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能（1/2）

“姑娘，您说，咱们栖霞国不会真藏有神仙吧。”

时辰还早，小雪沏了杯茶捧给荷华，歪在榻几上说闲话。

“我也不知。这生而带来的异象，太过诡秘，你说的没错，只怕爹娘也非常人。不过正因此，我才要契而不舍探寻爹娘啊，要不然怎地解开我身上这诡异之谜呢？”

荷华端着手里的茶杯晃了晃，澄红的茶汤一圈圈泛起波纹。

在这栖霞国，神鬼仙魔的传奇话本子不少，市井妇人也常用一些精怪妖邪的故事吓唬顽劣的孩童。

只是，神鬼仙魔也好，精怪妖邪也好，整个栖霞国上至贵胄下至平民从来无人得见，长长久久只存在于说书先生和妇人的唾沫星子中。

荷华，是个例外。

她有天眼通。

见常人不得见，知常人不得知的天眼通。

能见魂魄，预知生死的天眼通。

荷华在观月楼的寻常日子，就是搜寻各种奇闻异事的书册，正史野史话本子，只要是文字记录的，她都要想方设法弄过来，不仅于此，还时不时和小雪跑到五花八门的茶楼、酒楼听说书，或者混到外地来的贩夫走卒、街头的乞丐混混中间，听小道消息。

骊城的城里城外几乎被她俩刨走了一层皮，连城外凤凰山上的寺庙都没放过。

然而。

没有。

没有爹娘的任何消息。

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栖霞国的传说。

“咱们栖霞国，曾是上古时期九天玄女传授兵法之地，禁地中被仙法封禁着数不清的宝藏...”

“嘿，栖霞山就有一处禁地，有人在禁地山谷中见到过仙人，身高八丈气冲斗牛，眼如铜铃耳垂过肩...”

“呀，你这说的不是门神吗？”有人指着商户门上贴的画儿，引来一阵哄笑。

总之，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然后，听的人掏了酒钱，大家一拍两散。

小雪想起这些事来，都觉得好笑，她托着腮笑嘻嘻道：“姑娘，您说不准是天外飞仙咧，失了仙力错了准头，一不小心掉在了咱们栖霞国。”

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又道：“或者，是深山修炼成精的妖精，不小心失了记忆跑来了俗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荷华白了她一眼。

楼主说捡到她时她大约五岁，而五岁之前的记忆她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叫荷华。

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进入奇异的莲花梦境，梦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她去寻找一个人。

她对梦里的楼阁深感好奇，梦里的她每次都不受控制地朝楼阁奔去，可楼阁不远不近隐在古树之后，怎么也到达不了。

荷华揣着隐秘不得说的苦闷被折磨了十几年，终于有一天自己忍不住悄悄告知了小雪。这丫头机灵也忠心，她很希望能有个伙伴分担自己的无奈。

原以为会吓着小雪，哪知道这丫头听完了之后一脸惊奇和兴奋，竟似恨不能跑到荷华的梦里去亲自体验，或者抓住一个魂魄来满足好奇心。

“姑娘，姑娘，你再给说说呗，那魂魄，真的和人一样，有鼻子有眼睛有手有脚吗？”

“姑娘，您再看看，谁有生死...”

“闭嘴！”荷华呵斥道。

小丫头看姑娘不像开玩笑，有些讪讪地住了口，只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委屈。

“小雪，他人生死岂能成为我们嘴里的玩笑？”

“姑娘，我错了！”小雪总算醒悟过来，于她而言是能见异象的新奇，于他人而言就是真真切切的生离死别。

“这几日老实呆着，咱们观月楼...似乎...有些不太平。”荷华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啊！”小雪惊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嘴，朝四周扫视了一眼，眼中带着惊惧......

栖霞国的确有一处禁地，就在栖霞山深处的一处绝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