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onepiece警局-一年前(1/2)
神皆孤独。——截至《新世界市·信徒》
一年前,心灵以神明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却丢失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的心魂。
先前神明的记忆告诉他,心魂对于神明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于是他便使用还不熟练的能力四下寻找,搜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仍不见心魂的影子。
新生的神明正在焦头烂额,而另一边的守鹤却碰上了大事,一个令他险些送命的大事。
作为刚刚上任不久的实习警员,守鹤身上还带着点学生气,两只金眸熠熠发亮,琢磨着一些不大不小的恶作剧,甚至带歪了自己的队长。
……虽然两个人恶作剧之后总是被众人狠揍一顿,却给刑侦队稍沉寂的氛围带来了些许活力。
终于等到了下班,守鹤换好便服,将红色的棒球帽往银毛上一扣,整个人像极了一只丹顶鹤。他跟值班的罗宾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警局。
天色渐晚,晚霞如同绚丽的紫烟在西边地天空飘荡,路灯一排排地亮起,新世界市的夜生活也随即开始。
守鹤随意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份炒饭,就在等待饭菜端上来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瞥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他刚刚从警局的悬赏单上看到过——那个穿着一身黑西服,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的男人……
“黑猫”克洛。
守鹤皱了皱眉,视线一直追随着克洛的身影在拐弯处消失,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起身跟了上去,百忙之中还不忘记把饭费放在桌子上。
侦查和跟踪的技术被守鹤活用自如,他跟着克洛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街道,脏乱黄的墙壁上不知被谁泼出了一幅“山水画”,地面上还积着一堆垃圾供人欣赏。
守鹤看着克洛毫无察觉的与另一个戴着心形眼镜的男人汇合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悄悄躲在灯柱后面低声自语:“那个克洛……好像统领着一个地下贩毒团伙。”
于是他像个小流氓一样蹲下来掏出手机,眉头紧皱着正琢磨要不要给在值班室的罗宾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手指在通讯录上胡乱地划着,没想到突然手一哆嗦给另一个人拨了过去。
守鹤看着正在拨打过去的人名,眼神死了一瞬。
“喂喂,守鹤?”铃声响了没几秒便被人接通,路飞嘴里叼着一片薯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了冰箱打算找点晚饭随便凑合,“有什么事吗?话说你还没有下班吗?”
“我下班了,队长。”守鹤听着另一边咬薯片的“咔嚓”声,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炒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本来想打给罗宾姐,没想到手滑点错了……我跟你汇报一件事,我碰到了‘黑猫’克洛,现在在跟着他。”
路飞正翻找食物的动作一顿,拍上冰箱的门转过身,眉头轻蹙:“在哪里?你没有被发现吗?”
路飞知道克洛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善于伪装,决绝果断。而守鹤只是一个新人,恐怕会难以应付。
“哦,没有没有,他现在正在跟另一个人谈……?”守鹤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去,却发现克洛不知何时不见了,“咦?怎么跑了?我去看看……啊,我就在那个新人鱼街道那边。”
“等等!守鹤你……”路飞喝止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另一头便传来了一阵忙音。
“那个家伙怎么就是不听我说话!”路飞狠狠的一撇嘴,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如此,又迅速拨给了罗宾,听到对方接通的应声,眼里抹过一点冷芒,“罗宾,麻烦叫大家回来一趟,守鹤刚刚去追‘黑猫’了。”
罗宾顿了顿之后瞬间领悟,说了一句:“明白。”便挂断了电话。
而路飞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匆匆推开了门,感觉自己手里紧握着的手机在发烫。
另一边,守鹤来到克洛原先站着的地方,四顾看去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正在懊恼是不是跟丢了人的时候,突然从守鹤的背后响起了一阵温文尔雅的声音,却令他惊得全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请问……你是在找我吗?”
克洛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眸子里却散发着深深冷意:“警察小哥?”
守鹤的瞳孔猝然一骤,他还未转过身来,一声带着消音的枪响带着一股剧痛穿透了他的身体,雪白的外套上顿时晕开一朵血花。
克洛推了推眼镜不去看守鹤倒下的身体,对身后的强高吩咐:“这个小子刚刚可能在跟警察报信,通知小猫兄弟迅速转移。”
潺潺流出的鲜血在守鹤的身下逐渐蔓延,鲜血淌过的地面上悄然浮现了几团小光点,它们起起浮浮,逐渐没入了守鹤的身体里面。
好不容易追寻到了心魂的所在,匆匆赶来的神明看见逐渐没入守鹤的身体消失不见的几团小光点,稍稍一怔。
心魂对神明来说太过重要,心魂不消,神力不灭,神明不死。
然而神明看着守鹤正在缓缓愈合的伤口,不由地陷入了沉思,深觉自己的心魂,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浮在半空中的神明低头看了看准备带着手下逃走的克洛,又看了看呼吸已经渐渐平缓的守鹤,闭了一下眼尝试着感应在守鹤身体里的心魂。
而在下一刹那,他猛地睁开眼,面带惊愕的看了一眼守鹤依旧昏迷的容颜。
但也只是一眼,神明很快敛去了眼底的汹涌,抬起头感应了一下正在往这边匆匆赶来的路飞一伙人,嘴角扬着微笑略感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看来是一个鲁莽的新人啊。”
“算了,就当我救了一个性命吧。”神明自语地说着,又很快的敛下了视线,嘴唇轻启,短促的字音带着翻涌的神力涌向正缓步离开的克洛和强高:“定——”
街道上,警灯闪成了一道半红半蓝的残影,警车内,路飞脸色有点难看的放下了手机。
“守鹤还不接电话吗?”娜美轻蹙眉头问道。
索隆坐在一旁抱着胸口:“真是个乱来的家伙啊,明明自己才刚过了实习期。”
路飞沉默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眼底的光芒有些黯然。
在他的通讯录里,始终存着一个号码,一个再也不会响起的号码。
千万不要再多一个了……路飞这样想道。
警车赶到守鹤所在的街道,乌索普在车里抱着电脑仔细搜索着监控,屏幕里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最后终止在了守鹤追着克洛进入拐弯处的一幕:“找到了,可能是在那里!”
路飞推开车门,回眸迅速瞥了一眼电脑里的监控画面,脚一踩在地面上便向守鹤所在的街道跑去。
而半空的神明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气势,突然感觉自己的同事们来找人的架势像极了一群要打架的黑社会。
然而就在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守鹤时,路飞登时气红了眼,一撸袖子拽住在旁边因为被神明耍了点小手段而不能动弹的克洛,连着旁边的强高一起,当场来了个“暴力执法”。
啊……更像黑社会了。
神明不住地咂舌,看着其他人来到守鹤身边,娜美检查守鹤的身体后,悬在喉咙口的心脏“咚”的一声落了地:“还好……这个笨蛋还活着。”
听到守鹤没事的消息,路飞终于停下了揍人的动作,他揉着拳头扭回头:“真的没事吗?这出血量好大啊。”
“嗯……虽然这出血量很不正常,但是守鹤的身上没有伤口,只是陷入了昏迷。”娜美仍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守鹤的一身血衣。
索隆走过去将守鹤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回过身来对其他人说:“那还是让乔巴检查一下吧?”
“都说了乔巴是法医!跟看病的医生不是一个性质的好吗!”娜美忍不住鲨鱼齿,“把守鹤送去医院啊!”
而旁边的山治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一手插着兜,一手甩着手铐慢悠悠的晃到被揍肿了脸的两个人旁边,伸手将他俩拷了起来。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宣告了地下贩毒团伙“黑猫”的崩溃,以及克洛下半生将在监狱度过的命运。
····················
当守鹤重新睁开眼,首先嗅到了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旁边的输液管里正滴答滴答的往他的身体里灌葡萄糖。
守鹤猛地弹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却没有引起预想中的疼痛,他扒开病号服低头一瞅,洁白的皮肤光滑得完好如初,仿佛先前响起的枪声和穿胸的剧痛只是一场幻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做梦了吗?”
正推开门进来探望的索隆抬眼就是守鹤扒开衣服摸自己胸口的一幕,语气诚恳地问:“守鹤,你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你才伤到了脑子。”守鹤尴尬的放下了手,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日历本,“我昏了多久了?”
“三天而已。你这家伙真幸运,这几天局里快忙死了。”索隆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拿起旁边的苹果咬了一口,“多亏了你,我们抓住了‘黑猫’克洛,也把他隐藏在地下的贩毒团伙揪了出来一网打尽,局里特别表彰了我们刑侦队,还给了我们几天假期。”
“唔……我当时记得被他从背后开了一枪,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能抓到他真是太好了。”守鹤捏了捏下巴琢磨着说。
“的确,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但是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但是……”索隆的动作一顿,看向守鹤的视线里带着一些疑惑,“后来我们采了点血样,发现跟你的血型高度吻合……可是普通人流了这么多血早就没命活了……”
“……那我怕不是人了?”守鹤撇了撇嘴。
索隆看着守鹤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咧嘴一笑:“行了,就算你不是人也是个好鬼,我们会找‘怪僧’给你超度的……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吧。”
“你们找乌尔基给我超度还不如杀了我痛快,他绝对是物理超度我吧!一拳头下去直接成佛的那种!”守鹤忍不住吐糟,刚才的忧虑被这一打岔就抛到了脑后,“话说去哪?”
“你身上没有伤口,医生也说你没什么大碍,而且现在人都醒了,还在医院里干什么?”索隆无奈的回头一瞥,“你可是大功臣,队里还打算给你开个庆功会呢。来吗,大功臣?”
守·昏迷前没吃晚饭·昏迷后饿了三天·鹤听着立马连声应道:“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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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教堂里,阳光静静的洒满了大半个堂室,透过玻璃窗折射出七彩光线。
神明背着手伫立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一片喧闹的人群往来,阳光沐在他一半的肩头上,洁净俊朗的面容此刻被映得仿佛在发光一样。
他看了半天人群,恍恍惚惚地抬起一只手按在玻璃窗上,轻敛下了眉睫,思绪难辨。而他的背后,则是空旷寂静的教堂,显得神明的身影格外孤独。
在他选择舍弃姓名,从游魂变为神明的一刻起,就再也不是“心灵”,而自己的记忆从现在的他看来,仿佛成为了自己的前生。而且他也不想去打扰已经恢复了平静生活的大家。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神明有些哀伤的想着,同时心里又有一点希望浮起:“好歹现在……还能看见你们,不是吗?”
突然神明按在玻璃窗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他抬了抬眼眸,仿佛有所感应般喃喃说道:“诶?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看一下吧。”
微风好像静止了一瞬,在它再次吹拂起来时,教堂之中已经再无声息。
守鹤拉着索隆来到众人聚会的包厢中,在他推开门时,险些被蛋糕砸中了脸:“啊哈哈……好热闹啊?”
“咦?守鹤你来啦!”闹腾的正欢的路飞看见来人时停下了追着乌索普打闹的动作,笑着搂住守鹤的脖子把他往里带,“等你好久了!宴会可以正式开始了!嘻嘻嘻,一起玩儿吧!”
“超级~守鹤立了大功一件啊!我先敬你一杯!”不知道干了什么就喝得半醉的弗兰奇比着特有的姿势,将胳膊一样粗细的酒杯里盛着的酒一口气吨吨吨的喝光了,“超级~~!!”
“弗兰奇真是痛快,够男人!”守鹤说着一撸袖子,也将面前的酒杯盈满,举起来就要灌。
“呀!等等等等!守鹤!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旁边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来,乔巴抢过守鹤手里的酒杯,“真的没什么事吗?要知道那时候你身上的血量已经足够致死了啊!!”
“没什么大碍啦乔巴!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现在早就见神明了。”守鹤挥了挥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一点事都没有,又拿回酒杯,转身跟弗兰奇斗志昂扬的拼起了酒。
“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娜美看着一副没事人样子的守鹤,往嘴里塞了一口橘子意面,“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记得要吃点东西啊,守鹤。”罗宾笑意盈盈的提醒了守鹤几句,又转头看向一边的娜美,“但是他身上的血足以作为一个疑点了。”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那家伙一点事都没有。”娜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个事轻轻掀了过去,“现在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才对呢,罗宾。”
山治轻晃着酒杯坐在一边,看着队里的两个美人,一本正经的犯着花痴;乌索普拉着乔巴跟路飞玩着蛋糕大战不亦乐乎;布鲁克坐在旁边的钢琴上轻奏着一曲轻音乐;索隆也加入了拼酒队伍中,三个人一起拼着酒,一起吨吨吨。
这是神明来到包厢里看到的异常凌乱的一幕,但对刑侦队的他们来说又是那么的正常。
神明找了一个不易被波及的角落坐下来,琢磨着等会都玩疯了之后究竟要怎么收拾烂摊子。
罗宾突然开口对娜美说:“娜美不去加入他们吗?大家玩得很开心呢。”
“不用了。”娜美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微笑的嘴角有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悲伤,“换作以前我还会去跟他们玩一会,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给我们收拾烂摊子的人了啊。”
听到这句话的神明微微一怔。
“所以我还是收敛一点吧。”娜美端起手边的柠檬水轻饮一口,指向正在做着搞怪表演的路飞几人,满眼笑意,“看着那群笨蛋,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
宴会逐渐接近尾声,已经喝醉的众人群魔乱舞,中间的娜美双颊微红,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酒杯,女王气势大开的吼道:“给我干!”
神明顿时觉得,自己之前润湿眼角的感动绝对是个错觉。
醉意阑珊,众人皆不管不顾的倒在地上或躺在沙发上昏昏睡去——反正他们是这家店的熟客,跟老板非常熟悉。
神明轻车熟路地从隔间翻出了几条毛毯,他看了一下自己白皙修长又有点透明的手指,想了想还是试探着把它们拿了起来。
一边给已经睡过去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盖上了毛毯,一边用神力将堆满一地四处滚动的酒瓶移到桌子上摆好,以免有人起来时跌倒受伤。
乔巴听到酒瓶碰撞的动静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看见了拿着毛毯盖在守鹤身上的熟悉身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心灵……”乔巴糯糯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眼底有些失望的情绪,“我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寂静的包厢里只有起伏的呼吸声,原本被驱散一点的睡意也重新笼罩而来,乔巴打了个呵欠,又沉沉睡去。
突然一声飘渺地像幻觉,却带着点熟悉的阳光气息,如此真实的在包厢响起:“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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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如烟如云的白雾飘浮,他向前走了几步,云雾终于散去,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空荡荡的殿堂,身穿白色长袍的金发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玻璃窗前,阳光勾勒出他的身形,浅浅散发着白色微芒。
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男人突然转回了头,一双眼眸似被光线穿透的大海,那样澄澈湛蓝。而男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柔和了一瞬,含着笑意的嘴唇轻启:“还太早了……你不该来的……”
你是……神明?他的眼神一晃,对这个人的身份发出了疑问,却从心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身体一空,整个人从高空中迅速坠落——
“疼疼疼……”守鹤突然捂着疼得要炸裂的头弹坐起身,混乱模糊的大脑跟浆糊一样还停留在睡梦里那双仿若惊鸿一瞥的蓝眸,他语意不明的喊道,“我好像看到我梦中情人了……嗷!”
他忽略了沙发的窄小体积,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痛呼声惊醒了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众人。
路飞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半坐起身,先前盖在身上的毛毯从手臂上滑落下来,路飞接住毛毯,眉头轻皱,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便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让他拉自己起来:“心灵……我站不起——”
未尽的话语被人硬生生掐在了喉咙里,包厢里此刻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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