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的二十年》——初入江夏(1/2)
“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坚持下,再往前走走就到了......”
一对父女手提肩扛着重重的行李在影子已经几乎成九十度的万里晴空下趔趄阑珊。
这是我刚到江夏的样子,那时我记得同父亲坐了将近三天两夜的大巴,从西南方向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来到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叫福州——福建的省会。
提到福建,很多人下意识的都会想到厦门,没错,不是福州,尽管它是福建的省会,但是人们总是只记得厦门。
福州的处境,在厦门的衬托下,似乎变得十分尴尬。
后来我大学毕业后,父亲也跟我说,“留在福州没什么用,福州已经成为中国八大没落城市之一了。”
本地人都管福州叫做“榕城”,就像管宁波叫做“甬城”一样,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简称,可能恰如我们每个人自己的小字一样。
我来得太早了。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玩得太久太久,久到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轻松过,轻松到觉得有点惶恐,甚至于不安。
经历过高考的同学们应该都有这种感觉吧,重压过后莫名的轻松,总是让人有种没由来的彷徨。
就像一段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的橡皮筋,突然松开,皮筋一定是会伤到人的。
耐不住寂寞的我,央告着父亲提前一个星期就陪我来学校了——彼时的我从未出过远门。
那应该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忙乱吧!
家里需要处理的杂物实在太多,毕竟这些家什都是跟随我们很多年的,甚至于我们住的房子全部都要处理掉,用父亲的话说,“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家中的长兄已在北方的大学就读,母亲亦不在老家,一座城市,若是没有亲人的羁绊,即便是你从小长大的所在,也确实没有留恋的必要了。
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陪着父亲跑遍了我们那个小县城的所有二手家具市场,书桌、衣柜、沙发,甚至是床铺,眼睁睁看着这些陪伴我十几年的旧物,被自己一件件的送走,那种莫名的缺失感,并不是换到的一张张钱币能填满的。
我是个怀旧的人。
怀旧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我小时候看过的漫画书现在都还留着,还有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我和哥哥童年的“宝贝”,不过那只小匣子,终于也遗失在往后的征途中了。
家中杂物已处理得七七八八,独那几本漫画,我一直带着,陪我从老家来福建,又陪我从福建到了宁波。
好在现在终于安定下来,它们也不用再跟着我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我也不再害怕会在颠簸的途中将它们遗失了。
人都是害怕离别的吧,我时常会在动车站等候车辆停靠时,下意识的回头望一眼,回头望望我来时的路,再眺望一下我即将踏上的征程,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弘一法师的那几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的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好不凄凉寂寞!
在去福建之前,我从未出过远门,亦未曾坐过长途汽车。
不得不说,这方面父亲保护得太过于严密,这也为他带来了不少麻烦,导致他不得不亲自将我送到学校,在这之前,父亲也是如此这般亲自将哥哥送到学校去的,如今,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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