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花蚊子,你好(1/2)
等琐碎的声音彻底远去,我才真正放松一口气,卡在喉咙的那口气随头疼逐步消失。“嘿,兄弟们。”,我摸了摸戳在背后的利刃,“你们还好么?”确定尖锐程度足够后,抬手把绳索处落在刃部,猛地施力,手腕划过剑刃。绳索应声而断,手腕一凉,我没思虑太多,当即一把扯下来绑在后脑勺的蝴蝶结。
眼前顿时明朗,由于周围光亮不够强的关系,我迷迷瞪瞪地缓了挺久方可聚焦。首先入目的,是距离我约莫有近百步的红椅,椅子体型接近单人沙发,最使人瞩目的是镶嵌在椅子紧上端的红钻。红钻石绽发出耀眼的光芒,那里是光源。倏忽间,有液体划过脸颊,我凭直觉肯定绝对不是我割破静脉流出来的血。俄而抬头,石钟乳体型都很大,跟达摩克里斯之剑同样,悬挂在我头顶。石钟乳的地步映着晶莹的光泽,光泽晕了晕水色,自高处滴下,落在笼子的横栏发出声脆音,再一分为二滑到地面。
汪禹晨。我忽地忆起那个爱哭的小子来,想转身去确认他安在,却碍于面前银晃晃的武器头不好动作,只能高声把话问出来。“同志们?”,我深呼吸,努力让剑尖远离我的心脏,“你们还活着吗?”很显然,这是无用功,前面剑指心口的剑尖是远开了,但下面戳着腰椎的箭头又来了。
深呼吸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偏头打算亲眼看看,结果拼尽全力仅能看到秦漓的衣角。“没事。”,但漠回应我,“不对……谁离汪禹晨近?看看汪禹晨!”闻言我当即卡机,努力把头转到背后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自当中感到欣喜的是,我差点把头扭断依旧只能从秦漓的衣角看到她的高跟靴。
一阵铁索晃荡的声音。“没事!”,这次是风无迹,“他只是睡着了。”他说到后面,声音顿时低下来,像是生怕把汪禹晨从美梦中惊醒。
好,他没事就行,我长长地吐出口气。“现在,你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么?”,我耸肩问道,“比如说那个害我们变成这样的——‘穆’到底是谁?”由于汪禹晨的关系,我说出此话的音量以及接下来交谈的说话声都有刻意降低,为了能够暂时给予汪禹晨安静且安全的可以肆意睡觉的氛围。
其实,比起这件事情,我更害怕那所谓的“穆”。直觉告诉我,此时并没有危险,可以休憩片刻;而直觉同样告诉我,对“穆”这个人有再多探究,肯定对我没好处。但同样,我也觉得这破锣子事情自后肯定会再次接触到,此时做点准备对于日后应该会有好处。
果不其然。“不知道。”,苏幕遮压下声音,大喘着气道,“看样子目前只有一种可能。”他没再说下去,我却对他的言外之意了然于心了。
前庄主。
现在很明显,我们处于地下深层,虽然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瑞阳山庄,但难免会想到江湖上盛传的话。至于前庄主的事情,我并没有了解太多,他在我的生活中好像刻意被抹去一般,对他的得知来源,很大都来源于其他人的口中讲述。莫名其妙地,我不太喜欢他,这就跟扎在骨子里的奇异感,总觉得跟他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
后来发生的种种事迹表明,我的直觉一向很正确。
来自腕部的阵阵酸疼刺激着我的神经。“嘶——如果真的跟传说相同。”,我咋舌,“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被前庄主镇压进来……呃,我的意思是,我们该怎么逃出去。”现在我不想知道我的手腕是何等惨状,我只知道一件事。石钟乳底部凝结的露水滴在我的鼻尖,我们极有可能出不去了。
“好问题。”,但漠转而说道,“我选择顾凯风。”
看吧,这就是万恶之源。
毫不意外,我听到原本安安静静跟秦笑言背对着背思考人生的顾凯风诧异地惊叫出声。“我?”,他不可思议地低呼,“为什么是我?”我寻思着,他要不是顾及汪禹晨,质问的声音还得大点。
“因为你好看。”但漠毫不迟疑地回答。
然后喜闻乐见的,这位被夸一下就找不到北的顾凯风迷迷糊糊就此便被但漠拐上贼船了,从此一条路走到黑,再也不回头。以至于每次跟他说起这事,我都会说他傻,人家忽悠一下就晃晃尾巴跟着走了,幸亏那是但漠,若是段位极高的人起了心思跟他说几句话,估计被卖了还在后面美滋滋数钱。顾凯风听后总会傻不拉叽地笑笑,说没事,我乐意,反倒是我对他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总是这样,顾凯风宁愿吃一辈子亏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错误,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说他自负得厉害。
随后顾凯风在但漠的忽悠下,莫名其妙地承担起带领我们逃出生天回到瑞阳山庄的重责——实际上我们已经不认为回去可以吃饭了,希望公孙大娘那里还有点残羹剩饭。
目前为止,最为困扰我们的问题就是,我们解不开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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