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可是燕离亭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你为何要去桃夭阁？那是很危险的地方。”虽然燕离亭猜得出大概，但是他还是要问问。

“当我拿着绝渊桃影问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遭到了桃夭阁的刺杀，而桃夭阁又是个专门替人杀人的地方，也就是说，有人想借冷血杀手除掉我，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燕离亭静静地听他说完，却找不到话来回答。君歌又说：“如果我现在问你，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是不是会说不知道？”

“我……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那时我在你那儿养伤你是知道的，”燕离亭凝视着君歌清澈的双眸，目光忽然深幽起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君歌闻言陷入了一阵讶异，显然他不知道。

“大夫刚刚给你诊治的时候发现你体内积累了一种毒素。”一般的大夫怎么可能发现君歌所中的断魂之毒，亏得紫月庄的医师多少都精通毒理。

“你中的毒名为‘断魂’，无色无味，不会立即毙命，却能深入骨髓和脏腑，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

“他可有说我中毒多久了？”君歌的声音沙哑沉郁，同时眼神飘忽不定。

“起码有一两年了。”

君歌的目光陡然寒凉。原来这段时间的胃痛，头晕，胸闷都是因为这个毒。那么自己所中之毒跟雇佣杀手的人会有关联吗？难道是同一个人，那又会是谁？

“你现在随时都会毒发，我跟奕石云商量过了，他答应帮你清除体内的毒素，不过这药引难寻，所以你还得再留几天。”

“你……”君歌自问跟燕离亭没这么深的交情，若仅仅是因为在笑春风的救命之恩，那他这次不是已经报答了吗？又为何要帮自己驱毒？

燕离亭似乎看出了君歌的疑惑，“你上次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所以你中毒了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燕离亭这句话却突然让君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秦痕。想来自己此次大难不死虽是万幸，但也因此跟秦痕失去了联系，这人海茫茫，天高地阔，该上哪儿找秦痕？况且他现在怕是早已心急如焚了吧。但君歌如今这个样子，秦痕之事也只能暂放一边。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君歌轻声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离亭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既说了我是你的朋友，那我便当真了。”

君歌控制不住自己飘忽的眼神，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燕离亭，是朋友？可他是个杀手，是敌人？可他救了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立场，君歌还从未如此纠结过，不过他的内心深处应该是不排斥燕离亭的。

“可是我这次是瞒着叔叔来暮云国的，倘若多作逗留恐怕不妥。”

“你现在都虚弱成这样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

“我还是得去一趟桃夭阁，问清楚刺杀的事。燕离亭，你能告诉我桃夭阁的具体位置吗？”

“这……你真的想弄清楚真相，哪怕会很危险？”

“嗯。”

燕离亭叹息，“若是如此，那等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去吧。”

“多谢。”

“无妨。”燕离亭故作轻松，心里却像是在琢磨什么。

君歌的衣服在打斗的过程中有所破损，燕离亭就特意到绸缎庄为他订做了一套衣服，并要求老板一定是白色的上衣，红色的下装。红白搭配本就别有韵味，加之君歌人生得清俊，身段如柳，白衣红裳更衬他的谪仙之姿。

君歌看着燕离亭送来的衣服，眸中漾起了几分暖意，他梳洗了一番，换上了那身衣服，镜中的他精神了许多，也似乎俊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