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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母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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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曦坐在吧台之上,涂满红色的墙壁上被割开一个长方形的空格,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瓶,一个带着圆形眼睛的老人,青绿色的皮肤,黑色头发杂着银丝,向后梳起扎起一束马尾辫,他的身体弯曲快要九十度,套着一件棕黄色体恤,他用力地摇晃鸡尾酒蛊,然后伸出手递过来一瓶鸡尾酒。

“她在哪里?”张楚曦问酒保,酒保指向一个隔间,“又喝醉了。”酒保沉沉地说。

酒吧的桌子上,一个女人瘫睡过去,她的整张脸贴在桌面,酒红色的头发散落在摆满酒杯的桌面,服务生把废弃的酒瓶放入肚子中涨出来的框子内,这是一个拙劣的机器人,外表都没有制作出来,当它直视你时,你会觉得有些恐怖,深陷的眼眶,监视器凸出来,洞察四周,像一具骷髅。

棕色皮肤的大汉一把抱住那个服务生,它盒子中的酒瓶都散落满地,然后他开始高歌,当他看地沉睡在桌面的女子时,他一把抱住女子的腰肢,亲吻女子的脸颊。

那女子的脸红的似天边的夕阳,一手掌扇在醉汉的脸上,高跟鞋的鞋跟踩在醉汉的腹部。

“不过是一个舞女,还装的这么正经。”他醉醺醺地说,正准备把眼前这个女子扑倒在地,他身边站着的女子的鄙夷看着这个买醉的女子。

张楚曦拿起一个啤酒杯柄朝着那人的脑袋砸去,棕色的皮肤上沾满了啤酒碎片血流从缓缓地流落汇聚,在脸庞滴落,那大汉看见张楚曦,手向张楚曦的脖颈抓去,张楚曦扛起椅子,摔在他的手上,所有人都能听到大汉的手破裂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都看过来,一场好戏就要发生了,谁都知道那个醉汉,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小混混,虽然没有黑板背景,但是他是一个滚刀肉,所有人都望而止步,如今一个瘦弱的青年竟惹怒了这个醉汉。

“我劝你把手放下。”酒保老头对着那命醉汉说,“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死老鬼。”他咧开嘴笑着说,五官都扭在一起,他从翻倒的掀开一张桌子,朝张楚曦的脑袋挥去,这个大汉有三米高,粗壮的手臂膨胀起来,血管在肌肉上流窜,粘液粘连着黄色的牙齿。

顾客都躲闪一边,破碎的酒瓶,碎片飞溅,噼啪的声响似暴雨淋漓。张楚曦拿起酒瓶朝大汉投掷,脑袋上酒瓶破碎,那人的脸已经模糊不堪,张楚曦沿着墙壁边缘走动,桌子撞在墙壁上扯下一道巨大的裂缝,一只粗大的手抓住张楚曦的脚踝,拖拽着来到那人的面前,手中的拳头朝张楚曦砸去。

张楚曦抽出手,手中握着一根开瓶器朝眼睛戳去,黑色的血冒出来,他痛苦跪在地面嘶吼,一位警察走入,在那人的身边一记闷棍捅入他的腹部,闷哼之后,捂住肚子再也没有站起来。

张楚曦扶着自己的额头,血染红他的手掌,“你们走吧,这个家伙活不过今晚了。”酒杯平静地说,把帘子拉下。张楚曦拖住倒在地面的女子,走出杂乱的房间。

夕阳像是玫瑰花凋谢的颜色,云薄薄的,被拉的很长,沿着夕阳的踪迹融化,张楚曦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夕阳,他坐在城市边缘的大厦顶端,风不经意地流过,远方的地平线上像是涂抹一层蜂蜜。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荒域,地面是散落的垃圾,拾荒者在废弃的电器中翻找,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零件来解决今天的晚饭,蚂蚁一般的人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在失落中走入破旧的盒子内,那是他们简陋的家。

自己的母亲昏睡在张楚曦的肩头,雪白的手臂勾住张楚曦的脖颈,她像一个睡熟的的婴儿,酒红色的头发与夕阳连成一片,那是美到没有瑕疵的天使般的脸,圆润的脸庞覆着淡淡的妆容,微醺的脸上是恬适的笑容,一道泪痕从眼角滑落,晶莹的睫毛上倒射夕阳,她穿着暗红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翻动,似涌动的暗潮,她挺立的腿随意摆在地上,身体随时都要滑落地面。

张楚曦看到一张照片,那是幼时的他和他的父母,他扑在一个机器人的上面,那个简陋的棕黄色机器人,三根手指交叉摆出一个“哦也”的姿势,他记得那是他教会小机器人的动作,张楚曦不想回忆起这些,那些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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