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芷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死死地盯着小九：

“小九，这是为什么？”

小九眼神里有芷言熟悉的玩世不恭：

“言姐姐，我现在叫志明，已经不是你熟悉的小九了。而现在的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捕快，干嘛非要扭住我不放呢？”

芷言摇摇头：

“志明？不，我还是喜欢叫你小九。小九，不管在哪里，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轻易地去采撷别人的性命！”

“是吗？言姐姐。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周发该死十次！那个郭寻该死一百次！”小九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恨，

“郭寻今年已经六十一岁，虽是庆州首富，却无儿无女。十五年前，他听信游方道士所言，说他若想得子嗣，必须寻找少女采阴补阳。如此过了这么些年，他姬妾的肚子还是一直都没有音讯。眼看年纪越来越大，传宗接代越发没有希望。郭寻变得越来越疯狂，寻找的少女年龄越来越小，现在已是不超过十岁的女童了……

十三年前，郭寻筹建扶孤院就没有安好心，他将扶孤院作为他豢养少女的场所。所以收养的几乎都是女孩，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偶尔也会收留几个男孩。这些都是孤儿，被他从小养育大，对他都充满着感激之情。却哪里会想得到，身材纤细面容姣好的少女不到十岁，便会成为他的猎物呢？

郭寻每月初六会来扶孤院小住。每到这一天，周发都会为郭寻精心准备一个少女。郭寻有时在这里一住就是半月，有时候两三天便即离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全看这个月的少女坚持得了多久！最后，最后这些少女都到哪里去了呢？”小九指着膳堂前花园，

“你们来的时候经过花园了吧？那里的花儿开得多么绚烂，在这么冷的天里，依然有花儿怒放！”小九近乎咆哮，

“那些少女全都被周发当成花肥埋在那里！每月一个！一年就是十二个！十三年了，你们知道这是多少吗？”

刘霖倒抽一口凉气：

“真他妈不是人！畜生！”

芷言看着刚才踩过的那片花园，忽地打了个冷战，心里有点想吐。

刘霖还是不赞成地道：

“纵然他们罪该万死，也应当将他们交由官府处置，不该由你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