刘驹的鼓动,心里又惦记着父亲的惨死,所以还是咬咬牙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刘驹见使君松动,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咱们要借用淮南王的力量,自然要先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相信咱们是自己人。不过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完,而且在淮南王没有表态之前,以我的身份不宜贸然暴露,所以我需要你回到淮南国去,设法成为淮南王手下的人。这样的话,咱们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使君冥思了一番,看到刘驹笃定的眼神,他自知当下情形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先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先回淮南国去。

商定对策之后,刘驹就不再耽搁,当下收拾了行囊。

尽管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使君却还没忘记下山的目的,此番下山折腾数日,山上的师祖爷爷生命危在旦夕,也不知道悠然是否已经拿到“传世古”,离开淮南国没有。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出发了。自昨日郭解劫法场之后,朝廷对城里加强了戒备,搜查吴国余党和少年帮叛贼,二人打听到少年帮几乎全军覆没,郭解被官兵抓捕,押入大牢。城门口有重兵把守盘查过往行人,好在使君已不是当年的孩童模样,不难蒙混出城。而后二人就一路向南奔去。不过他们到淮南国境的时候,刘驹就与使君分道扬镳了。

此刻使君心里想得更多的,是被他留在淮南王府独身一人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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