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扶孤院里孩子们就寝的房子一共有八栋，每栋房子里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安置有六张小床。

宋芷言和刘霖在房子外面的小路上溜达。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每到一栋房子前，刘霖都不知所踪。原来芷言在房子外面把风，刘霖就到里面去察看，分工合作，配合得甚是默契。

已经查看了七栋房子，均一无所获。刘霖有点着急：

“三小姐，会不会弄错了？”

芷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最后一栋，先看完再说！”

这回，芷言把刘霖留在外面把风，一个人走了进去。这栋房子里面被隔成了四个房间。芷言在第一扇门前站定，伸手去推，房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的用具明显比前面七栋房子里的更舒服，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芷言若有所思。她又走到第二扇门前，推开了门。跟第一个房间一样，这里也只有一张床，依然没有人。

芷言又去推第三扇门。奇怪，居然没有推动。芷言略一沉思，轻轻地后退两步，刚好可以看见门外的刘霖，朝他打了个手势。

刘霖在芷言的身边站定。芷言上前敲门，听见里没有丁点反应，大声说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就在里面！马上打开房门，不然我们就把门撞开了！”

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刘霖忍不住了，对芷言说：

“三小姐，请你让开一点。既然没有人开门，我就将它踢开好了！”芷言退开。刘霖向前一步，抬起腿，作势要踢。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少年，他大概还没有十岁吧，比芷言还要矮半个头，黑黑的。穿着整齐，头发梳得光溜溜，左边眉骨乌黑一团，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如果忽略掉他阴鸷的眼神，倒也不失为一个英俊的少年。

少年左顾右盼，发现门外只有两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完全是一个小小少年的语气。

芷言微微一笑，抬手去摸少年的头。少年似乎非常反感有人碰他，将头偏了过去。芷言没有在意，她问少年：

“你住在这里么？”

少年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两个人快点离开。他又奶声奶气地说：

“不是啊！我不住在这里。我住在下面那栋房子里。我妹妹生病了，因为这个病会传染，所以没有人管她，只好由我在这里照顾她了。不管你们要干什么，都请你们去别处吧，不要在这里吵到我妹妹了。”

“你的妹妹生病了吗？”芷言指了指刘霖，“那正好，我哥哥是大夫，让我哥哥给你妹妹瞧一瞧吧。”

刘霖借势走进房间，一股子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刘霖心道，就是这里！一定就是这两个人！

一个小姑娘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显得十分苍白，呼吸急促，睡得非常不安。刘霖拖了把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刚想将小姑娘的手从被子里扯出来把脉，背后突然有人惊呼：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