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君歌自开始经营笑春风后就难得回一趟家，本来还想去看看师父叶黔，顺便问一问那飞刀的事，奈何他老人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就作罢。

时间一点点流逝，跟秦痕约定的时间仿佛转眼就到了，君歌很少逛夜市，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玩的，成为少东家之后就更少出门了。秦痕提这个条件的时候君歌本来是不想答应的。

约定的地点是夜市入口的一座桥，这个时间人流才渐渐多了起来，桥上倒没有多少人，不过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夜景，视野不错。

秦痕早早地就候在了桥上，东瞧瞧，西看看，生怕错过了他那位翩翩公子。

“你在看什么？”君歌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秦痕回眸，在一排排红灯笼的映衬下他看到君歌那张清韵无尘的脸，嘴唇虽然没什么血色，但极为动人，两绺青丝很自然地垂在胸前，白衣红裳，身段如玉，细柳般的腰间挂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琉璃坠，莹白的手中握着一管碧玉洞箫。

明明和平日无甚区别，秦痕却看傻了眼。

“你怎么了？”君歌见秦痕半天没反应，还以为他傻了。

“没……没怎么，你生得真好看。”

君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赞他的外貌了，秦痕也夸过几次，但君歌并没有觉得这张脸有什么过人之处，对那些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走，我带你去看耍猴。”秦痕一把抓起君歌的手就走。

秦痕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艺人耍猴的地方，那只体态娇小的小猴子经过主人的训练，能做许多高难度的动作，机敏得很，围观的人一个劲儿叫好。

“唉，君君你看那小猴子真有意思。”秦痕一边说笑一边搭上君歌的肩，被君歌踩了一脚。

耍猴看到一半，秦痕又被对面变戏法的吸引了，扔下一锭银子就拉着君歌过去了。

一路上灯光点点，人声嘈杂，虽然平时笑春风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但是君歌有点儿不适应。偶尔有一两个把他认出来的顾客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秦痕拉着君歌满大街跑，君歌从来不知道原来高阳的夜市这样繁华。

“终于找到了。”秦痕两眼发光地看着远处的摊点。

“找到什么？”

秦痕一口气地跑到卖面具的摊点前，拿起各种各样的面具试了起来。

“你还喜欢这个？”君歌道。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秦痕拿起一个金色面具在君歌脸上比划，“试试？”

“……不用了。”

“来嘛。”

“真的不用了，我……”

“公子莫非是笑春风的少东家？”卖面具的老板盯着君歌的脸道，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君歌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秦痕抢先答道：“是啊，他就是君歌。”

老板激动不已：“少东家真是难得来一趟夜市，这样，我这里的面具您随便挑，不收钱。”

“这……”

又是秦痕抢先：“这么好？那就谢谢老板了，你这里有没有赵子龙的面具呀？”

“额……实在不好意思，最后一个刚被买走。要不公子换个别的吧。”

“那好，就这个了，”秦痕扬了扬手中的金色面具，“哇，那边有卖金鱼的。”话音未落，人已似离弦之箭飞出老远。

君歌看了看秦痕的背影，忍不住叹息，随后拿出一些碎银给那个老板。

“不不不，那个面具是赠予少东家的，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呢？”老板不停地推脱。

“拿着吧，我做的是生意，您做的也是生意。”君歌硬把钱硬塞给了那个老板，然后四处搜寻着秦痕的人影。

这秦煜之又跑到哪里去了。

君歌到处张望，片刻后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秦痕，他正蹲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说着什么。君歌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跑开了，秦痕手里不知怎的多了一副赵子龙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