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变废为宝（1/2）

话说文韬探望玉竹走后没几曰，玉竹就在蔡家饺子馆干满二个月了，此时是腊月十九。玉竹非常高兴，心想：“可算完事了，回家还能帮我妈准备准备过年的事。”她忙找蔡叔算帐，蔡叔笑着对她说：“你还挺遵守约定呢。不过我不能跟你算帐。”玉竹听了，有些着急，忙问道：“为什么？我干的不好吗？”蔡叔说：“你干的好呀。就因为你干的好，所以才留下你。”玉竹忙说：“我早说过，我不干长期工。”蔡叔说：“你听我解释，我没权利硬留你当长期工，只是想让你多干几天，马上就到年了，饭店都得放假，放年假前我不打算雇人了，你就辛苦辛苦多干几吧？”玉竹听蔡叔说的恳切，也就答应了。只是心里想：“我不怕辛苦，就是不愿跟你两个姑娘在一起住。”

这样，玉竹又干到腊月二十五晚上收工才正式结束她在饺子馆的工作，蔡老板当即结清了玉竹的工资。

因为正点下班，玉竹只好又在蔡家住了一宿，次日早饭后，玉竹先是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及曰常用品，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蔡家饺子馆东侧不远处胡同里的废品收购站

原来，玉竹到饺子馆上班之后，发现了这里有一家不大的废品收购站，并发现他们家收购旧书。她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那旧书里还有许多书能读的。就是用他卖旧书的价买那书，肯定也比买新书少花不少钱。”她这样一想，就放不下这事了。她给自己鼓了几天的劲，才趁饭店没活的时候，来到废品站找老板，说明来意。

这家开的是夫妻店，男的骑辆三轮车，天天上街里收废品，女的在家等着上门来卖废品的。男的姓王，女的姓张，两口子都是极好的好人。玉竹去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就答了玉竹的请求。玉竹真是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老王说：“这不算事，我又不少卖钱。”因为他同母亲是同姓，玉竹便管他叫“大舅”。老王也就答应了。

此后，玉竹抽空到废品收购站来了几次，王舅收购的废品中书类并不多，而且收购的书多数是旧报纸及中小学生用过旧课本，玉竹经过细心的翻找，只找四十多本，多数是诗歌、散文、小说、故事、生活指南、幼儿画册等杂志类的书，也有几本长篇小说。其中一本是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一本是巴金的《家春秋》，这两本小说玉竹有所耳闻，今天得到了当然喜欢，珍重。很想一堵为快，只是没有时间。

果然，玉竹选的薄厚不等的四十多本书，上秤称了，是二十二斤六两，三角二分钱一斤，合计王舅应收柒元贰角叁分。玉竹给他八元，王舅只收她七元钱。玉竹尝到了甜头，天天盼着王舅能收到好书。隔二天，玉兰，兰菊来给李荣芬家送黄米面，豆子，正好又来看看玉竹，玉竹让她们俩把书给带回家了。

越离年近饭店越忙，有十多天玉竹没有时间来挑书了，今天才算有时间又准备回家，玉竹能不心急。当她来到废品收购站时，王舅正在院里整理废品，他见玉竹了，热情地招呼着，玉竹笑着说：“我还以为我挺早的，王舅比我还早。”王舅说：“眼瞅着到年了，收的货也该卖卖。”说着，指着南窗下的一堆书说：“这几天收的都在这儿，你选吧。”又指着书堆东面的说：“这面儿的书应该有好书，它是从咱县一中的一个老师家收的。”玉竹奇怪地问道：“当老师的怎么把书卖了？”王舅“嗐”了一声说：“那个老师去世了，书没带走。他喜欢看书，他儿子不喜欢看书。这不是要过年了，他儿子要大扫除，嫌这些书碍事就卖给我了。他妈还有几个他爸的同事好说歹说，才留下一些最好的，剩下的都卖给我了。”说到这儿，王舅同玉竹都感叹起来：“原来老师的孩子里也有不爱读书的。”

王舅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玉竹便在他指的地方翻起来了，这位老师的藏书果然丰富，书皮全部用牛皮纸包起来，上面用毛笔写的书名。她虽然不懂书法，但是凭自己的眼力看，字写的很好。这些书的种类很多，有文学、历史、科普、地理、天文及各类教学工具书。

书太多，玉竹只能看看书名及目录，来估摸自己能不能看懂。当她拿起那位老师的一本名叫《资治通鉴》的书打开，只见扉页上印着一枚红色印章，上面写着“梦白藏书”。玉竹估计这位老师名叫梦白。这本是文言文，她看不懂，便放在一边，又继续翻找。她又看到《伊索寓言》、《成语故事》、《现代汉语语法》、《写作基础知识》、《古代神话故事》、《唐宋诗词选》、《诗词格律》、《十万个为什么》、《名家名著选》、《呐喊》以及一此教学工具书，。

这些书上都盖有“梦白藏书”的印章并都用牛皮纸包着书本，每本书都保存的非常整洁。她便专拣包着皮的选，玉竹边选边粗略地看看，将深奥难解书放在一边，如《聊斋志异》、《说文解字》、《史记》《老残游记》等文言文，还有教育学，心理学。只选通俗易懂。选了一会儿，玉竹看着落选的那些书，突然觉得这样丢弃它们真是太可惜了，又想：“它们都是这位梦白老师收藏的，一定是好的。我现在看不懂，或许将来能看懂。或许将来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她）长大了能看懂。那些教育学、心理学也该留下，看看能不能看懂，看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也没几个钱，给后辈存着。”想到这儿，她把那些包着皮的书不再挑选，全部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