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楼（十七）往事（二）（1/1）

“她对我很好，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我可以在她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凡是我喜欢的东西她都可以送给我，她还给我买新衣服，还让我坐在床前和她说话。她对我母亲也很好，从不对她指手画脚。”

“美人楼里我最喜欢素心姨，觉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对她也有种不一般的感觉，她对我像是亲人，除了母亲也只有她对我最好了。有一次，可能是因为争客人的原因，素心和另外一个叫仙仙的姑娘吵了起来，仙仙没有素心长的漂亮，也没有她的才艺，仙仙一直想争做美人楼的头牌，可是她争不过素心，只要见过素心的人都会喜欢她，那些有钱人排着队想见素心一面，而且个个出手大方，她可是美人楼里的摇钱树。”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太常见了，特别是女人多的地方，再说了还是青楼那种地方，仙仙指着素心骂道，你个下贱的货，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不就是个婊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男人找你也就是寻个乐子，你干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啊，被哪个男人弄大了肚子，生了个野种吧……这件事被美人楼里的老鸨制止住了，那个仙仙被老鸨骂了一顿，让她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要不把她的嘴给撕了。”

“素心很伤心，我给她送水晶糕的时候她脸色很不好，我在这风月场地待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啊，我很心疼素心，可根本无力帮他，我想安慰她下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对她说，等我攒够了钱，我带你离开这儿，她听了抱着我哭了，哭的很伤心。”

“这件事过去之后，素心又恢复了依旧，每天还是周旋在那些男人中，我也在卖力的挣着有钱人的小费。有天晚上，我已经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惊醒了，听到屋外有说话声，是母亲不知和谁在说话，因为门没关上，她们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我还是能听见。母亲说，这钱不能要，还是你留着吧，你也不容易。”

“不，这钱你收着，是给双福的，他一个孩子老是待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还是带他离开吧，让他识识字学学文化，别再这样混下去了，这里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对这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

“我听出来了，是素心姨的声音，她一直对我很好，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我钱，还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找我母亲，也许是因为我向她提及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打算，她想帮我吧，我心里涌出一阵暖意，觉的素心姨是那么的好，以后我一定要报答她，带她离开这个火坑。”

“那你呢？我母亲问道。沉默了一会，素心姨说，我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怎样，随风漂泊呗。不过，倒是双福，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希望他有个好的未来。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下，母亲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