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幼清路,你好(2/2)
看地图,地图上标明抄这未知区域登上青云山,同样是最快下山到荣锦轩的路。我用手比过距离,抛去楼梯等具有迷惑性的地方,真就如此,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为了能够温饱,我们毅然决然的踏上开辟一条陌生道路的英勇征途上去了。
探索瑞阳山且更新地图,这是由于要在故人归那几天大开山门迎客才要真正去解决的事情。而之前安瑾锋很多时候不见人影也为了亲自到地方去探查环境安全程度,地图改改画画,画得人家负责画地图的安淑尤师姐差点提剑追着安瑾锋的屁股玩“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游戏。都能让人崩了高冷女神的形象,这是何等的烦人……啊,不是,要说的不是安瑾锋。是地图,迄今为止地图已经更新了几百回了,当时到我手上的那份应该是第三百多还是第四百多张新出炉的地图。
在那个时候,贯穿灵药山庄与青云山之间的地方,就已经被人特别用朱砂圈出来了。
不敢用轻功。首先,我自认为轻功还运用的不是特别熟练,至少其他人是这样,一在天上飞就跟不是自己般的,直接哇啦一声比鸟雀惊散还快的——左边一扎堆,右边一扎堆;快得跑前面,慢得在后面。分散到我根本想管都管不了,叫唤了半天,能听进去的还不定有一只手的手指数多。
其次,我们普遍动用轻功还不会调整节奏,很难保证在赶路途中不会因为气力值不够的关系跌下地面。摔不摔残放一边,万一那时候还真跟外面说得那样,有一条巨大的裂缝在,直接跌进裂缝里,搞不准就竖着进出不来了。这危险性太高,我倒是无所谓,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还有未来,不能让他们陪我此等“老年人”送死,不值当的。
所以,我们只能老老实实地一步一脚印走了。幸亏我们选的是条近道,还特意在地图画好方向,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然就惨了。对于方向感,我的想法显然太过天真,当朱涵第四次嚷嚷着口渴到不得了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围树种的眼熟。
见状我眼疾手快地拉住旁边苏舒的袖子。“叔。”,我抬眼打量左前方的白桦树,“我们刚才是不是已经走过这条路了啊?”风一吹,吹得白桦树树冠沙沙作响,吹得我冷汗骤起。
完犊子,今天中午注定没肉吃了。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
然而苏舒闻声抬眼看向我指出的那棵树,当即眉心紧皱,对我分外担忧的问道。“穆穆,你真的没事么?”,他伸出手,手掌覆在我的前额,“那明明是棵菩提树啊。”我闻言诧异不已,却也因此冷静下来,移眸看去,原本应是白桦树的地方果真变作了菩提。
心道声大事不妙,我抓住苏舒贴在前额的手,快速地边思考边说道。“叔你快掐我一下,哪都好!”,看到苏舒茫然的表情,我咋舌,垂首卷袖子把胳膊晾在汪禹晨面前,“快,汪旺,快咬一口啊……”话没说完,来自身体的不同两处传来的酸疼令我差点咬到舌头。
一方面松手,一方面松口。我眨巴眼,再次看向那个方向,仍旧是棵白桦树,直挺挺地杵在泥土里,跟昂首挺胸的军人般的。我原本打算找上苏舒,跟他说你猜错了吧,还是白桦树。结果我一转身,没有任何人,凌霄剑顿时出鞘围绕在我身边,身后穿出“当”得一声。近乎下意识,我持剑反此,隐约见到缕头发,随即被一人击中脖颈一处,当即倒地昏迷。
很明显,我是被带到处地方,而且带来的不是我一个人。而且是被分散开关在铁笼子里,我试过,用法术是打不开的。武器离我们很远,也是被单独关起来的,召唤不到,更砍不断绑住手脚的绳索。像我们这些人,其实对于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可汪禹晨不同,汪禹晨还是个孩子,再此之前被九龙寨保护的很好,除去爬熔炉外就没有历经什么能够迫害到生命的大事情。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有些慌张,他在那边发出我熟悉的哭声,哭得嗷嗷的,哭声跟只被迫断奶的小奶猫相似。听得我很心疼,我想张口安慰他,刚发出“别”这个字音就与被人掐住喉咙同样的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有个人抬起了我的下巴。“现在还不是你能说话的时候。”,声音的主人是女性,“小朋友。”而她的发音特别奇怪,咬字不是异常清楚,可能够听明白她的意思。最奇怪的时听见她说话,好似在听百老汇上演的歌剧,句尾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听着声音,就知道应该是个长相漂亮的姑娘。“呵,谢谢。”,突然有人凑近我,似乎能感觉到呼出的气体喷在我的脸上,“还真是油嘴滑舌的小帅哥,如果你能够在一会儿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更好了。放心,我会让你有说话的机会的。”她松手,指腹有意无意划过我的耳垂,我一个激灵忽地坐起,霎时差点撞上顶在喉头的尖锐金属。
先前说话的姑娘察觉到我的动作,她应该是转身了,我倏忽间闻到股阵阵幽香。“这不是窥心术,我可学不会那个,这只是内力使用方式的一种。还有啊,我的情郎,奉劝你一句,别再乱动了。”,幽香当即消散,我的头疼得以缓解,“不然可是会被刺成刺猬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脆响,我侧耳听她逐步远去,汪禹晨的哭声被强行制止,不由地有些担心,念及四周的利刃,仅能压下怒气坐在原地思考解决方案。
在我还处于思考中的时候,那姑娘走到一边,语气刷然变冷,对我们冷声说道。“你们谁见过穆?”幽香突然蔓延开,头痛剧烈,感官更为敏锐,我听见有男性咽唾沫的声音,格外清晰。
那股子没有来由的幽香被勉强收敛住,那姑娘愤愤不平地跺脚,有阵劲风拂过面颊。“快告诉我。”,她咬牙切齿地问道,“穆在哪?”听声音,她似乎在压制着什么,我没听清,只因为那丝微弱的香气而直犯偏头痛,没有空闲时间思考那个。
没人回答她,这是自然。
“好……哼,你们……是铁定不说了是吧?”,她说得断断续续地,“不说,是吧……嗯?”
废话,我连穆是谁都不知道,找人也不知道说清出名字。头疼的厉害,我也没那么多好情绪耗着,在心里默默诽腹道。只听那姑娘闷哼了一声。“哈?不知道?”,她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声音就逐渐弱了下去,我听不清。
随后,一阵琐碎的声音。那股子奇怪的幽香,跟周围我能感知到的人,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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